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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退役宮女的居家生活在線閱讀 - 第102頁

第102頁

    “這些天,要辛苦娘子了,富貴時誰不曾出來指手畫腳,貧賤時方才各顯本色?!?/br>
    “辛苦倒是無妨,只是下面的日子,怕是不僅要吃苦,還是吃下滿肚子世態(tài)炎涼。”

    安以墨點點頭。

    溯源城已經(jīng)傳的沸沸揚揚,說畢公子乃是京城派下來的巡撫大人,到了溯源專門來查辦裘夔這個貪官的,借著和安園大夫人的舊情,深入調(diào)查,把安園這個后臺也給辦了。

    當然,這些都是聽風就是雨的,倒是沒有一個準兒。

    準信兒的卻是,中央下了指令,溯源作為江南南通郡的富庶腹地,父母官一職十分重要,特下派京官呂大人整頓民風、規(guī)范商紀。

    溯源地方官員本只是縣令,卻因為這呂大人來頭太大,最后只能讓他做了個比南通郡太守低些、比縣令高些的知府。

    至于待遇,也是十分豐厚的,安園那些商鋪都作為獎賞給了這位呂大人,從此之后就改了姓氏了。

    “外面都在傳,說我們得罪了京城大人物,現(xiàn)在只說是抄家產(chǎn),說不準哪天就滿門抄斬,所以才會跑了那么多人。”

    念離一邊為安以墨準備夜宵,一邊說著,嘴中說的都是風云大事,手下cao的卻是柴油醬醋。

    “跑了也好,現(xiàn)在安園這幅光景,還要苦撐門面,哪里養(yǎng)活的起那樣許多張嘴?其實歸隱山林,才是最好,樂得清靜。耕地養(yǎng)牛,其樂無窮,若是有些雅興,添墨起興,能添些酒錢,就更好了?!?/br>
    “酒怕是沒有了,你那點碎銀子,都要還給天上人間?!蹦铍x不經(jīng)意提起來,安以墨綠豆糕吃了一半噎住了。

    “那些酒水錢、房錢、還有很多你打賞出去的錢,都一筆筆記在賬上,賒著。我看抽空去清了,免得春泥她們難做。”

    安以墨默默把剩下半塊綠豆糕吃完,突然來了一句。

    “那我明日去當鋪看著,琢磨一下下面怎么做?!?/br>
    念離驚起抬頭。

    安以墨微微一笑。

    “賦閑十年,終于要出鞘了,不知出來的是利刃還是菜刀,好歹咱還是塊成鐵?!薄?/br>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節(jié)雖然不長,寫的倒是蠻喜歡的。

    咱除了jian情和抽風,偶爾也得來點深度的。

    大家放心,皇帝不是永久性退場了,看咱們安大少白手起家重頭再來成為南通首富后,皇帝來微服私尋吧!

    前文早就說了,安以墨和念離可是一對“傳奇夫妻”啊——

    出宮的部分基本完成,居家的日子剛剛開始。

    這不是一篇標準種田文,因為咱除了吵架使壞,還有很多大框架的東西,譬如下面筆墨會稍重的創(chuàng)業(yè)!

    哦嘎嘎嘎嘎嘎——

    【我受不了圍著同一個劇情翻來覆去地回鍋抄,相信你們也是這樣。新的劇情,舊的人物,這樣才有看頭,咩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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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在正文之后,還有番外,尤其是“如果”系列。

    其中,已經(jīng)在考慮中的如果番外是:

    1如果安以笙和小皇帝是bl

    2如果46節(jié)后半段是念離隨皇帝回宮

    請注意,如果系列是脫離全文的yy產(chǎn)物,為了滿足小部分讀者的bl情節(jié)or找虐情節(jié),和本文神馬關系都沒有。

    本文沒有多結局,沒有np,純bg,絕對happyending。

    推薦個斷更很久回來填墳的坑給大家看。

    雪上加霜

    老張給安園看當鋪看了一輩子,早三十年是安老爺來,后十年是安老夫人偶爾過來掃一眼。

    他就在這里守了四十年,從跑腿的小伙計到了花甲之年。

    老張估摸著自己進了棺材的那一天,都見不到安少爺一面了,沒有想到,溯源城開冬最冷的這天早上,一個很是倜儻的公子哥裹著棉襖子就進了鋪子,張嘴第一句就是:“牌匾是門面,都斜在一邊了,今天就重做一個?!?/br>
    老張蹭了蹭眼睛,這沒錯啊,是前個月在畢府吃酒的時候,見著的臺上那唱小戲的安少爺。今天是吹什么風兒,把他吹過來了?

    “安少爺,您這是——”

    “昨個兒官兵才走,鋪子也都收上去了,就剩下咱們這安家起家的老當鋪,我過來瞧瞧?!?/br>
    “新鮮了,難不成這當鋪的主子也要當東西?”老張仗著自己年邁,也不太顧及,安以墨倒是也不生氣,呵呵一笑,搓著手,暖和著,說話都有了哈氣,“也是,也不是。”

    “安少爺這又是在耍戲老奴呢?”老張素來知道這安少爺是個敗家子,十年來也沒見過他幾面,就當他是因為被抄家了手頭緊了,又來當鋪搜刮油水拿去花天酒地呢。

    “典當這買賣,我們安家為何能做的這么大?在我看來,無非就是一樣,良心。我們做典當這生意,買來賣去,良心不能典當出去,這才是根本。所以我說了,有所當,有所不當?!?/br>
    安以墨一番話出口,老張眼珠子轉悠了三圈半,這才有點水兒蕩在已經(jīng)沒了眼淚的眼窩子里,顫巍巍地走在那柜臺后的高椅子上,照例把那賬簿、印泥、毛筆一一擺好了,然后一請手,“少爺,容老奴先開了張,您瞧瞧,再說說這當務之急是不是要換牌匾?!?/br>
    安以墨就坐在那旁邊的椅子上,也沒點心,也沒茶水,屋子四角都有些漏風,坐的久了就開始哆嗦。

    尤其是那門總是開著,老張卻似乎并不怕冷似的,而或是習慣了。他慢條斯理地翻著賬簿,偶爾毛筆沾一沾自己吐沫,就這么在上面圈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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