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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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娘正想說改日再審別誤了等會兒的宴席時只聽外頭看門的丫鬟報了一聲,“老爺來了?!?/br> 孟士宏氣勢洶洶的從門外走了進來,一進來目光便緊緊鎖定在林月娘身上,雖什么話都沒說卻有種無形的迫力迎面而來。 “老爺……”林月娘見他驟然出現(xiàn)原本處變不驚的鎮(zhèn)定里郝然有些發(fā)慌。 梅姨娘在旁笑著打圓場道,“老爺,是宴席快開了么?” 孟士宏看都沒看她一眼,雖眸中激流涌動暗藏怒焰卻也沒當眾發(fā)作,只淡淡的吩咐了聲,“李嬤嬤,席面已經(jīng)開了,還不快帶夫人們過去用膳?!?/br> “孟老爺當真禮數(shù)周到,這等小事還親自來請。”一旁的夫人們紛紛起身離座,口中疊聲稱贊著。 只有林月娘知道孟士宏過來的真正目的是為了什么。 李嬤嬤雖可恨今日之事被打斷可眼下她最擔心的卻是林月娘,她一面領(lǐng)著眾夫人們往慶堂的方向去,一面頻頻回過頭來張望。 唉,但愿夫人無事。 眾女眷們離開后榮熙堂里也空出了許多,空出的那些空間非但沒讓人覺得敞闊反而有種逼狹的緊窒。 方姨娘眼見著孟老爺跟林月娘以及江姨娘形成三足對立之勢,略有些不安的動了動身子,想走。 可梅姨娘卻緊緊的摁住了她的手,不說話,卻也不松開,逼著她跟著她一塊兒留下來。 “在夫君的升遷宴上打殺奴才整治妾室,這種主母,在京中怕是也找不出第二位來?!泵鲜亢暾f話間,蜻蜓點水般看了江姨娘一眼。 剛剛林月娘當眾如此有意構(gòu)陷她,她都沒半分委屈不平,如今只是被孟老爺看了眼便紅了眼眶,欲語還休,忍辱負重。 她有這分功力,林月娘功不可沒。 孟宛清心中暗自誹議道。 “老爺,今日是您的升遷宴,妾身以為當下還是以招待賓客為重?!绷衷履锉硌莸奶旆蓦m沒有江姨娘高但隨機應(yīng)變的本事還是有的,她拿出主母的端穩(wěn)跟悉事道,“其余的事,待宴席過后妾身跟您解釋后您若仍覺得此事是我不對?!闭f著將腰間的掌事牌一把拽下放在桌子上。 這意味著她愿意將剩下的一半管家之權(quán)統(tǒng)統(tǒng)交出來,對于主母而言,這是她在府上最后的尊嚴跟臉面。 原本江姨娘細火慢熬等的就是現(xiàn)在這個火候,誰料林月娘倒是懂得投機取巧輕重緩急那一套,以主母顧全大局的身份將此事壓了下去,孟老爺會不賣她這個面子么? 況且,她說的也對。 孟士宏只得壓下心頭怒火藐了她一眼,“來人,先將賴二帶下去?!?/br> 他終究還是要給她一些顏面的。 “老爺……”江姨娘見他揭過此事,如何肯依,她可是當眾受了“委屈”的,不能就這么算了。 孟士宏現(xiàn)在沒功夫聽她訴冤,擺手不耐道,“此事晚點再說,現(xiàn)在你們都去宴席上給我招待貴客,誰若是敢有半分怠慢便給我滾出孟府!” “是?!?/br> * 當晚,孟府上上下下全都聚集在東邊花廳上。 孟士宏親自審問這件事。 孟宛清心底明白,孟士宏插手此事并非為了她們姐弟,而是要樹立身為家主的威嚴,身為一家之主豈能容忍妻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觸斗蠻爭鬧的整個家宅都不安寧! “今日之事,誰出來說一說?!?/br> 孟士宏才剛沐浴更衣,身上隨意套了件石青色緞常服褂,坐在塌上把玩著大拇指上那枚翠鑲金里扳指,居高臨下的模樣頗有幾分官威。 他一開口,廳內(nèi)愈發(fā)顯得安靜。 李嬤嬤朝林月娘看了一眼,見林月娘頷首她這才站出來道,“老爺,還是讓我來說吧?!?/br> 說著,她將今日在慶堂的事大概說了遍。 孟士宏聽了她的話濃眉皺起,“清姐兒走丟了?什么時候的事?” 他竟還不知道這件事。 孟宛清低下眉目譏諷的笑意一閃而過,身為爹爹的他可真“稱職”。 “走丟約莫也有數(shù)旬了。”林月娘接口道,說話間不時咳幾聲,“妾身知曉老爺最近朝中政務(wù)繁忙,未敢打擾到你,但私下已經(jīng)吩咐人去找了?!?/br> 李嬤嬤亦在旁搭腔道,“夫人最近身體一直不大爽利,連大夫開的藥都無心服下,心心念念都是如何盡快找到清姐兒?!?/br> 孟士宏對此不甚關(guān)心,言語淡淡,“既然已經(jīng)丟了這么些時日想必也是找不回了,你們也不必花費心力,再者,女兒家便是找回來也有損家族聲譽,誰曉得她在外頭出過什么事?!?/br> “看到?jīng)],爹爹一點都不重視你們姐弟倆?!泵响д业綑C會便在孟宛清面前炫耀打擊,言語間甚是自得驕傲,仿佛她才是孟士宏掌心的明珠。 孟妤聽了她難聽刺耳的話下意識朝孟宛清看去,卻見她眼波平平,似是沒聽見,心里不禁暗松了口氣。 “老爺,既然事情你已經(jīng)知曉,不如命人將賴二帶上來你親自審問?”林月娘又咳了幾聲道。 孟士宏沒作聲,卻是朝江姨娘看去,用目光問詢。 “老爺,我問心無愧,你盡管使人去?!苯棠镆桓鄙蠲鞔罅x的模樣。 林月娘最見不得她當著眾人的面對孟士宏做出的狐媚相,當下沉臉道,“來人,還不快將賴二帶上來。” 沒過一會兒賴二便被幾個粗使婆子押上來了。 這次帶上來跟早上帶上來又有不同,他明顯被毒打過一頓,鼻青臉腫,衣衫破爛,連路都走不穩(wěn)了需要人攙著往前走。 “賴二,你可有話要說?!泵鲜亢旮呗暤?。 賴二像是被打怕了,聽到聲響便捂著腦袋不住的往后退避,神色驚恐懼怕,“我說,我說……” “還不快說!”李嬤嬤在后頭一腳又將他踹回前面去。 賴二被踹的打了個滾又立馬恢復(fù)原樣跪在地上顫顫縮縮,頭都不敢抬起來,更不敢看坐在他身側(cè)的江姨娘一眼,幾次硬下頭皮,咬緊牙關(guān)這才狠下心道,“是……是江姨娘?!?/br> “是誰!”林月娘分明聽見了卻要他再講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