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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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宛清到趙景行府邸外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來的不止她一人。 車馬盈門,貴客如云。 她早領(lǐng)教過年下他府中門庭若市,前來拜年的京中世族多如過江之鯽,只不過,今年跟往年不同的是她再要進去不必鬼鬼祟祟蹭別人的面子,而是正大光明。 “孟大人。” “孟大人新年好。” “……” 她可不是空手來的,但凡跟她問好拜年的丫鬟都賞了銀子,全是銀葉子,她兜里還有金葉子,金葉子是留給董大哥還有杏娘的。 當(dāng)然,她知道他們也不缺這些,不過是個心意嘛。 無論長多大,都希望被人當(dāng)做小孩的。 “歐陽先生的下落可尋到了?只知他是十幾年前太祖皇帝駕崩的前一夜,悄然聲息消失的。” “聽說,與他一同消失的還有太祖皇帝留下的遺旨?!?/br> “……” 十幾年前,太祖皇帝駕崩之時正值先帝與梁王爭嫡,所有人都懷疑那封遺旨留有太祖皇帝指定皇位的旨意。 這也是多年來先帝一直暗中派人各地搜索歐陽先生的原因,那遺旨的內(nèi)容若真是旁人猜測的那般,天下,怕是要亂了。 李質(zhì)、譚松明等人邊說邊走進來。 孟宛清還以為是趙景行,她進來時屋里沒人索性她就坐著等了會兒,一杯茶還沒喝完他們就來了。 她情急下只有閃到門隔后躲著。 不是她不想見到他們,只是見面難免又聊些家國政事,她每日在朝中在御史臺聊的還不夠多么?年節(jié)下了,聊聊家常,說說閑話豈不美哉? 思此,孟宛清有些怨念的橫了他倆一眼,來的真不是時機! 李質(zhì)坐下時發(fā)現(xiàn)桌上那杯熱茶,不禁好奇,“莫非還有哪位大人來過?” 趙景行余光早瞥見了那個躲在門隔后的身影,只當(dāng)沒看見,往那杯茶前坐下,“不過是我叫下人提前泡的?!闭f完若無其事喝了幾口。 那可是她喝過的呀! 孟宛清驚怔下又有點耳根發(fā)熱的感覺,怪怪的,又說不出。 譚松明接過旁邊丫鬟遞過的茶后,緩緩揭了揭茶蓋又道,“聽說,今日宮中那位下了懿旨,特意邀孟大人參加今年的宮宴?!?/br> 初三的宮宴。 李質(zhì)也聽說了這件事,他跟孟宛清算是熟人了,盡管她覺得沒那么熟,聽了譚松明的話后實言道,“老實說,孟大人的身份還不夠參加?!?/br> 他倒不是看低她,只是看不懂為何要邀她進宮參加宮宴。 要說太后信重她寵幸她,可蘇柏明明就是那個新晉太后身邊的大紅人。 趙景行聞言,不過淡淡道,“太后既這么做,便有她的用意?!?/br> 上次那種事,他不可能再允許發(fā)生。 “說起來,宋夫人在我老家過的還算舒心,加上那有那孩子的陪伴,倒也從悲痛中慢慢走出來了?!?/br> 聽到譚松明說起舅母的事,孟宛清心不禁提起來,不自禁的趴在屏風(fēng)上側(cè)耳細聽。 殊不知,因為靠近屏風(fēng)所以底下一雙腳也露出來了。 平日瞧著小心謹慎,怎在他面前總是這般大意疏忽,趙景行看在眼里當(dāng)真無可言說。 提起了宋夫人跟魏舒窈,接下來的話題便與她們相關(guān)了。 “你們聽說魏中林從遠疆逃走一事么?”李質(zhì)知情已久,只是他一直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 譚松明聞言卻是隱晦的說了聲,“逃走也比死在那兒強?!?/br> 李質(zhì)如此聰明怎會聽不出弦外之音,“莫非,譚大人知道他的下落?” 魏中林的下落?孟宛清更近的貼近屏風(fēng),臉都要擠變形了。 趙景行一直沒跟她說便是知道她雖對外沉靜,但遇到跟自己親近的人便沉不住氣,容易走漏,可如今看來,少不得還是要被她知道了。 “魏家一門忠厚,只因撞破了武安候跟長公主那點事兒便遭來橫禍,中林這孩子也算命途多舛,也罷,歷經(jīng)家門敗落充軍遠疆后,但愿他能歷練歷練。” “我怎么覺得,他有可能在一個地方?!崩钯|(zhì)已經(jīng)敏銳猜測到。 趙景行算是默許,“魏家將來總得有人支撐門庭,便是敗了,也能東山再起?!?/br> 所看,不過是魏中林爭不爭氣罷了。 譚松明聽到這兒也連連點頭,“只愿,到那一日,能不負眾人期盼。” 四叔早知道這些事了么? 是誰害的魏家,又是誰撞破了長公主跟武安候之間,還有魏中林從遠疆失蹤一事以及他現(xiàn)在所在何處?聽著他們在外說的種種種,一字一句聽進孟宛清耳里,簡直無法令她平靜。 中林還活著,他還活著! 四叔話中意思貌似是要為將來魏家起復(fù)出一臂之力! “四叔他……”為什么他從不跟她說那些呢? 孟宛清一時心緒復(fù)雜,又有激動,又喜極,又擔(dān)憂,又埋怨,種種種,最后統(tǒng)統(tǒng)化成對趙景行更深的崇仰。 這個男人做事從來都是運籌帷幄、謀定而動。 沉定如磐石,看不破也不說破。 “對了,孟大人知道殿下他……”李質(zhì)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之前孟宛清替殿下?lián)跻粍Φ氖抡麄€大京朝誰人不知,只是,知道沈如錫才是害了宋賢的罪魁禍首還真只有他們幾人知曉。 趙景行聽到他提此事,不動聲色轉(zhuǎn)了話題,“清明前,京中局勢必須定下來?!?/br> 現(xiàn)下冬月,清明是四月,也就是三個月內(nèi)便要定下局面么? 孟宛清聽的聚精會神,又因過于認真情不自禁往前擠靠,這一擠可好,整面紫檀嵌琺瑯五倫圖寶座屏風(fēng)被她擠翻倒到地上,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 譚松明跟李質(zhì)皆被聲音驚的一跳,“什么聲音?” 廳外與內(nèi)室隔了個門隔,所以他們只是聽到聲音并未看見人,再說,孟宛清也沒傻到屏風(fēng)倒了人還杵在那兒。 對比他倆臉上驚疑的表情,趙景行淡定自若,“許是風(fēng)太大,將東西吹倒了?!?/br> 風(fēng)大?李質(zhì)琢磨著,這門窗緊閉室內(nèi)溫暖如春,哪來的風(fēng)啊? 譚松明卻了悟般起身道,“那便就此告辭了,改日再敘?!?/br> “改日?”不是說好了今日要一塊兒吃酒么?不醉不休?李質(zhì)莫名其妙卻也還是跟著譚松明一塊兒起身了。 出去時正要問卻聽譚松明諱莫如深道,“大人正值血氣方剛的年齡,房中怎么會沒有人呢?!?/br> 他意思是指…… 李質(zhì)會過意來,浮浮笑笑,“也是,美人伴君側(cè),美事一樁,美事一樁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