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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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嬤嬤知道方姨娘在跟孟妤說什么,在旁打趣道,“為娘的為了自己的孩子,再cao勞也不會累,何況還是為喜結(jié)良緣之事。” 聽她這么講孟妤如何不懂這是她的親事有眉目了,一時羞的直偏過頭,不肯看她們。 方姨娘握住她細白的手,又嘆又憐,眼角都濕潤了,“姨娘無用,將你親事耽誤了這么久,前陣子代夫人跟京中夫人們一塊兒去賞了幾次雪,觀了幾次梅又打了幾場葉子牌,一來二去便結(jié)識了一些?!?/br> 這其中便有此次為她說親的左常侍劉夫人。 左常侍劉夫人最是個熱心快腸的人,她聽聞孟妤待字閨中后馬上為她四處打聽了一番,總算打聽到了一個各方面跟孟妤相配的。 “就是遠了些?!闭f到這個方姨娘心疼的擰緊了眉,想到自己最疼愛的女兒差點嫁給那個不肖濫賭的黃敏,便心有余悸,好在現(xiàn)在都好了,“是平遠的,離咱們京城坐幾日船就到了?!?/br> 平遠。 這兩個字對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孟妤來說,多多少少還是陌生的,可出于女子的矜持她也不好意思開口問,最后還是房嬤嬤快言快語的說了。 “那家統(tǒng)共就他這么一個兒子,祖上倒也出過進士,只是到了他這一代中了個秀才后便再沒結(jié)果,好在他為人勤學(xué)吃苦,在私塾里做教書先生,加上祖上積累的家財?shù)挂彩切「恢摇!?/br> “他爹爹早年病逝,只有一個寡母,你姨娘都打聽過了是個好相與的?!?/br> “為表誠意他說了日后無論貧富他都只有你一人?!?/br> “……” 無論貧富都只有她一人。 時下任何女子聽了這般信誓重重的話都不難不動心,孟妤的臉紅了紅,半晌才期期艾艾說了聲,“什么時候……” 問出這句話便是她已經(jīng)允了一半。 方姨娘總算放下心來跟房嬤嬤相視一笑,笑到一半只見櫻紅歡歡喜喜進來通告道,“洵哥兒回來了!” 洵哥兒? 孟妤聽見她聲音馬上從座位上站起來,滿目欣喜,“洵弟當真回了?” 櫻紅不住點頭,“接她的馬車才在外頭停下呢?!?/br> “我去看看。”孟妤說完跟方姨娘與房嬤嬤急急告別了聲便出去了,從她歡喜期待的表情便能看出她有多想念孟宛清。 房嬤嬤不禁感慨,“她們倆姐弟感情如此深重,倒也不易。” “是啊?!碧崞鹈箱揭棠镉帜闷鹋磷邮昧耸醚劢?,“走,我們也出去看看?!?/br> * 孟府大門外停著一輛馬車還有幾輛牛車。 牛車上馱著的全是此次沈如錫跟其它皇子賞下來的,此次狩獵的一些獵物譬如野豬梅花鹿跟幾只白狐,更有柔軟暖厚的貂類皮毛。 一箱連著一箱,一擔(dān)挑著一擔(dān)。 經(jīng)過的街坊鄰居全都伸長脖子往這兒看,邊看邊伸手議論著。 “聽說此次孟洵跟那些世家子一樣進入了鍛煉的禁軍隊伍里,還成了太子殿下身邊的隨侍?!?/br> “是啊,看這么多賞賜,說明太子殿下很賞識她?!?/br> “那是自然,能徒手將狼打殺,她才不過十一歲呢?!?/br> “……” 在陣陣恭維聲中孟宛清掀開車簾走了下來,這一下來倒叫那些恭候在孟府正門外的孟妤等人認不出來了。 不過才分別一個多月而已,卻是有了大變化。 她個子更挺秀了,骨架勻稱,眼睛較之從前深邃明亮了許多,熠熠有神,整個人也從之前更沉穩(wěn),氣定神閑。 她身上罩著件大紅羽紗面白狐貍里的鶴氅,束一條青金閃綠雙環(huán)四合如意絳,頭上罩了雪帽,容質(zhì)俊秀,好一個金尊玉貴的少年郎。 若非知曉內(nèi)情的,都暗嘆這是哪個家世公子? 一見面孟妤便情不自禁的喊了聲,“洵弟,你回來了?!?/br> “妤jiejie。”看見她,孟宛清臉上也綻出了大大的笑,這一笑,眼睛便像鋪層星河般燦爛生輝。 便是方姨娘等其它人在旁看的也是驚艷連連。 士別三日,她就像脫胎換骨了般,是從前那個孟洵,卻也不再是從前那個孟洵了。 “方姨娘?!泵贤鹎迳锨靶腥萦兄沟母龁柫寺暫?,又跟孟妤相視一笑,再打趣了櫻紅幾句,說她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似的。 “難不成你偷搽了你家小姐的胭脂不成?!?/br> 櫻紅被她打趣的臉更紅了,分明是如今的洵哥兒已經(jīng)長成朗朗少年,讓人一見便不由自主紅了臉。 眾人和樂融融的在門外聊了會子天,便要進去了。 進去前,孟宛清仔仔細細的在來人間環(huán)視了幾個來回,玩笑的神色也漸正,“秋桃呢?” 為何獨不見她? 若是知道她回來她定是第一個便要沖出來迎接她的。 可是,這兒卻沒有她的身影。 方姨娘本來笑著要邀她去秋梧院坐坐,聽了她的話,臉上的笑也凝了下,不知如何繼續(xù)。 “秋桃……”孟妤提了句,卻也沒講下去。 孟宛清下顎緊了緊,“你們先去秋梧院,我去瞧瞧再來?!?/br> “洵哥兒……”櫻紅見她正色便知她此刻有些肅重,終是猶豫著上前拉過她低聲道,“秋桃她不方便出來看你?!?/br> “為何不方便?” “她……”連說了幾句她,櫻紅才在孟宛清越來越嚴迫的目光下嘆聲道,“她小產(chǎn)了?!?/br> 小產(chǎn)? 孟宛清神色默然變化了陣,摘下雪帽便直奔孟府里面,邊走邊疾聲問,“什么時候的事?” 從她知道再到她離開中間不過隔了兩三個月,為何好端端的流產(chǎn)了? “就是前兩日的事?!?/br> 前兩日?孟宛清眼睛驀然瞇了瞇,比烈日下雪地里反射的白光還要鋒利逼目,“榮安呢?!?/br> 榮安。 櫻紅卻是不再往下說,停步道,“您……您去了便知道了?!?/br> 去了便知道? 呵,孟宛清舔了舔后槽牙,笑意厲狠,他最好沒做出她容忍不下的事! * 此刻正關(guān)門閉戶在床上與人廝混的榮安無端的打了個寒顫,屋里不是燒著炭么?怎的一陣寒意襲來? 春喜不喜他做到一半又停下,雙手蛇般纏上他脖子,“好冤家,怎的不動了?” “凍?”榮安望著她身下不著寸縷的白花花身子,笑的邪,yin,“這就好好凍凍你。”說著又沒命的摟著她干那事兒。 床板“咯吱咯吱”響個不停,震的整個屋都是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