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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自己的親兒子都能不要,她幸虧沒和他合作,要不然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施暖回了房間,想給蔣芳妃打了電話問問施家究竟是個什么情況,結(jié)果她電話還沒打過去,那邊電話就來了。 蔣芳妃已經(jīng)帶著哭腔,“暖暖,你來一趟醫(yī)院吧,你爸可能是不行了?!?/br> 施暖一愣,“不行了?” 才出院怎么就不行了。 蔣芳妃嗯了一下,就哭出來,“你快來吧,快來看看吧,你勸勸他。” 施暖皺眉,掛了電話趕緊換了衣服,開車去了醫(yī)院。 這施從文雖然傷的厲害,可是根本要不了命,施暖很確定這一點。 蔣芳妃在急診一樓等著她,見了施暖就拉著她趕緊去電梯那邊,一邊走一邊說,“你爸要見你,就要見你,他說有話對你講?!?/br> 施暖倒是不著急,“他不是都出院了么,怎么又不行了?!?/br> 蔣芳妃哽咽了一下,“你爸昨晚醒了,但是沒叫人,自己不知道怎么折騰的,從床上翻了下去,把床頭柜抽屜里面的東西翻了出來,吞下去了,具體吞了什么,我們也不清楚,早上才被人發(fā)現(xiàn),吐了好多血,都昏迷了?!?/br> 施暖想象了一下當(dāng)時那個場面,難得,施從文除了出軌,還能做一件爺們的事情。 施暖被蔣芳妃拉著進的病房,施從文的病床前面只有施臣,施家別的人都沒有。 施臣紅著眼睛,盯著施從文,看也沒看施暖一眼。 施從文閉著眼,嘴唇動著,看樣子是在說著什么。 施暖站在床腳,“他怎么沒動手術(shù)。” 既然是吞了東西,肯定要動手術(shù)取出來。 蔣芳妃擦了擦眼睛,“他不讓,你別看他躺在那里沒什么力氣,可是誰要是碰他,他掙扎的很厲害,之前還清醒了一下,他自己說他想死,說這次救了他,他好了還會這樣,他讓我們不要管他了,可是你看看?!?/br> 說著蔣芳妃就哭了出來,“你看看施家的人,真的就不管他了?!?/br> 施暖看著施從文一直在蠕動的嘴唇,“他在說什么?” “他在念你和你母親的名字。”說話的是施臣。 他還是沒看施暖,“你過去吧,他一直在等你?!?/br> 施暖想了想,朝著施從文過去,彎腰貼近他的嘴唇,確實聽見他在叫,“莊含,施暖……” 施暖皺了皺眉,“施從文,我來了,你想見我,是要對我說什么?” 施從文一開始沒反應(yīng),蔣芳妃過來,把手搭在他的胳膊上,結(jié)果他馬上就睜開眼,還有力氣把蔣芳妃的手給揮下去,“滾,別碰我,誰都別碰我,不要救我……” 他聲音嘶啞,說完就劇烈的咳嗽,有淡淡的血絲從嘴角溢出來。 不過他在看見施暖之后突然就停了下來。 施暖任他打量,沒躲沒避。 施從文仔細(xì)的看了施暖好一會才再次開口,“施暖?!?/br> 施暖嗯了一下,“聽說你要見我?!?/br> 施從文一直盯著她,然后突然就哭了出來。 他最近這段時間過得不好,整張臉瘦的脫相了,哭起來的模樣看著有些滲人,尤其是嘴角還有些血絲,隨著咧嘴的時候露出來,看起來些許的恐怖。 施暖看著他,“你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訴我么?” 施從文點點頭,“施暖,暖暖,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母親,我……” 他哭的有些喘不上氣,緩了好半天才繼續(xù)說,“我對不起你們,當(dāng)年是我,是我先做錯的,你母親一開始,根本就沒看上我,是我,我把她強暴了……” 不只是施暖,連著蔣芳妃和施臣都愣在了原地。 施暖的聲音有些顫抖,“你說什么?” 施從文可能是難受,身體稍微的蜷縮了一下,然后呻吟了兩聲,不過還是接著說,“是陸云,陸云讓我那么做的,顧念卿喜歡你母親,陸云喜歡顧念卿,她說你母親是個思想傳統(tǒng)的人,若是我那么做了,她一輩子都會跟著我……” 施從文又開始咳嗽,咳得很是厲害,他慢慢的側(cè)著身子,突然哇的一口血吐了出來。 施暖慢慢的站直了身體,想著陸云這一段時間的變化,還有她說的那些話。 原來,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昨天她去她阿姨目前,冷冷的站在那里,并非一個祭拜者該有的姿態(tài)。 她說她恨,原來她的恨意是這么來的。 顧念卿興許也是知道了這些,當(dāng)初才死活都要離婚,還直接遠(yuǎn)走他鄉(xiāng),到死都沒給陸云一個消息。 施從文有些翻白眼了,不停吐著血,還不忘了說,“你母親開始不知道我結(jié)婚了,我騙她把你生下來的,后來,后來……” 他閉上眼,狠狠地喘了一下,“我夢見你母親了,她問我為什么毀了她,既然愛她,為什么毀了她,暖暖,我是真的愛她,我只愛過她,我看見她哭了,她對著我哭,我很難過,我想她了,想她了……” 再多的,他已經(jīng)說不出了。 施臣趕緊跑出去叫醫(yī)生。 醫(yī)生本來就在隔壁守著,聽見聲音,馬上過來,見了施從文的樣子,厲聲問蔣芳妃,“到底要不要做手術(shù),這吞進去的東西估計劃破了消化道,不知道還有什么地方被傷了,不管他自己怎么想的,你們做家屬的,首先要端正態(tài)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