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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封跟著莊北進了包間,莊北連菜單都沒看,直接點了幾個菜,然后點了酒。 等著服務員走了,他才說,“這里的酒,都是老板自己釀的,度數不大啊,不傷身?!?/br> 穆封對著這些不在意,只是點了點頭,找了位置坐下來。 莊北靠在椅背上,“怎么樣最近,過得可還好?!?/br> 穆封把外套脫了,搭在椅子上,“這話問的,難道你不清楚?” 莊北哈哈的笑起來,“不清楚啊,我只知道外邊的人都說穆二少最近人逢喜事,和齊家的合作兩相受益,賺的是盆滿缽滿?!?/br> 莊北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還有人說,穆二少看施家不順眼,結果施家最近倒霉事連連,那施臣雖然調查的結果還沒出來,但是差不多牢飯要吃幾口了?!?/br> 莊北笑的更甚,“這么聽來,我就覺得你最近過得真的是不錯?!?/br> 穆封轉眼看了看莊北,“你知道施暖的下落?” 莊北不回答,反而問,“為什么這么說?” 穆封想了想,“那畢竟是你meimei?!?/br> 結果施暖失蹤了,莊北一點也不擔心,還過來說風涼話。 怎么看,他似乎都應該知道一些事情。 莊北點點頭,“她是我meimei,所以我覺得,她失蹤了,其實也是個好事,難道你這么對她,這么算計她,她還要繼續(xù)留在你身邊?” “我沒有算計她?!蹦路馔蝗婚_口,表情嚴肅。 莊北有些吊兒郎當的模樣,看著穆封,“施家不是你弄垮的?那些流言蜚語不是你放出去的?你可知道這些事情做下來,對她的影響都有多大?!?/br> “我都是為了她?!蹦路饷蛑?,想了想,又重復了一句,“我都是為了她。” 莊北看著穆封,過了好一會才開口,“我聽說,施家的人曾找過你,在施家公司還沒有出問題的時候。” 穆封慢慢的垂下視線,看著飯桌的邊緣。 施家那些人確實過來找了他,還是施家老爺子和老太太領著的。 當時的施秉文一副得意的嘴臉,拿著施暖的出身做要挾,說是憑著這個,能弄垮整個穆氏。 穆封從來不是能受制于人的人,施家那么做,非但沒有在他這里討到任何的好處,反而是真的激怒了穆封。 施暖的出身不好,這是永遠都改變不了的事情,施秉文捏著這個事情,若是能威脅的了他一次,肯定就會再來第二次。 穆封怎么可能讓他得逞。 當初施家老太太也是陰沉著一張臉,說是輿論壓死人,施家若是想要做,就能用輿論壓死施暖。 穆封自然知道輿論的厲害,不過這種東西,看人而已。 把控好了,也能翻盤。 他從來不喜歡被動,既然施家提醒他,施暖還有這么一個事情纏身,那么他不介意把這個事情親自抖在陽光下。 穆封不說,莊北差不多也能想到,他終于收了臉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有些事情,你應該和暖暖說清楚的,她是個能明辨是非的人,你和她說,她會理解你的?!?/br> 穆封不說話,只等著酒菜上來。 那酒確實是自釀的,用一個酒壇子端上來,還沒等打開,就傳出了酒香。 莊北等著服務員把酒壇子放下,直接伸手,把壇子拿過來,開了上面的紅布,然后拿了溫酒器過來,把酒倒進去。 其實這個天氣沒必要溫酒,但是莊北說,“這酒帶著一點溫度,喝起來更醇香?!?/br> 穆封等著莊北給自己倒了一杯,他端起來聞了聞,香味撲鼻,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酒香種帶著一點點的花香,讓他突然就想到了施暖。 她身上也帶著一股子花香,他為此還特意去檢查了一下沐浴露,結果并非沐浴露的味道。 那味道從何而來,他到現在也沒弄清楚。 穆封沒吃菜,直接干了兩杯,這酒入喉,到沒有燒的難受,只是熱熱的。 莊北看著穆封,過了一會才說,“喝這么急干什么,一會難受的是自己?!?/br> 穆封不言不語,只是悶頭喝酒。 一頓飯吃的時間也不長,穆封沒吃菜,從頭到尾只喝了酒。 最后莊北叫了代駕過來。 穆封還不算多,自己走出酒館,站在莊北旁邊。 莊北轉頭看著穆封,“按理說,你也該叫我一聲二哥?!蹦路庑α诵?,沒回答。 代駕過來,穆封直接把鑰匙扔過去,自己去了后面,也沒和莊北道別。 莊北看著穆封的車子開走,自己笑了,“這家伙,也不和我套套關系,興許我高興了,就告訴他暖暖在哪里了。” 穆封自然是聽不見莊北的話,他喝得多,但是還不至于頭腦不清醒,他靠在后面,看著外邊的萬千燈火。 車子到了家門口,穆封慢慢的下來。 家里沒人,里面是黑著的,穆封看了看,吸了口氣,轉身給代駕結了賬,等著代駕走了,穆封才過去,站在車頭前面,看著漆黑的客廳。 最近這段時間,他回來,家里都是這樣的狀態(tài)。 之前還不覺得,可是這一刻,他突然感覺十分的孤獨。 好似被全世界拋棄了一般。 穆封在外邊站了很久才進了客廳,慢慢的上樓。 二樓的主臥里面,施暖的痕跡不重,他四處看了看,那股子撕心裂肺的感覺才一點點的消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