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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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想去攝政王府,可遠(yuǎn)遠(yuǎn)的瞅見那高檐飛角便打消了這個主意。 唉……她,她還是開不了口。 “小哥,賭嗎?”賭坊前拉客的伙計見她神色萎靡,知道她心底不痛快,上前千邀萬請的。 孟宛清這才意識到自己竟不留神走到賭坊門口了。 “這心里頭不痛快啊,還就得賭,這一賭忘憂愁?!被镉嬤B說帶拽的將孟宛清帶進(jìn)去了。 長這么大孟宛清還是頭次到賭坊里來,里面三教九流什么都有,既有衣衫襤褸如叫花子般的人物,也有穿金戴玉的公子哥,更兼媚態(tài)橫生的陪賭女子。 賭坊里到處都是吵吵嚷嚷伴著粗鄙罵娘的聲音。 孟宛清腦子混亂亂進(jìn)來,什么準(zhǔn)備也沒有,隨便走到一桌玩起了押寶。 押寶的結(jié)果只有兩種,選擇了,贏,選錯了,輸。 “來來來,押大還是押小,押大還是押小勒!”賭坊的伙計手里拿著蓋盅般的東西壓著骰子,左右搖擺,上下來回的晃著。 兩側(cè)賭徒們紛紛出資,或買大,或買小。 孟宛清猶豫了下,將荷包里的碎銀掏了一角,扔了出去。 “哥兒生面孔啊,頭次來吧?”那伙計眼睛賊,誰面孔生誰面孔熟一看便知,跟她打了幾下招呼便笑,“這生面孔來我們賭坊啊,逢賭必贏!不信大家伙呆會兒看看便知道了!” 孟宛清任由他說,心思完全不在這兒,不過是想有所發(fā)泄罷了。 其它賭徒聽了伙計的話卻紛紛相信了,孟宛清押大便押大,孟宛清押小便押小,頭幾次倒是贏了,只是堵到后面隨著籌碼越來越大,勢頭轉(zhuǎn)逆。 有些聰明的見好就收,有些則賭紅了眼。 孟宛清便是其中之一,她像是跟自己較勁兒般,明知賭坊里到底是套路,算計跟陷阱,她卻一陷到底。 將荷包輸空又將腰間的玉佩給拿去當(dāng)了,最后干脆把脖子上的金鎖也輸了。 便是體己銀子也輸?shù)陌敕侄紵o。 “哥兒,這些,不夠啊?!蹦腔镉嫷嗔恐掷锏乃殂y,用挑剔不足的目光瞅著她,“噥,你瞧瞧,這局可是玩大的,你這些才只夠輸個零頭呢?!?/br> 哦,原來,都輸光了。 孟宛清也沒甚感覺,“我只有這些?!?/br> “我瞧未必?!蹦腔镉嬔壑樽釉谒砩蟻韥砘鼗?,漸露興味,“我瞧哥兒這身衣裳倒是簇新得?!闭f話間竟是朝旁邊幾個打手遞了遞眼色。 那幾人竟招呼都不打一聲便要上來脫她衣裳。 孟宛清自是抗拒不肯,一來二去的,氣氛便搞僵了,其中一個打手朝她狠啐了手,摩拳擦掌便罵道,“臭小子!看來今天不挨打你是不肯乖乖脫衣裳了!” 說話間便抄起家伙什要朝她打砸來。 正吵鬧間,一張銀票卻憑空出現(xiàn),“她輸?shù)?,我來兜?!?/br> “你誰啊你?”打手們不客氣的回過頭,待看見來人時卻露了笑臉,“喲,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咱慶喜班的臺柱子?!?/br> 慶喜班的臺柱子。 孟宛清聽到這幾個字時便若有所覺的望去,這一望,便望見熟人了。 難得看見硯官兒不著戲服的時候,身著蓮青色彈花暗紋錦服,手持玉骨扇,往那兒一站倒也頗像個家世清貴的公子哥兒。 身為慶喜班的臺柱子,自然是不差錢的。 他一出手便解決了此事。 那幾個打手朝地上吐了幾口口水便散開了。 孟宛清瞧了他一眼,半聲謝都沒道調(diào)頭便走。 “這人怎么這樣?”賭場伙計替硯官兒不平。 硯官兒倒是無所謂,擺了擺扇,跟對方打了聲招呼便追出來了。 街外,熙熙攘攘。 孟宛清沒走幾步便被他追上了。 她實在不想跟他說話,更不想見到他,見甩不開對方后克制扔下一句,“上次我應(yīng)當(dāng)將話講的很明白了?!?/br> 難道還嫌她在那件事中遭受的殃及不夠? 硯官兒見她眉眼神色俱是對自己的疏遠(yuǎn)跟厭色,原本打算敘舊的心思滯了滯,將她拉到一處僻靜處,認(rèn)認(rèn)真真誠心誠意道,“我只是想跟你道聲喜,聽聞,你高中狀元了?!?/br> 這件事,整個大京朝都傳遍了,他又豈會不知,只是一直沒能找著機(jī)會當(dāng)面賀喜。 可孟宛清不需要,她本來打算一句話都不跟他多講,可一想到就是因為他的事將她害成這般模樣,尤其還莫須有被扣上暗傷了二殿下的名頭,便覺惱火。 “不必恭喜,沒準(zhǔn)我今朝是狀元,明朝便成階下囚了?!?/br> 這……這番聽似沒來由卻有跡可循的話令硯官兒心下很不寧,他擰了擰眉,“孟兄何出此言?” “你就別裝蒜了?滿京城都傳的沸沸揚揚,你會不知道?”孟宛清現(xiàn)在當(dāng)真覺得戲子多無情這句話當(dāng)真屬實,“二殿下的事,那日只有你知我知,可后來如何會傳成這樣他又如何傷成那般,其中蹊蹺就不多言了,可我如今卻是蹚在這灘渾水里出不來了!” 她這幾日心情本就抑悶,又是被此事所煩,又是擔(dān)心前程,諸多紛雜。 此刻,面對硯官兒終于一吐為快。 “求你日后別在我面前出現(xiàn)了,不然我怎么被你害死的都不知道?!泵贤鹎逯雷约哼@一番話說的有些傷人了,可即便傷人也要言明,有些事,當(dāng)初就不該心軟仁慈! 硯官兒聽了她的話,唇角的笑久久凝在那兒,神色介于不堪與歉疚之間。 孟宛清痛痛快快的發(fā)泄完,心里總算空敞多了。 雖有些怪恨他,可事已至此也無可奈何,況且便是重來一次相信她還是會跟當(dāng)初般,不會置之不理。 唉,果然婦人之仁! “拖累你的事,我很抱歉?!蓖D(zhuǎn)身的背影,硯官兒許久才艱難的說了句。 像是從喉嚨里擠出的話一般。 他唱戲時,嗓音如珠玉落盤,清冽婉轉(zhuǎn),可說話時嗓音卻又是另一種味道,有種嘶啞感,想必是平日用嗓過度。 孟宛清心底微扯,本來想說什么,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便走了。 “……我竟,害你如斯么……”硯官兒站在原地,握著扇柄的手漸漸收緊,慚色漸被慍色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