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偵探夏貴妃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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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外面雜役抱更的聲音便傳了進(jìn)來,現(xiàn)在竟已是子時了。 韓氏抱歉地笑笑:“因臨近中秋佳節(jié),舍下還有別的幾位貴人在飲宴,小婦人先告退,二位先歇下吧?!?/br> 也行,反正高昇看到自己沒回去,明天就會去叫封瑕的。 封琰心安理得地起身道:“再開一間……” 韓氏回過頭:“再開一間?二位不是夫妻嗎?” “夫君?!币恢恍∈謴拈缴仙斐鰜碜プ×朔忡囊滦洌瑤だ锏南穆遢秵≈ぷ拥?,“睚眥不是小孩子了,又和王公子交好,讓他們自己玩去吧……還是,你又看上了誰家的小娘,要出去?” “……” 韓氏的視線在他們之間轉(zhuǎn)了轉(zhuǎn),退出門去:“二位放心,既是少爺?shù)呐笥?,小婦人自會好生招待,已至深夜,若要傳宵夜,喚跑堂的便是?!?/br> 等門一關(guān),廂房安靜下來,封琰就斷片了。 從夏洛荻嘴里說出“夫君”這兩個字,應(yīng)該不是幻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已到子時的緣故,今夜特別困,腦子也不太清楚,一陣一陣地浮現(xiàn)著夏洛荻各種各樣的神情,嚴(yán)肅的、狂妄的、隱忍的……這些碎片一樣的畫面逐漸糅合為一片混沌。 耳邊的聲音都淡了下來…… 夏洛荻撩開帳簾聽了一眼外面,烏發(fā)搭在肩側(cè),眼睛看著床帳頂,對靠在窗邊的封琰道。 “這韓氏的身份比我們想得復(fù)雜,我原本以為是有人想找她滅口,實則不然?!?/br> “在理?!?/br> “一朝得脫賤籍,突然有了這么大的財力,還搭著王尚書的庇佑不聲不響地開了這么大的別莊,想來所圖不小?!?/br> “對?!?/br> “她剛才多問了你我兩句,顯然不信任我們,恐怕今晚會留意我們的動靜?!?/br> “嗯?!?/br> 夏洛荻一抬頭,從剛才開始,她就發(fā)現(xiàn)封琰坐在窗邊上,像是極為困倦一樣,頭一點點垂了下去。 “陛……昂?” 她皺了皺眉,撐起身子靠近了他面前,發(fā)現(xiàn)封琰真的是閉上了眼睛。 皇帝熬夜是常有的事,豈會在外面這么不警醒? 莫不是病了? 夏洛荻抬手在貼在他額頭上,并沒有感覺到燙,心跳強(qiáng)勁有力,也不似中毒。 觀察來觀察去,夏洛荻也只能判斷出封琰或許單純就是困而已,或許是他今晚準(zhǔn)備休息了又被她拽出來辦案所致。 她今天也莫名其妙地很困,但她是一有案子就很精神。 夏洛荻這會兒倒是睡意全無,抱膝盯著封琰的臉,無聲地動了動唇。 “你我若不是生逢亂世……算了,想再多又有什么用,不過是夢里的罷了?!?/br> 她斂眸起身,正要扶封琰躺下,剛伸出手,卻被他捉住手腕。 封琰似醒非醒地,緩緩扣住她的手,細(xì)細(xì)碾摩她手上每一條細(xì)微的傷疤。 他分明是沒聽到的,卻心有靈犀般說道—— “若非生逢亂世,我便不知世上有你,如是這般……不如同你,亂世相逢?!?/br> 第45章 沉夢 【封琰, 醒醒?!?/br> 封琰覺得頭很痛,剛才他做了個莫名其妙的夢,半夢半醒中, 他閉著眼睛問道:“幾時了?” “丑時了?!?/br> ……有香味。 不像是封瑕身上偶爾沾染的, 后妃的那種花香味,是一種墨水和紙頁被午后的日頭照過的味道。 清淡, 沉靜。 是夏洛荻的味道。 在這個想法沉淀下來之前, 封琰就感覺到自己懷里多了個柔軟的身軀。 他的瞳孔微微放大,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狼狽地閃過眼底。 她怎么在自己懷里?什么時候?是她自己進(jìn)來的嗎? 一萬個念頭像炸了窩的螞蟻一樣, 硬是找不到一個有力的落點來支持此刻瘋狂涌現(xiàn)在腦子里的猜測。 偏偏懷里的女人還沒有睡著, 聲音清醒得像是剛從冰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醒了?” 他都能感到她溫?zé)岬耐孪⒕吐裨谧约翰鳖i那里。 千言萬語,融合成一句—— “怎么不叫醒我?” 話剛說出口他就后悔了,本來很乖順地躺在他懷里的女人推開他坐了起來——她是和衣而眠的, 睡亂的外衫就掛在手臂上, 衣領(lǐng)也是散亂的,露出半截瑩白的肩頭。 “是我逾矩了?!彼f完,便打算離開。 “你等等——”封琰聽愣了, 本能地去抓住抓住她的手……卻抓了個空。 下一刻,眼前就是一黑。 ……是夢啊。 懷里一片冰冷, 剛才的畫面好似是個幻覺。 封琰甫睜開眼, 就對上一雙黑沉沉的眸子。 就在這一怔間, 他就被推進(jìn)了帳里, 重重地倒在了軟榻上。 “你想好了嗎?” “……”哈?他想什么? “沒想好,就別想了?!彼终f。 愣怔間, 還沒想明白中間跳過了什么, 封琰就看到紗帳動了動, 腿上微微一沉, 衣料摩挲的聲音告訴他,夏洛荻是主動坐到他腿上來的。 封琰確實什么都不用想了,他也想不了什么,他感覺自己就像具夏洛荻最愛的新鮮尸體,被她居高臨下地審視著,等著被她剖心裂腑……然后饗足這只不愛理會人的貓。 最終,這只貓還是低下了她高傲的頭顱,攀著他的肩膀,輕輕捂住了他的眼睛,隨后咬在了他下唇上。 原來說話這么剛硬的人,嘴唇也是軟的。 但這溫柔的錯覺也只存乎了一個眨眼的功夫,她就像露出了獠牙一樣,埋下頭重新咬在了他脖子上。 她幾乎是帶著恨意地,將那幾近痊愈的傷疤再次咬出了血,隨后又將那滲出的血卷到了口中。 “我又想起來,還是你欠我的?!彼f著,復(fù)又回復(fù)到了平素那看似乖順的神情,貼在他心口上低聲道,“你又可以治我的罪了……” 她身上真的很涼。 封琰混混沌沌地想著,他得將她暖熱些…… …… “咣!”一聲巨響從大門口撞進(jìn)來,伴隨而來的是睚眥的罵聲—— “你爹才要抱二胎,滾!” ……所以然后呢? 亂七八糟的聲音讓封琰徹底醒了,朦朧的視線內(nèi),屋內(nèi)一片狼藉。 已經(jīng)沒有“然后了”。 夏洛荻衣履齊整,本來正坐在那喝茶,突然外面一陣吵鬧,隨著睚眥一聲大罵,王霸蠻被連人帶門扔了進(jìn)來,滾了一圈趴在地上,醉得神志不清,還躺在地上高聲唱歌。 “娶了媳婦見~老娘~呀~美滋滋咿呀~~~” “睚眥。”夏洛荻手里端著茶杯,看著被撞倒在地上的桌子椅子,一臉冰冷地看向門口一腳把王霸蠻蹬進(jìn)來的睚眥,“你是不是想死?” 封琰也想這么問,在剛才的一瞬間,他動了殺心。 腦子里的殘夢戛然而止,他黑著臉起身,門邊的夏洛荻同樣臉色不善,見了他起身,摸了摸嘴唇,垂眸道:“陛……見諒,教子無方。” 畢竟睚眥從來只挨小打,夏洛荻即便想真的揍他,等出動了衙役天羅地網(wǎng)得追捕,他早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封琰的視線在夏洛荻臉上稍稍停留,便迅速挪了開去,若無其事道:“要我?guī)湍憬桃唤虇幔俊?/br> 夏洛荻道:“怎么說,他也還是個孩子,不宜重罰,就……” 封琰:“再罰酒三杯?” 夏洛荻:“就把他們丟到樓下池子里醒醒酒吧?!?/br> 那你可真是親爹。 封琰道:“……你認(rèn)真的?” 夏洛荻點頭:“我想看看這別莊里能炸出來什么人,對了,別出人命就好?!?/br> 行吧。 打草驚蛇,左右蛇在自己地盤上,跑不了。 封琰一副剛睡醒起床氣深重的樣子,單手提起王霸蠻,拖著走出門外,又一把抓向睚眥。 睚眥醉中本能地想躲,卻發(fā)現(xiàn)左右皆被封招,回過神來時,衣領(lǐng)已經(jīng)被封琰抓住,不待他說話,整個人突然騰空而起。 竟是封琰帶著他和王霸蠻直接從四樓的走廊翻了下去。 “?!” 獵獵的風(fēng)聲從耳邊刮過,睚眥瞬間酒醒了。 “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