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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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 問君何能爾?心遠(yuǎn)地自偏。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她寫的是,簪花小楷。 一筆一劃,圓潤秀中。 “大凡學(xué)書,指欲實(shí),掌欲虛,管欲直,心欲圓?!彼人脑u語,他卻從身后圈住她,掌住她執(zhí)筆的手在字跡旁的空白處照著方才的詩重寫了一遍,落筆間指出她的筆法的陋習(xí),“腕豎則鋒正,鋒正則四面勢全。次指實(shí),指實(shí)則筋骨均平。次掌虛,掌虛則運(yùn)用便易?!?/br> 腕豎則鋒正,鋒正則四面勢全。 他的唇幾乎貼著她的鬢絲,氣息若有似無,下顎亦抵住她柔軟圓潤的肩,她幾乎在瞬間繃直了身體,手腕的力道也控制不住的重了幾分。 “重了?!彼谒箝g輕摁了摁,示意她放松,“擫、壓、鉤、格、抵,其要旨在于指實(shí)、掌虛、腕平、掌豎?!?/br> 她的手在他掌心像雪團(tuán)似的,融了再融。 孟宛清深感自己不對,他如此耐心指正,她卻心不在焉胡思亂想,可,任哪個女子被人這般環(huán)著握著教著……心,也會亂吧…… “所謂管直、心圓是指書寫過程中隨時保持一致,以便筆法在書寫中能運(yùn)任無方,八面出鋒,點(diǎn)畫既見力度又靈活多變?!?/br> “……” 如此聽他講著,孟宛清好歹沉浸進(jìn)去穩(wěn)住心神,可她心中卻也冒出一絲好奇,“四叔,你的字是如何練的這般好的?” 趙景行一筆一劃將最后那個“言”字寫完,他寫的簪花小楷與她的相比,筆勢更多幾分雄健灑脫,卻也別有意韻。 她剛問的話,他都聽在耳中,將筆扔進(jìn)竹雕松樹洗看著墨色將水漸染渾,“練出來的?!?/br> 練?怎么練? 她好奇的樣子倒有點(diǎn)像她方才說的小奶貓,圓溜溜的眼睛珠子一瞬不瞬望著他尋求答案。 卻見他拿出一枚銅板放在狼毫頂端,當(dāng)她的面在紙上落筆寫下他的名字。 趙,景,行。 直將孟宛清看的眼珠子都瞪圓了,納罕不已,“你不會……就是這般練出來吧?” 她神情過于吃驚,如同看戲法的孩童,倒差點(diǎn)將他逗樂,“數(shù)九寒冬,每日寅時起來練一個時辰。” “練了幾年?”孟宛清追問道。 趙景行卻在她腦門子彈了一指,“業(yè)精于勤,荒于嬉,沒什么是三五載便能學(xué)會的,持之以恒才是正道?!?/br> “哎喲……”孟宛清被他彈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委屈捂額,“四叔,你彈的也忒疼了些……” 他本不信,卻見她潔白如瑩的額頭果然紅了一片,她怎如此嬌氣,挨不得重受不了力,可明明骨子里硬得很。 “我不管,你把我弄疼了?!?/br> “……” 黎平他們幾個正喜滋滋的拎著從城北李記買回的片皮乳豬打算送進(jìn)去,可才在到門便聽到孟宛清似惱非惱的聲音,一時幾人面面相覷。 進(jìn)去?還是不進(jìn)去? “大人……”董川做事最莽撞,接過黎平手中的乳豬rou便走進(jìn)去笑嘻嘻道,“大……” 話還沒完便驚在那兒,一雙眼瞪的溜圓。 緊隨其后的黎平還有其它幾位弟兄也都嚇一跳,張嘴不知說什么。 此刻,但見趙景行在孟宛清身后,似是擁著她的姿勢,而孟宛清在他懷里仰頭嘟唇,手還拽著他胸前的衣襟似是撒嬌。 怎么看……怎么奇怪…… 孟宛清看見他們方才驚覺自己跟趙景行之間太過緊密,馬上挪開了些。 趙景行倒不覺異常,只提腳向他們走去,“你們不是出去了。” “是……”黎平反應(yīng)過來馬上拱手道,“可是中途想起府中連個下人都沒有,萬一要招待客人……” “哪有客人?!壁w景行已經(jīng)坐到炭火旁,伸手暖著,神色還是一如往常的淡靜。 黎平倒是被他問的哽住,隨后伸手指了指孟宛清。 趙景行見狀卻是反問了句,“方才是你將她放進(jìn)來的?” 鎮(zhèn)江王府守衛(wèi)森嚴(yán),但是所有仆從都遣走黎平他們也出門,王府仍有侍衛(wèi)看守旁人又如何輕易進(jìn)的來。 “回大人,早在康王府的人過來時孟公子便來了?!?/br> “哦?!壁w景行似看非看的朝她方向瞟了一眼,隨后,將炭火撥了撥,任星火爆開,“為何不早放她進(jìn)來?!?/br> “回大人的話,卑職也不知道孟公子是不是要來府上……”黎平說起這事自己也冤得慌。 最后還是孟宛清主動站出來解釋道,“是我,是我看見一直有人來您府上,所以我便一直守在拐角處沒過來?!?/br> 趙景行將放在炭盆里烤熟的板栗拿起一顆,緩緩剝開,放入口中慢慢嚼著,黑亮光明的眼卻是直視她,似在問為什么。 孟宛清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我怕別人瞧見……” “這有什么好怕的?!倍ㄔ谂浴班恕绷寺?,“誰人不知鎮(zhèn)江王府門庭若市,你便來了也不會有誰說什么。” 是啊,可是,歷經(jīng)上次那件事后,她卻不想也不愿別人看見她與他有何往來。 是避嫌,也是“趨利避害”。 黎平他們或許不懂,可坐在炭火旁悠然剝著板栗的趙景行心中卻是再明白不過。 他沒講話,卻是遞了一顆板栗給她。 剝好的。 “……”孟宛清受寵若驚,連忙伸出雙手捧過,“謝四……”當(dāng)著旁人的面她想了想,還是收回了。 “你們今夜可有什么消遣?!壁w景行對木頭似的杵在一旁的黎平等人道。 黎平他們聽了他的話這才想起今晚說去“快活”還沒“快活”,惋惜之余卻也想開,“今夜么,既然回來那便陪大人一起守歲吧。” “光是坐在這兒守歲有何意思,不若咱們來賭幾局如何?”董川說話做事是那種說來就來的,性子不是一般的直率。 只將其它幾個兄弟聽的一頭冷汗,平日誰敢輕易在趙景行面前提個“賭”字。 “也好?!壁w景行意外的默許了,朝被板栗燙的直吹手的孟宛清看去,唇角隱約幾分淡笑,“你會不會玩牌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