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真假
書迷正在閱讀:穩(wěn)cao勝算(年下高H,免費(fèi))、(西幻)和宿敵一起重生、【催眠總攻】lsp老蛇皮的春天、爹地寵妻超給力、末世女穿進(jìn)武俠世界后、替炮灰走上人生巔峰[快穿]、[修真]這個徒兒不靠譜、異時空英靈召喚、她風(fēng)情萬種、奪下那朵富貴花
孟宛清聲音都虛了,像是從嗓子眼里飄出來一般,“……從輩份上來說,我年歲比你小,叫你一聲四叔也……也無可厚非……” “日后跟黎平他們一樣稱呼我?!壁w景行總算收了刀,可不知是刀刃太鋒利還是力道沒收穩(wěn)不小心在她下巴劃出一細(xì)痕跡。 孟宛清伸手摸了下,差點(diǎn)嚇哭,“血……血……” 趙景行不耐看去卻見她俏生生的下顎果然被割破了一道極細(xì)的口子,把她嚇的臉都白了,那疼痛的模樣就跟被人割下了一塊rou般。 “不過破了皮,大驚小怪?!彼戳艘谎郾闶栈亍?/br> “不過只是破了皮?”孟宛清簡直要被他氣炸,委屈的捂著下巴一個人在那兒,“要是日后留了疤多難看?!?/br> 她可是女子! 她的杞人憂天在趙景行眼里笑話一樣,“我若是你,只會嫌這疤太淺?!?/br> 說著,將纏在手背的布條撕開。 上面全是被啄出的傷痕。 皮rou模糊。 連血跡都沒干,呈深紅色凝固在上。 孟宛清一時看呆。 他卻收回了手。 “等下。”孟宛清忽拉住了他的。 她的手很小,又細(xì)軟,趙景行對此滑膩的觸覺有些抵觸,“松開。” 孟宛清卻跟沒聽見似的小心翼翼的拿出帕子,又?jǐn)Q開水壺倒了些水上面,然后用帕子為他清洗手背上的傷痕。 她動作很輕細(xì),跟他府中的侍女差不多。 只是,他身邊的侍女可沒有他這般膽大未經(jīng)同意便觸碰他的傷口。 “別動?!备杏X到他幾次要縮手,孟宛清專心擦試傷口頭也不抬道,“若是不及早處理上面凝固的血,會導(dǎo)致傷口潰爛?!?/br> “我早已用過藥?!彼麑Υ四魂P(guān)心,常年行軍打仗什么傷沒受過,什么痛沒挨過,便是受傷也習(xí)慣草草包扎哪有時間清洗。 “痛嗎?”孟宛清看見那深淺不一的傷口眉頭都擰起來了,若是她,她定受不了這份罪。 他本欲收回手但見她神情認(rèn)真便也由著她去了,“不必在傷口上過于浪費(fèi)時間。” 他才說完便見她抬頭笑盈盈望著他,跟含了水似的汪汪亮,語氣慫且狗腿,“我替大人將傷口包扎好,你便不再計(jì)較我偷你野兔的事,怎么樣?” 他將她打量片刻,“想得美?!?/br> 說罷,將手收回。 孟宛清見他如此不通情理當(dāng)真覺得剛那一番討好白費(fèi)力氣,心中腹誹,嘴上也碎碎念了幾句,“好心沒好報(bào)……” 趙景行不知聽見沒有,抬眸瞟了她一眼。 “大人,今夜,我們便在此駐扎吧?”黎平上前示問。 孟宛清見他倆說話,識相的起身,只是有些可惜烤好的兔rou最終沒進(jìn)自己腹中,倒是便宜他了。 想著想著,忽然覺得一道視線在看自己。 抬眸望去卻見武進(jìn)他們不知何時回了,兩手空空,想來也是一無所獲,只,不知為何,他看著她的眼神格外的陰辣。 孟宛清心沉了下,但愿是她想多了。 * 隊(duì)伍在半山腰的位置休息了一晚便要繼續(xù)出發(fā)了。 收撿的收撿,探路的探路,還要將帳篷鍋灶等物事統(tǒng)統(tǒng)攜走,因此,只留下幾人收拾現(xiàn)場狼藉。 孟宛清便是其中之一。 她之所以主動留下來是因?yàn)榭匆娢溥M(jìn)他們先走了,不知為何,昨夜那個眼神一直令她不安,況且武進(jìn)等人對她本來就有成見,加上隊(duì)伍里有大半人與他關(guān)系處的不錯。 寡難敵眾。 她不想吃這個眼前虧。 “孟洵,快幫我撿一下,陶罐滾下去了?!迸c她一同留下收拾的人喊道。 孟宛清抬頭正見陶罐在她面前滾過,滑到坡下那片林子去了,她想都不想便跟上輕盈的往下一跳,落地時恰好來到陶罐停留的位置。 呵,撿到了。 她伸手便要去撿陶罐,可此時,一道寒涼的匕首抵住了她的脖子上。 孟宛清頓僵住,沒有回頭。 不用回頭她也知道是誰。 “是不是以為自己很了不起?”武進(jìn)陰涼如蛇的聲音在后響起,透著幾分辛狠,“居然敢多管我武安侯府的閑事。” 他說的沒頭沒尾,她亦聽不大懂。 可孟宛清知道,此時不是激怒他的時候,因?yàn)?,他身后還有幾個與他一道的世家子。 而她,不過區(qū)區(qū)一人。 “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這中間,或許有誤會?!彼耪f完便被他從身后一腳踹翻在地,力道之重,她唇角都咳出血絲來了。 武進(jìn)手持匕首對著她,呵呵冷笑,“誤會?山腳下那幾匹馬是不是你放走的?!?/br> 那幾匹馬? 孟宛清撐在雪地上的手不由緊了緊,面上卻不敢顯露半分,卻也不敢輕易否認(rèn)。 的確,馬是她放走的。 當(dāng)時她聽見他們的話后,待他們上山她便將馬匹放走了,總不能讓那些可憐的獵戶家人失了頂梁柱又沒了馬匹。 雖然,她當(dāng)時也有私心。 私心希望有人能發(fā)現(xiàn)獵戶被殺的事,然后鬧大鬧到圍場那兒去。 “這個,是不是你的?!蔽溥M(jìn)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香包,正是孟妤給她做的那個香包,香包上繡了個小巧的“洵”字。 原來將這個遺落了。 孟宛清說不清心頭是何感覺,可如今既被他抓到再想其它也沒用,關(guān)鍵是,得想個法子脫身。 “馬匹并不是我趕走的,我不過也是想騎那些馬,誰知馬兒野性難馴竟將我踢飛自己跑了……”說著她面露幾分茫然惶恐之色,“我并不知道馬匹是你們的?!?/br> 武進(jìn)幽幽的盯著她,是在思量她話中幾分真,幾分假。 眼前關(guān)鍵的不是馬匹遺失的事,而是她有沒有聽見他們殺了那幾個人的事。 “武進(jìn)?!闭驹谒砗蟮腻\衣男子靠近他皺眉道,“寧可錯殺,不可放過,萬一她聽見了呢?” 她完全可以利用這件事讓他們名譽(yù)掃地。 本朝律法,殺人償命。 更遑論他們與那個獵戶之間并沒糾紛,純屬掠物殺人,性質(zhì)更劣。 更是不用以命抵命也會被嚴(yán)懲一番。 他們的話一字不落的全被孟宛清聽進(jìn)去了,眼下情況危急,若他們真動了殺機(jī)在這兒結(jié)果了她,事后大不了說她被林中野獸吃了,誰又真會去追究? 可,她卻不能就這么輕易的死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