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為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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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宛清算是什么苦都吃過的人了,可這水上的苦還真是頭一回,只一回便讓她印象深刻,深受其害,再也不可能有第二回了。 林靜姝倒還好,從前夏日里經常跟長公主還有先帝一塊兒乘船去遠郊避暑。 坐慣了。 她拿出隨身攜帶的梅絲,是盛放在瓶子里的,鹽腌的,又酸又甜,吃這個可抑制胃里的不適。 孟宛清吃下后果然舒服了些,只是望著艄公遠去的身影忽然想起一事來,“咱們接下來,該去往何處呢?” 去往何處? 林靜姝記得臨行前孟洵叮囑過的,叫她們到了渝北后去一家要同福的客棧里等他。 他會去那兒與她們會和。 “不若,我們先找間客棧歇息歇息吧?!?/br> 聽了她的提議,孟宛清也是贊同,“也好,大家乘了幾日的船,都累了,便是趕路也得神清氣爽的?!闭f完張開懷抱心情暢快道,“再說,我們好不容易出來一回,也得盡興游玩一番才是?!?/br> 話雖如此,可她神色分明有些許悵惘。 她想四叔。 時時刻刻,分分秒秒都在想著他。 不知道,遠在大京的他此時在做什么,又是不是像她在想著他那般想著她,念著她? * 此刻,大京朝,保和殿。 歌舞升平。 前幾日的風波仿佛不在,沈如錫仍坐在那個九五之尊的位置上,設宴款待被他關在宮中整整五日的大臣們。 大臣們亦配合的談笑風生,盡管,心底都駭到極致。 失蹤已久的歐陽先生就這么貿然出現了,而且是帶著先祖帝的遺旨,那遺旨上一字一句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太子乃秋貴妃與侍衛(wèi)茍且私生的野種,待來日尋得時機,將此子除去,削貴妃之職打入冷宮,蕭家永世不得再入仕!” “鄭大人,你手中的酒,潑了?!?/br> 沈如錫溫聲提醒道。 被他點名的鄭大人一個哆嗦,手中酒全灑了出來,緊接著便跪地求饒,“救殿下饒我一命,殿下饒我一命啊!” “何出此言?!鄙蛉珏a就跟沒覺察到滿殿忌怕的目光般,溫溫和和,頭上金冠閃耀的刺人眼目,“孤何曾要你性命?!?/br> 鄭大人一個字都說不出。 可有心人分明看見,他嚇的都尿褲子了。 八寶見狀,頓時呵斥,“大膽,竟在殿下面前失禮!來人,拖下去殺了!” 這幾日他們殺掉的官員還少了么? 或是看見歐陽先生站出來的那刻跟著歐陽先生大喊匡扶正統,又或是要他退位,罵他野種,逆子……那些大臣們無一不是被手持刀劍的侍衛(wèi)盡皆殺死。 就這么當著所有大臣的面,刀刀致命,鮮血濺流。 如此恐怖血腥的一面,何況還是連著五日下來,所有大臣都聰明的學會了沉默,不敢再有反抗的聲音,便是有,也早嚇的不敢再吱聲。 “不必?!卑藢氁藥о嵈笕讼氯r,沈如錫輕輕晃了晃杯,杯中酒,清冽又微辣,很適合他此刻陰沉的心情。 籌謀多年,敗在一際。 那雙眉眼尚是溫潤和澤的,只是,眼里的戾氣卻郁沉的叫人害怕。 八寶聽命,“還請殿下吩咐。” “各位可有聽過人彘?” 人彘? 有的大臣聽見兩個字當場便吐出來了,自在,那些吐出來的很快也被士兵捉到大殿中央去了,直到沒人敢吐或做出別的反應。 “所謂人彘,便是將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銅注入耳朵,使其熏聾?!鄙蛉珏a一字一句輕慢講著,仿佛在說一件極其平常的事,哪怕其它人聞之變色,“用喑藥灌進喉嚨,割去舌頭,破壞聲線,使其不能言語,然后扔到茅廁里,有的還要割去鼻子,剃光頭發(fā),剃盡眉發(fā)?!?/br> 鄭大人早昏過去幾回了。 這么多人中,惟趙景行神色如舊,淡定沉著。 陳昭坐在宣平候身邊,隔空,瞧了他一眼,不愧是刀山血海走出來的統領。 “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行刑?!北M管八寶并不贊成沈如錫這種近酷烈的做法,可,當下也只能用這種殘暴的法子來震懾眾人了。 但有不眾,下場如此。 總有馴服示弱的。 負責行刑的侍衛(wèi)們早就準備好了刑具,當著眾目睽睽,將沈如錫方才說的一切付諸如行動之上。 先是將四肢剁掉。 有幾個深感不適的大臣昏迷過去。 又先后挖出眼睛,挖眼睛的時候,鮮血噴濺的到處都是,有幾位大臣臉上都染滿了,他們僵坐如石,手里的筷子都掉了,恐懼如斯,卻不敢發(fā)出聲音。 滿殿的血腥氣息,一陣又一陣撲鼻而來,伴隨的還有因恐懼過度而大小失禁的尿sao味兒。 “用銅注入耳朵?!?/br> 那幾個被行刑的大臣痛的嗷嗷亂叫,極其刺目,可跟他們所受的酷烈刑罰相比,這一切又算得上什么?有幾個不堪忍受的早自盡身亡了,還有的早在沒有行刑前就嚇死了。 “張大人?!?/br> 張伯遷聽到沈如錫喊他的名字時,身上汗毛都豎起來了,卻不敢露出半分,“是,殿下?!?/br> “對待懷有異心的臣子,當如何。”他輕描淡寫的問,哪怕,眉間殺氣已經夠明顯。 張伯遷這幾日過的可謂膽戰(zhàn)心驚,可他畢竟是個在朝堂打滾多年的老狐貍,什么事沒經過,不過是江山易主,不過是豎子奪權,不過……不過慘烈了些。 “對待有異心的臣子,可用賞,若賞不能服,便用罰?!?/br> “若罰也無用呢?!?/br> “總會有心悅誠服俯首稱臣的?!?/br> 張伯遷意思很明顯,既然沒有服從的,那便都殺光。 這個答案,顯然深得沈如錫的贊同,他賜了張伯遷一杯酒,一杯,從鄭大人身上放滿的血酒。 “謝殿下?!睆埐w眉都不皺一下當著這么大臣的面喝光了。 他顯然做了一個好榜樣,其它大臣陸陸續(xù)續(xù)站起來向沈如錫討酒,美其名曰,“臣等絕無二心?!?/br> 有的甚至已經跪下朝他高呼皇上萬歲了。 可沈如錫卻覺得那些人的嘴臉看上去,是那般的虛偽。 他累了。 連續(xù)緊繃的弦,在功成或垂敗間,他累了。 “散了吧。” 所謂的散了,不代表那些大臣可以回家,他們哪兒都不能去,全部歇在宮中。 而宮,守衛(wèi)森嚴。 連一只鳥兒都飛不過去,更遑論人。 每位大臣身邊都有或多或少的侍衛(wèi)看守,以趙景行為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