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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暖馬上站住了,她本來就心里有股火,回去也是睡不著的。 她轉(zhuǎn)身,直接走到穆封對面,坐下。 茶幾上還有個空著的紅酒杯,也不知道穆封為何多拿過來一個。 穆封直接倒了一杯推給施暖。 施暖坐在沙發(fā)上沒動,穆封自斟自飲了一杯之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施暖看了看紅酒,又看了看穆封,其實有點想問他這幾天是怎么了,為何這么不對勁。 可是這些話一直醞釀在舌尖,卻怎么也問不出口。 她和穆封如今這么疏離的關(guān)系,貌似也是正常的。 施暖拿了酒杯,抿了一口。 她是真的品不出這紅酒哪里好,什么回味甘甜之類的,在她這里都是不存在的。 穆封看見施暖喝完之后臉上有些不舒服的表情就笑了,“喝習(xí)慣就好了?!?/br> 施暖放下杯子,想了想,“和齊家的合作如何了?” 穆封點點頭,“進(jìn)行的很順利。” 施暖笑一下,“順利就好。” 兩個人似乎就沒什么話說了。 施暖又抿了幾口,一杯紅酒才喝完,酒杯剛放下,穆封就又倒了一杯過來。 施暖趕緊搖頭,“不喝了,喝不下去。” 穆封笑了笑,“放心,這次什么也不會發(fā)生。” 施暖動作一停,不知道他說這個干什么。 穆封三兩口喝了一杯,放下酒杯后定定的看著施暖。 施暖有些不自在,垂下視線。 穆封舒出一口氣,“施暖。” 施暖看了看他。 穆封笑了,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他笑起來溫和了許多。 “施暖,其實你當(dāng)初嫁給穆城就好了?!?/br> 他總是提穆城這一茬,施暖有些不樂意。 “你當(dāng)初如果娶施慈就好了?!彼貜?fù)。 穆封悶笑了幾下,“都錯了,咱們都錯了啊?!?/br> 施暖盯著茶幾上的酒杯看了一會,突然舉起來,一口氣全干了,隨后她咚的一下把酒杯放下,起身,“時間不早了,我去睡了?!?/br> 她已經(jīng)抬腳走了兩步,才聽見穆封沉沉的聲音,“晚安。” 施暖回到房間就有些暈乎,自顧自的笑了笑,果然喝多了好,喝多了什么也不會想。 她趴在床上,甚至來不及翻身,就直接睡了過去。 …… 施暖第二天醒來,先站在窗戶那邊往外看了看,穆封的車子已經(jīng)不在了,看樣子他又走了。 施暖回身去洗漱,下樓吃飯。 吃過了飯她坐在沙發(fā)上,把昨天收起來的畫具都拿出來,隨著心情畫了兩筆。 還不等勾勒出線條,手機(jī)響了起來。 手機(jī)放在腿邊,施暖側(cè)頭看了一下。 還是施家的老宅,她直接掛斷了。 沒一會電話又響起來,她直接給拉黑。 隨后接二連三的陌生號打過來,不過看歸屬地都是本市,想來也就是施家那幾個人了。 她一個也沒接,等著電話轟炸過去。 隔了五六分鐘,施從文的電話才打過來。 這男人昨天恨不得弄死她,今天又打電話過來,真的是挺好笑的。 施暖想了想,把施從文的電話接了起來。 施從文電話剛接起來就哭了。 是真的哭了,一個大男人狼哭鬼嚎,啞著嗓子喊施暖的名字。 施暖被他嚇了一跳,皺著眉,“施從文?” 施從文嗯了一下,“暖暖啊暖暖,我是你爸爸啊?!?/br> 施暖聽見那邊似乎還有別的聲音,“你在哪?” 施從文哼哧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我在哪?!?/br> 施暖:“???” 施從文吸了吸鼻子,“暖暖啊,爸爸知道錯了,你能不能放過我,我以后保證再也不招惹你了,我保證,保證?!?/br> 他說的很急,間或還嚇得叫兩聲。 施暖搞不明白施從文這是什么情況,“你那邊怎么了?” 施從文哭哭咧咧,“暖暖,你能不能放過我,我為我昨天的行為道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那么對你,可是暖暖,要把你綁去施家的是你奶奶,我也是他們派過來的,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對我,就看在我是你爸的份上,就放了我吧,你心里有氣,你去找他們好不好。” 施暖根本聽不懂施從文在說什么,施從文一邊說一邊抹鼻涕,夾雜兩三句哭聲,聽的施暖有些頭疼。 施暖盤腿坐在沙發(fā)上,“施從文你發(fā)什么瘋?” 施從文那邊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嚎叫了一下,他似乎很害怕,對著手機(jī)叫,“暖暖,暖暖,你別問我這邊怎么了,你什么也別說,就聽我說,聽我說懂不懂,你就告訴我,你原諒我了是不是,原諒我了是吧,一定是原諒了,你快說你原諒我了,我是你爸啊……” 他叫的很鬧人,施暖有些聽不下去,干脆對著電話也大聲的喊:“想讓我原諒你,你做夢?!?/br> 隨后她把電話掛了,臨掛電話的時候,還能聽見那邊施從文殺豬一樣的叫喊聲。 施暖兀自說了一句話:“神經(jīng)病。” 她把手機(jī)扔在了沙發(fā)上。 一上午的時間都是在畫畫,等到中午,施暖還沒等吃飯,就有人來了。 警車直接開到她家門口,車上下來兩個公務(wù)人員,直接進(jìn)來,問誰是施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