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獨自
書迷正在閱讀:穩(wěn)cao勝算(年下高H,免費)、(西幻)和宿敵一起重生、【催眠總攻】lsp老蛇皮的春天、爹地寵妻超給力、末世女穿進武俠世界后、替炮灰走上人生巔峰[快穿]、[修真]這個徒兒不靠譜、異時空英靈召喚、她風情萬種、奪下那朵富貴花
“距離上次一別,也有好久沒見你,恰好又聽聞你回來了便想來看看你?!闭f著鄭清神秘的拍了拍自己隨身攜帶的包袱,“順便帶了這些給你?!?/br> 這些?是什么?孟宛清眼中止不住的笑意,親熱攬住他便往府中走去。 * 如今西院幾經修葺再不是往日那個寒酸簡陋的去處了,上上下下七八間房,回廊相連,園內的山石、古木、綠竹、梅花,構成了一幅幽遠寧靜的畫面。 坐在書房內看小軒窗外竹柏交翠,風乍起,萬竿搖空,滴翠勻碧,沁人心脾。 鄭清不由感慨,“能在凜凜冬日看見一抹綠意,何其快意?!?/br> 孟宛清一面笑著為他斟茶,一面與他并肩坐下,“若是喜歡,日后便多來孟府跟我做伴?!闭f著將斟好的茶遞過去。 但見杯中春茶茶芽肥碩,色澤翠綠,葉質柔軟,又在白瓷盞的映襯下呈現汪綠,香氣清醇。 “聽聞冬日在自然環(huán)境下無新茶,茶葉主要以春茶和夏茶為主。以春茶為最好,經久泡,味純厚,色澤好?!?/br> 孟宛清為鄭清泡的正是上好的春茶。 回來幾日經歷了榮管事還有林月娘這些糟心事,又前后接待了這么多朋友客,講真,還是此刻跟鄭清兩人坐此閑敘喝茶來的怡然痛快。 鄭清喝過茶便將包袱打開,從里拿出幾本蘭亭序的拓本來,珍重小心的遞給孟宛清,“在書院便看見你字寫的好,雖不常見你練習書法,可這拓本實在難得便帶給你看看。” 孟宛清不由肅然起敬放下茶盞,雙手捧過,但見帖中文字小如蠅頭,鐫刻精絕,形神俱佳。 帖后有前朝明帝與重臣季云博照跋,云:“此本為前朝李沁所造,蓋縮定武為蠅頭,無毫厘不肖,似技埒棘猴哉?!?/br> “此冊前附頁兩開,分別鈐:“寶笈三編”、“明帝御覽之寶”印。”鄭清在旁細細指道。 孟宛清難掩喜愛之色,不住的捧住觀凝,貼上還有另幾位先皇留下的寶印。 她從未對外流露出喜愛書法,鄭清卻又是如何得知的? 似是明白她心中想什么鄭清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口茶,“聽說明年春闈考官之一是翰林院的宋賢,他最擅書法,想必到時若字寫的好也能博不少好感,于是我這段時間苦練書法到處收藏拓本?!?/br> 鄭清果然心思敏細,如此細微的事都能觀察留意到。 孟宛清當真感激又感動,起身朝他便行了個大禮,“鄭兄有心了,還特意前來叮囑我一聲?!?/br> 他原本,可以不說的,可他卻沒有那等狹隘的心思坦然與她分享。 兩人正說話間小軒窗前似有個身影,不過停留片刻便又悄然離開了。 “我們既是同窗,該同心攜手?!编嵡逭f話間神色誠摯認真,一如他品性,正直耿爽。 孟宛清慨嘆間卻只見鄭清身上還穿著分別時穿的那件舊衣,他家境本就貧寒,如今還是投靠在叔伯家,連參加秋闈的盤纏都是自己平日給人寫對聯賺回來的。 如此勤謹刻苦,這份質樸跟堅毅當真非一般人能有的。 她有心想資肋他一些,上回她從金玉堂弄來的銀錢還沒用完,現在出門也算是“腰纏萬貫”的有錢人了,可她又深知鄭清的癖性。 讀書人總是有幾分清高骨氣的,不受施贈。 話到嘴邊只能咽下,可心中實在感激鄭清的提點跟幫肋只能舉杯,“便讓我以茶代酒,多謝你的提點。” “還只望將來茍富貴勿相忘?!编嵡屐t腆笑了笑,舉杯與她相碰。 碰完杯櫻紅也遣人陸陸續(xù)續(xù)呈上了午膳,粗略看去但見菜肴有干連福海參、 花菇鴨掌 、五彩牛柳、 砂鍋煨鹿筋、 雞絲銀耳、 桂花魚條等等。 豐富美味,珍饈俱全。 兩人暢聊暢飲,十分痛快。 待用過午膳差不多也到了申時,鄭清心念著擺攤子寫對聯的事只能婉拒孟宛清留他吃晚膳的事,見他有事要走,孟宛清也不好再挽留跟他一塊兒往外走。 “洵哥兒?!背鰜頃r櫻紅喊了她一聲,像是有話要說。 孟宛清只好叫鄭清在院外等她一會兒便走到櫻紅那去,卻見櫻紅遞了個包袱給她,“這是妤姐兒給我的,叫我給你然后轉交給你那位同窗?!?/br> 妤姐兒?孟宛清一摸便知道包袱里是衣物,可是妤姐兒又是怎么認識鄭清的? 櫻紅三言兩句便將上前去金玉軒時孟妤見鄭清想給他母親買發(fā)釵可銀錢又不夠,于是她默默替他付了的事告訴孟宛清,“后來妤姐兒見他衣領都破了有些不忍,畢竟他也是哥兒的同窗,年紀也與哥兒相仿,于是回來便給他做了幾衣衣裳,只是一直沒有機會送出去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哥兒哪位朋友?!?/br> 而方才,孟妤恰好過來了一趟,在窗外看見了鄭清。 孟宛清只覺得她的妤姐兒實在是太貼心可人意了,她正愁沒機會表達對鄭清的謝意又怕他不肯收,面上不由綻笑道,“回去告訴妤姐兒,這一番好意洵弟記下了?!?/br> 說完便小跑出去,走到院外跟鄭清并肩邊走邊說。 鄭清接過包袱的那刻臉上還有怔愣,爾后聽孟宛清講著講著眸色霍然清明,流露出螢火般的亮晶微芒。 是……是……是她么…… “原來……她竟是你jiejie?”鄭清都不知如何形容自己心中那股狂喜跟激動,他一直想找到那位白衣女子,沒想到她卻……就是他身邊人的jiejie。 孟宛清見他眼中忽明忽暗的光,以為他是感動過頭,沒關系的拍拍他肩,“我長姐她生性善良,最是純和?!?/br> “她……她……”鄭清抱著手中包袱不由朝府中遙望去,多想再一睹那芳容,心內千思百緒輾轉來回,只化成一句低輕的問詢,“不知我能否當面向她致謝?” 當面致謝么?孟宛清想了想有些可惜道,“怕是不能了。” “為何?” “她才說了人家,現在鎮(zhèn)日在屋里繡嫁衣,也不方便見外男?!?/br> 嫁衣?說了人家? 鄭清只覺之前的激動歡愉盡皆成了空歡喜,天意,果真弄人,他竟是站在原地石化了般半天沒有說話。 見他有些心不在焉又神不守舍,孟宛清心里突然有了種預測,卻又不大確定。 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悵然若失的獨自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