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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萬萬沒有想到,如今惜花已經(jīng)為新帝效命,更沒有想到,她們會以這樣的方式不期而遇。 念離步子向前一寸,惜花也錯過一分,兩個女人就像彼此不認識的那樣,都沒有停下步子,也沒有眼神的交匯。 念離的背影遠了,惜花才故作驚訝地捂嘴笑了,打趣著問裘夔: “這么快就給你送金元寶來了?” 裘夔哈哈一樂,“全憑大人高招,若是當初就捉了這個女人,怕是安園不肯出錢的,現(xiàn)在捉了安以墨,當然緊張?!?/br> “這女人本是當主明黃之命,”惜花哼了一聲,“她就不應(yīng)該妄圖做個平安婦人。” “???”裘夔沒聽懂惜花的話里有話,只覺得糊涂。 惜花側(cè)眼看了一眼那女人消失的方向。 逐風,逐風而行的女人,你本該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何故會為了一個不知真傻還是假傻的尋常商人自貶身份??? 我都替你不值。 “沒什么,這女人我確實沒有見過,許是個騙嫁的小宮女罷了?!毕Щㄎ⑽⒁恍?,“大人也不用多做什么,就隨便記上一筆,讓她背個污點,抬不起頭做人就好了,這樣也對大人的妹子有好處不是?” 裘夔連連點頭答應(yīng)。 惜花又一次捂嘴笑了。 逐風啊逐風,你招搖過世,又當眾焚燒,你的把戲,別人看不出來,我還看不出來么? 你不過就想逃過避風殿下罷了,正好,我也不想你有朝一日變成我的主母了。 我們就各取所需吧,只是我可不能讓你這樣稱心如意的,這樣一鬧,安園破財,你這個富貴宮人,就變成破財災(zāi)星了吧。 祝你,深宅生活的一切順利嘍。 *************************************************** 惜花沒有戳穿我。 惜花沒有戳穿我。 我還沒有暴露。 念離終于放下了一顆高懸的心,這個賭,她算是賭贏了,只因為她再清楚不過惜花這個人,是私大于公,情感大于理智。 雖然她已經(jīng)是侍衛(wèi)隊的一員,但是她只為壁風殿下一人。 她愛壁風,卻更愛她自己。 正因為如此,她寧愿忤逆壁風的意思,也不會肯眼睜睜地將避風殿下拱手讓給別人。 從在魏皇后身邊起做事的那一天,念離就知道,惜花早晚有一天會爬上娘娘的位子。 只是,這又是一個何其陰險的女人啊,明明要成全你,卻要索要價碼。 只怕自己在安園往后的日子,再也不可能順風順水了。 念離一轉(zhuǎn)身進了牢房的長長走廊,這里不比宮中的囚室,多少還有空氣的流通,偶爾還能見到窗子,并不十分陰森壓抑,而見到安以墨的那刻,念離幾乎要破涕而笑。 在茅草上,安以墨胸口大開,披頭散發(fā),神情輕佻,就和躺在天上人間的塌上一般。 “來了,娘子,開飯了?!?/br> 安以墨看著念離,猛地坐了起來,眨了眨眼睛,露出幾絲笑意。 念離看了一眼那衙役,他倒是知趣地退了出去。 “夫人厲害,一個眼色,這衙役就乖乖聽話退了出去?!?/br> 念離不動聲色地坐下來,拿出幾塊綠豆糕,突然開口說:“還記得我們一起在天山人間鉆桌子的那天么?那天早上,我到的比尋常晚了一些?!?/br> 安以墨手伸出鐵欄,拿起一塊綠豆糕,就往嘴里塞,一嘴的渣子,全不在意的樣子,伸出手還要再拿第二塊,就被念離的手猛地捉住了。 安以墨抖了一下,她的手,好涼。 她的話,更涼。 “我本是魏皇后身邊的行走宮人,直接參與了新帝上位的爭斗,現(xiàn)在新帝派侍衛(wèi)隊四處找我,我不得已,才和從前有過交情的李都尉一起,謀劃了這個局?!?/br> 安以墨一抬眼,看著念離的眼睛,那眼睛里有星星點點的淚水,更有從未對人開啟的心門。 “這么說,你故意在裘夔面前露富,又故意大張旗鼓地燒衣服,都是早就計劃了的?” 念離點了點頭,有些哽咽,“本來設(shè)計好的結(jié)局是,我因為蒙騙裘夔而被投入大牢,背上污點,來日上面查人,好搪塞了事?!?/br> “可是為夫我不明就里,居然莽撞做了一回救美的英雄,殊不知,是攪局的傻瓜——哈哈,人都說我是溯源第一怪,你是溯源第一傻,看來,這倒是說得恰好反了?!?/br> 對不起。 念離輕輕出口,緊緊地捉住安以墨的手,安以墨輕笑一聲。 “為何對我說這些,不怕我賣了你?” “性命之憂雖重,重不過相公留給我那四個字?!?/br> 吾信吾妻。 大黑叼的那個布袋,上面寫的四個字已經(jīng)被她連夜做成香包,此刻塞入安以墨的手中,還有著她的溫度。 “你值得我信么,念離?”安以墨一掃香包,隨意丟在地上,眸子暈黑了一瞬,然后厲聲反問道。 “我們誰又不曾有秘密,難道相公就對我全盤托出了么?”念離依舊沒有放手,只是眼神堅定了許多。 是啊,我們都是背負著孽債匍匐前行的人,或?qū)θ藲g樂,嬉笑怒罵,或小樓一束,淡薄出世,要真的做到坦誠以對,又談何容易呢? 安以墨由己及人,深深嘆了一口氣。 “你究竟有多少秘密呢?女人?!卑惨阅蝗惶鹆硪皇痔婺铍x擦去了垂在眼角的淚,“有我的多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