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不要
書迷正在閱讀:穩(wěn)cao勝算(年下高H,免費(fèi))、(西幻)和宿敵一起重生、【催眠總攻】lsp老蛇皮的春天、爹地寵妻超給力、末世女穿進(jìn)武俠世界后、替炮灰走上人生巔峰[快穿]、[修真]這個(gè)徒兒不靠譜、異時(shí)空英靈召喚、她風(fēng)情萬種、奪下那朵富貴花
“可是紙鳶被樹枝纏住了。” 正當(dāng)她們準(zhǔn)備放棄的時(shí)候,一個(gè)清悅脆朗的聲音在旁響起。 林靜姝回過眸便看見孟宛清面含微笑,朝她走來。 少年身穿一件月白色團(tuán)荷花暗花綢長衫,此衣織工極其精細(xì),利用緯線浮長顯花的特點(diǎn)使團(tuán)花顯得清晰、生動。 少年的眉眼都在這月色荷影中顯得清朗爽舉。 一雙烏黑澄澈的眼眸,亮晶晶的,蘊(yùn)著笑意,仿佛所有湖光水色都在她眼里。 “你是誰?!辈示暌娪型饽锌拷泵㈦S身攜帶的幃帽給林靜姝戴起來,怕她被人給瞧見,同時(shí)有幾分生人務(wù)近的意味對孟宛清道,“你是何人,沒看見我家小姐在這兒嗎?” 不必她說,孟宛清自然看見了。 她從過來到現(xiàn)在都目不斜視,沒有看過林靜姝一眼。 “抱歉,我只是瞧見你們的紙鳶掛在樹上,想幫你們?nèi)∠聛恚瑒e無冒昧之意?!?/br> 見她言辭誠懇,加上氣度清朗,彩娟暫且也不跟他計(jì)較這些,只是將林靜姝護(hù)在身后不讓她有機(jī)會瞧見,“噥,這位公子,紙鳶就在上面了。” 孟宛清輕頷首,表示知道了。 緊接著便見她捋起袖子準(zhǔn)備往上爬。 林靜姝見她慢條斯理有條不紊的將長袖往上疊好,露出白色的內(nèi)襯,內(nèi)襯上有暗繡,卻不知繡的是何物只覺精致。 “喂?!辈示甑降仔纳?,提醒了句,“小心別跌下來了。” 孟宛清頭也不回的道了聲“謝”,隨后身后敏捷的往上爬,這株銀杏少說也有一丈來高,枝繁葉茂,只是卻不如其它樹木那般粗壯,若是不小心極容易折斷。 林靜姝望著她靈活矯健的身姿,一絲凝滯也無,輕松自如,動靜如風(fēng)。 很快便看見她伸手觸到紙鳶了。 “喂。”彩娟看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千萬別將紙鳶弄破了,小心些?!?/br> “知道了。”她回眸一笑,如斯?fàn)N爛,“放心吧,不會的?!?/br> 林靜姝竟有些不敢直視。 不過片刻功夫就看見她小心翼翼的取下那只纏繞在樹枝上的紙鳶,幾乎是輕輕一縱便往下跳來,樹枝因她的動作搖晃數(shù)下,飄落片片銀杏。 而她,便在這片翠綠飄落的杏葉中,翩然落下。 兩手捧著完好無損的紙鳶,輕輕奉上。 “給。” 彩娟高興極了,忙接過去,“真取下來了,謝謝你啊?!?/br> 孟宛清淡笑拂去身上的銀杏葉,“無妨?!闭f著禮貌的客套幾聲便告辭了。 林靜姝望著她離開的動作心里有些微的失神。 又有一絲莫名的失落。 “對了,公子,你叫什么名字?。俊辈示晖蝗幌肫饋韱柫司?,畢竟她好心好意幫了忙又不是登徒子,長公主若是知道也定對她有賞。 可孟宛清卻是側(cè)過身來,微微一笑,“無名小卒,不足掛齒?!?/br> 她竟沒有告訴她們她的真實(shí)姓名。 彩娟有些訝異,現(xiàn)在少有看見這般肋人過后又不留下任何名姓的人了,看來,她是真心誠意想要幫忙并無所求。 “彩娟?!绷朱o姝慢慢將幃帽前的面紗撥開了些,望著那道清俊離去的身影,“你去打聽打聽?!?/br> “打聽什么?” 打聽……林靜姝望著彩娟一臉不明的神情,面上忽然浮現(xiàn)幾朵暈色。 連忙又將面紗放下。 罷了,算了。 雖然心口有些悵然若失之感,但,還是算了吧。 有緣,自然相遇。 * 孟宛清在殿春園里獨(dú)自逛了大半日,待午時(shí)時(shí)分方才意興闌珊的往回走。 沿途并未碰到魏中林跟蘇柏,想必兩人早走了。 其實(shí)今日她不大想出來的可是轉(zhuǎn)瞬想想,孟朗出了那樣的事后孟府居然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物極必反,其中定有貓膩。 她這幾日都故意跟魏中林他們廝混在一塊,就是怕孟府突然有人上來擒她回去。 索性,沒有。 可…… 正想著想著,她差不多也走到快到書院的那條街了,準(zhǔn)備出去時(shí)忽然見一輛馬車停在那兒,候在馬車旁的不正是榮安?! 果然來了! 孟宛清立刻又退回巷口,靜觀其變。 “這位公子,你可有見過我家洵哥兒?就是孟洵?”榮安候在那兒的功夫,但凡有人進(jìn)出他必問一句。 只是大多數(shù)聽到的人都擺擺頭,“沒有,許是出去了吧?!?/br> “去哪兒了呢?” “好像是跟奉恩侯家的世子一塊兒?!?/br> “……” 榮安聽了對方的話,假笑了幾聲,待那人走后他面色卻是沉下,手摸著下巴琢磨著什么。 孟宛清看的眉頭漸凝。 林月娘果然開始懷疑了,只是,眼看秋闈將至她這個(gè)時(shí)候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輕易被他們抓回孟府的。 思此,她轉(zhuǎn)眸想了想往附近不遠(yuǎn)的一家酒樓走去。 她決定,在秋闈之前她都不要住在書院里了。 * 榮安一直等到夜色降臨才不甘的朝地上吐了一口痰。 隨后跟趕車的馬夫揮了揮手,“走,回府去?!?/br> 說完自己亦掀開簾子上了馬車。 進(jìn)去后便對著捆在角落的月華狠踢了一腳,“賤東西,還敢偷偷跑出來跟你們哥兒說?!?/br> 月華嘴里塞著布條,身上又被綁著動彈不得,只能拼命的搖頭“嗚嗚”的叫著。 “怎么著,還不承認(rèn)?”榮安冷了冷神色,將她帶來的食盒打開,看上去是點(diǎn)心不錯(cuò),可掰開一看里面竟有字條,明言寫著不要回府! 月華一見字條便拼命的搖著頭,示意不是她做的。 “行,給你一個(gè)機(jī)會?!睒s安將她嘴里的布條抽出來,笑容可怖,“這字條是誰給你的?” 月華喘了喘,眼中凝著淚花,“真不是奴婢,奴婢也不知情……” 只聽“啪”的一耳光,榮安直接打過去,“臭娘們兒,還不承認(rèn)是吧?”說完又是一耳刮子直把她打的眼冒金星。 月華臉頰都腫脹起來了,唇角流著絲血縮躲在馬車上,眼中無聲的流著淚。 看似驚懼,實(shí)則絕望。 洵哥兒,奴婢等了你整整一日,你,你去哪兒了? 榮安才不管她在想什么,只將證物都收起來冷笑不止,“且等著吧你,等著回去讓夫人將你抽皮刮筋?!?/br> “…………”月華靜靜聽他說著,面上一絲恐懼都無。 來之前她便做好最壞的打算了。 大不了生,大不了死,大不生不如死。 只是,洵哥兒,你千萬不要回來,千萬不要。 哪怕,奴婢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