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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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闔著的眼慢慢睜開了些,霧蒙星稀,瞧不真切,但聽他懶懶道,“時(shí)已近夏,蚊蟲擾人,佩個(gè)驅(qū)蟲的毒袋也不錯(cuò)?!?/br> 可是那個(gè)五毒袋她已經(jīng)送給八寶公公了呀! 孟宛清開始后悔那日怎么聽了八寶公公夸了幾句便轉(zhuǎn)手贈(zèng)給了對方,現(xiàn)在偏偏四叔一時(shí)心血來潮提起來,她左思思右想想試探道,“四叔當(dāng)真想要?”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直接睜眼,“別耍花招?!?/br> 一句“別耍花招”算是將她想另尋重做的心思徹底打破了,她跟趙景行相識這么久,對他性情也算摸的很清楚了,別看他平日不聲不響,觀感極其敏銳,想蒙他?不可能! 那便只有再問八寶太監(jiān)要了……可是送出去的東西又厚著臉皮要回來……她不禁欲哭無淚,這不是在砸她自己的人設(shè)嘛! 望著她臉上自我掙扎的表情,趙景行忽然覺得心情不甚愉悅,恰似天朗氣清,惠風(fēng)和暢。 勝日尋芳泗水濱,無邊光景一時(shí)新。 * 是夜,星稀月明,正適于“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孟宛清站在瀘月齋樓上眺目望去,但見院中蒔花種樹,疊石壘池,襯著白墻黑瓦別有一種雅致。 “大人,飯菜備好了?!笔膛?dāng)[完菜肴后在旁輕聲道了句。 趙景行示意她退下,便開始斟酒。 孟宛清聽見斟酒聲也沒急著過來,她單手撐在欄桿上向園中景致眺望著,皎潔的明月映在白皙的臉頰,更添溫潤。 她眨著烏黑清亮的眼,悠悠道,“四叔,鄭清前兩天捎了封信給我,信中說妤姐兒有身孕了,他快當(dāng)?shù)恕!?/br> 趙景行自斟自飲的聽她講著。 “四叔,你什么時(shí)候成家啊?”她趴在欄桿上認(rèn)真真望向他,眼里烏黑溫潤,眨巴著好奇跟探究,乖巧的像個(gè)孩子。 成家?眼下國君未立又談何成家。 見他沒回應(yīng)自己,她也不覺得被冷淡,一個(gè)人自顧自的在那兒道,“四叔,其實(shí),我私心里希望你能不要這么早成家?!?/br> “為何。”他終于看她,語音因喝了酒,低低啞啞。 她看他微瞇的眼尾忽的笑出聲來,露出潔白貝齒,“你若成了家,哪還有閑心來管我呀?!闭f著也不怕他知道自己私心,敞敞亮亮大大方方的跟他剖白道,“你雖嘴上不管我,可我知道,你心里是念著我的。” 他心里念著她么? 趙景行要笑不笑的凝著她,不緩不慢的仰首喝酒,動(dòng)作極慢,卻叫人移不開眼。 他五官生的很好看,線條分明,白日里看跟月色下又有不同,白日里看有位高權(quán)重的冷峻,夜間看尤其是月色下看時(shí)又有種近乎溫柔的迷惑。 她不自覺的走過去,像過往經(jīng)常做的那樣挨著他膝旁坐下,頭枕上去,沒喝酒已有幾分惆悵,話語也是綿綿的,“說出來雖有些難為情,可,我如今最依賴的人也是四叔你了……” 若沒有他,她許多事從一開始便沒勇氣。 盡管他數(shù)次言明不會(huì)幫她,可她心里就是有種撐腰的底氣,就敢那樣不管不顧拋開一切的去做。 面對她的真情流露,趙景行只當(dāng)她是個(gè)孩子,手指輕撫她披在肩上的幾縷散發(fā),繚繞指間,又將剛斟滿的酒遞到她唇邊。 她亦醒合的張開了嘴,一雙迷了月色的眼,柔恬的看著他。 那杯酒,他方才喝過,而今,她的唇貼著他喝過的酒杯慢慢飲盡。 她的手還抱著他的膝,臉貼著他光滑如緞的袍服,上面的紋路蹭的臉有些癢,可越癢她越想蹭,像個(gè)不知饜足的幼貓,貪婪主人的垂愛。 一杯飲盡,他又倒了一杯。 孟宛清順和的喝下,卻是伸出青蔥般的手指朝盤中指了指,“我要吃花生米?!?/br> 他替她剝開,她卻還不知足要他送到她嘴里,于是他遞過去她張開嘴卻是急了些將他手指也一并含了去,趙景行向來不形于色的眼眸涌動(dòng)了下,又歸于平靜。 她卻是未有覺察,瞇著眼舒舒服服的嚼著酥脆生香的花生米。 他手指停在她唇畔邊,本來一動(dòng)不動(dòng),忽然在她臉頰上輕輕刮了下,觸感柔滑,宛若絲緞,他望著她彎彎瞇起的眼角手指循著她臉頰來到她嬌白的下顎,把玩般捏了捏。 “唔,痛?!彼⑽纯咕?,只是鼓著臉頰抗議了聲。 趙景行覺得自己有點(diǎn)上頭了,今夜他喝的并不多,才三杯,當(dāng)飲到第四杯時(shí)小家伙又在嚷著要喝一杯,于是,他抵住她唇角又喂了杯。 一杯又一杯。 孟宛清喝的酒酣耳熱,手亦不自覺將領(lǐng)口往下扒拉了下,一片玉雪晶瑩竟比月色還無暇。 “日后,離二殿下遠(yuǎn)些?!彼坎恍币暋?/br> 孟宛清聽到這個(gè)名字便露出厭惡至極的表情,“那個(gè)爛人,我才不……”話沒說完頭上便挨了他一記敲打,可把她憋悶的,“我只是當(dāng)你的面說說而已,我又沒傻到在外胡言亂語。” 那些分寸,她都懂。 只是在他面前,無需懂,更無需忌諱。 趙景行原本要說的話盡止于此,干脆略過這個(gè)話題,輕描淡寫道,“你酒量只此,切勿貪杯?!?/br> 她順著他的話往桌上看去,卻見上頭七歪八倒統(tǒng)共三壺。 她忍不住發(fā)笑,不敢置信,“就三壺?” “只三壺?!?/br> “我才不信?!彼鄣啄欠N好勝跟不服氣的勁兒又上來了,抬起軟綿綿的手便要取酒,“四叔,你信不信,我還能再喝。” 還能再喝?上次的教訓(xùn)不夠?趙景行冷眼睨著她,毫不留情,“你已經(jīng)醉了?!?/br> “沒有!”她偏不信這個(gè)邪,她還要喝還能喝! 再說,好容易來他府上喝一杯,哪能這么快就醉倒?。?/br> 她不信他的話又取來一杯一嘚瑟的朝他眨了眨眼,然后舉起酒杯便喝了下去,才喝完便聽“哐當(dāng)”一聲酒杯砸到地上,而她整個(gè)人也險(xiǎn)些向后醉倒。 他一把將她拉入懷中,語氣已有克制的不悅,“跟你說過酒量只此,你跟我犟什么?!?/br> “我……我……”孟宛清腦袋暈的連他人在哪兒都看不清了,直到被他扳過臉頰才對上那居高臨下的俊修容顏,她竟又厚臉嘻嘻哈哈的笑起來,“四叔,我看見好多個(gè)你……” 說話間,還不怕死的伸手在他廋削的臉頰上戳了戳。 趙景行目色都沉了,面色亦斂下,若在外旁人看見此情此景誰還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唯獨(dú)她,只有她,膽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