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偵探夏貴妃 第3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NP】色情游戲純愛攻略、流綺集、嫡冠京華:攝政王妃太難追!、穩(wěn)cao勝算(年下高H,免費)、(西幻)和宿敵一起重生、【催眠總攻】lsp老蛇皮的春天、爹地寵妻超給力、末世女穿進武俠世界后、替炮灰走上人生巔峰[快穿]、[修真]這個徒兒不靠譜
“……居士心有負(fù)累,還請回去之后多領(lǐng)悟此偈, 方得正心自在,貧僧告退?!?/br> 待住持告退后, 太后身邊的女官道:“太后, 天色不早, 可要叫諸位娘娘回來?” “難得出宮來,讓她們多玩一會兒吧,你去拿些清華露來?!?/br> “是。” 太后支開身邊的女官,對封琰道:“你坐下吧, 母后有話對你說。” 其實母子之間平日里談得不多,主要還是因為崔氏早年在先帝時宮斗手段狠絕, 單是將雙胞胎的兄長送走這件事, 封琰就一直不能釋懷。 “聽瑕說, 你已經(jīng)半個月沒上朝了?”太后觀察著他, 道, “將面具摘了吧。” “不必。”封琰起身道,“母后沒有別的事,我便先告辭了?!?/br> “現(xiàn)在你去找誰?”崔太后叫住了他, “多少年了,總是話說一半, 就要去找你那夏卿, 成日里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好在她是個女子, 不然為娘還以為你……” 封琰:“昂?” 崔太后欲言又止,深吸了兩口氣,道:“你們兄弟倆,一個娶了堆花里胡哨的番女,一個……算了,好歹是個女子,名聲也好,就是不知道出身哪里,還得等樂相回來再細問問?!?/br> “母后到底想說什么?” “我想說的就是這事!”崔太后一下子都沒壓住火氣,喝了口茶才定下神來,“你哥哥我管不了,就不多說了,你既然自作主張把那夏氏弄進宮來,那就算是你第一個妃嬪,看都不看一眼,成日里關(guān)在冷宮算什么事?” 封琰:“高昇說那地方不冷,鋪了地龍了?!?/br> 崔太后:“……” 封琰:“還有,她不是我第一個,是最后一個?!?/br> 崔太后花了好幾息才理解了兒子的意思,窒息了半晌,道:“可你是皇帝,皇帝娶后妃不單單是為了自己,還為了江山社稷……” 封琰:“我哥娶了那么多,她們的父兄也不見得就很老實?!?/br> 崔太后:“以后你就明白了,你現(xiàn)在還……也不年輕了,你以前就對那、那夏氏有所不軌嗎?” 滿朝文武都看著呢!夏洛荻那三綹青髯,一身正氣,這都能有不軌的想法?! “我以前當(dāng)她是打江山的知己?!狈忡馈?/br> 崔太后:“現(xiàn)在是紅顏知己?非卿不娶,只娶一個?” 封琰看著她不說話,崔太后心情復(fù)雜。 你那遭瘟的父皇晚年男女不忌,你那風(fēng)流的皇兄壯年撩天撩地。 你們老封家一門人渣,為什么出了你這個奇葩? 她這個兒子怪得很,有帝王之志,旨在征伐天下,欲有生之年鐵騎踏北燕,收江山為一統(tǒng)。但若問他打完江山之后怎么坐江山,則是一點想法都沒有。 兒各有志,崔太后如今活過一遭亂世,也沒那個心力去管,只望他能和他哥勻一勻…… 就在此時,白水寺外忽然傳來一陣喧嘩,彼方的山峰上一陣煙霧沖天,隱約有火光閃爍。 不一會兒,有暗衛(wèi)匆匆忙忙奔來,封琰出去一問,那暗衛(wèi)回道: “是那夏大人的兒子,非說那紅線廟里有拐子,把人廟給點了!” “……”封琰沉默了一陣,忽然警覺起來,“那夏洛荻呢!” 暗衛(wèi)見封琰一身煞氣,道:“夏大人趕我們走之前留下一封密函,說如果她失蹤,便將密函給崔統(tǒng)領(lǐng),照計行事?!?/br> 現(xiàn)在才給? 封琰一把奪過來:“你們再這么聽她的話,明天就滾去大理寺掃地去。” 暗衛(wèi)狂喜:“哎謝主隆恩!” 封琰:“……” 忍著隱約的肺疼,他拆開密函,只見上面只畫了一頭老虎,別無他物。 暗衛(wèi)不解:“夏大人這是……” 封琰合上密函,道:“這一切都是個局,調(diào)虎離山的大局?!?/br> …… 地牢。 “你有沒有……聞到什么怪味?” 在這幽囚之中,夏洛荻和其他被困的女子一樣,渾然不知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只是等待而已。 但等著等著,她們就隱約聞到了一股燒焦的怪味。 四周的牢房里,有不少秀女分辨出來這是著火了,開始慌張地敲打鐵欄桿。 “有人嗎?有沒有人!” “失火了!” 尹芯恐懼道:“他們不會要把我們燒死在這里吧?” “不會?!毕穆遢秾⒄戳饲迦A露的手帕撕成兩半遞給尹芯半塊,“煙是從外面進來,著火點不在地牢,而且我推測這兩日山上有雨,燒不起來的。少吸些煙塵就行,他們不會放著我們不管?!?/br> 尹芯捂著口鼻道:“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br> 尹芯沒再說話,等了一陣,果然如夏洛荻所言,地牢外忽然來了許多蒙面的黑衣人,他們過來將一扇扇牢門打開,讓里面的秀女出來。 “走,出去!” 夏洛荻沒有二話,見了人來,便跟著他們離開。 到了外面的走道時,環(huán)境逐漸明亮了一些,緊接著夏洛荻便看到了一處空蕩蕩的大廳,令人驚奇的是,大廳的正上方,有一塊塊田子形的厚玻璃窗。 這些玻璃半通透,品質(zhì)不太好,但勝在塊大平整,上面蓋著一層薄薄的泥土,她們在下面竟然隱約能看得到上面有人影走動。 “唔!”后面有秀女認(rèn)出這就是沉魚池,激動地出聲,卻被黑衣人們一把封住了眼睛和嘴巴。 原來如此。 那天晚上,其實沉魚池下面已經(jīng)有人看到了她,故意在這下面用磁石引神魚下沉。 上面的人見到神魚下沉之后,自然而然要低頭看一看,這一看,就不免被下面的人看到了自己的面容。 面容…… 夏洛荻眼底的神色沉了下來,緊接著就一道被黑衣人們蒙住了眼睛和嘴巴,并和其他秀女一樣被系成一排,領(lǐng)去了別的地方。 一片低低的啜泣聲里,夏洛荻緩緩走動著,感受著腳下的地勢走向。 她們并沒有上行,而是一路向下,走了約一盞茶的時間后,腳下的觸感也由石磚變成了卵石,又逐漸變成了泥土。 呼入鼻中的濕氣也越來越重,像是來到了戶外。 “快!快裝車帶走!有官兵朝這邊來了!”忽然有人大聲道。 四周所有的秀女都不約而同地屏住了呼吸,再之后她們就被分別推上了馬車,一路疾馳向山下而去。 夏洛荻和尹芯也在同一輛車上,能感覺到她渾身僵硬,在旁邊抽著鼻子,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夏洛荻默不作聲,不一會兒,馬車好似轉(zhuǎn)到了山腳,忽然一陣馬兒的嘶鳴聲傳來,像是林子里遇上了埋伏,有人大喝道。 “賊人!還不放下秀女!” 馬車?yán)锏男闩拥仡澏镀饋?,旁邊的尹芯似乎掙脫了封口的布條:“官兵!是官兵來救我們了!” 緊接著馬車外喊殺聲、利器入rou聲混作一團,很快,血腥味從車外面?zhèn)鱽?,聲音漸漸淡了下去。 “我們在這里!”尹芯聽見外面的兵戈聲平息,大聲道,“我是青州節(jié)度使尹峻之女,外面是哪位將軍,還請相救!” 不一會兒,馬車被打開,火把的光照入,有人給她們松了綁,又摘下了她們眼睛上的黑布。 重獲光明之后,夏洛荻瞇著眼看向車外——領(lǐng)頭的是穿著青州營的軍服,看衣架應(yīng)是個校尉,正對她們抱拳下拜。 “末將孫仇救護來遲,還請各位小姐恕罪!” 夏洛荻聽裴謙說過,這人就是負(fù)責(zé)護送秀女的那孫校尉,而他身邊的這些,應(yīng)該就是青州營的將士。 他雖救到了人,但秀女中有出身高門的,幾時受過這等委屈,當(dāng)即又哭又罵: “你還知道來救我們!你知道我們這些日子是怎么過的嗎?!” “小姐恕罪?!蹦菍O校尉抬起頭,露出一張滿面髭須的風(fēng)霜面容,“還有小股歹人逃脫,眼下尚且不知對方還有多少人馬,此地不宜久留,還請秀女們隨我等前往安全之地?!?/br> 那秀女面露驚恐:“這赤狐山就是個大賊窟,哪里還有安全之地!” “有。”孫校尉道,“據(jù)末將所知,陛下正好在赤狐山以北的清江圍場行獵,皇家守衛(wèi)在側(cè),必定周全,不如就前往那處。” “啊這……” 秀女們是被嚇住了,但同時也想起來自己是被人拐去了幾天幾夜,名聲是沒了,如此覲見圣上,豈不是殿前失儀,敗壞了家族名聲。 外邦進貢的秀女不太通漢話,但大多領(lǐng)會到這是要帶她們?nèi)ヒ娀实郏粋€個喜上眉梢,都愿意去,只有少部分大姓秀女臉色蒼白。 “孫、孫校尉……我等被擄去這些許日子,名聲盡毀,只怕去了也是污了家族名聲,能否、能否讓我們找個尼姑庵……” 那些個死板的大族,像這種情形,回家也嫁不了人,有的可能還會被人指著鼻子罵到自縊,對比而言,出家是唯一的活路。 尹芯出聲道:“各位jiejie,我們今番既是同甘共苦過的,稱一聲姐妹也無妨。能保得性命乃是得天之幸,不如我們彼此隱瞞,只說是遇上山崩,困在某處廟中小住耽擱了幾日,又聽聞陛下御駕行獵,主動覲見路上偶遇劫匪,被孫校尉擊退。如是將此事瞞下來,既保了名譽,又為孫校尉解脫了死罪,兩廂得益,豈不周全?” 有膽小的秀女道:“這……可這是欺君之罪……” “這是陛下默許的,名譽之事諸位無需介意。” 所有人紛紛看向馬車,只見一個身段修長、貌若姑射的女子隨意地將長發(fā)打散了重束,挽好之后,將身上收著的一枚令牌遠遠拋向?qū)O校尉。 孫校尉一把接住,看了一眼,詫異道:“這是……隼符?” 在大魏,虎符、豹符、狼符調(diào)度諸州大軍,而鷹符、隼符、雁符則可以直領(lǐng)京畿各衛(wèi)所。 “你是,你……”待夏洛荻的面容被火把照亮?xí)r,孫校尉一時失語。 “忘了說,我乃宮中的夏貴人,受陛下之命調(diào)查赤狐山秀女失蹤案,或者諸位更熟悉我另一個身份……” 夏洛荻微微頷首,道: “前大理寺卿,夏洛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