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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硯摘了一朵桂花放進嘴里,品了品味道,才對裴問余說:“這花是小北摘的吧?我昨天才聽外婆念叨著想要桂花枝,小兔崽子速度可真快,都輪不上我拍馬屁了,他自己把老太太哄得高高興興?!?/br> “嗯?!迸釂栍嘁舱艘欢洌瑢W(xué)著池硯的樣子,在嘴里嚼了嚼,笑著說:“他住進來以后,跟你外婆和張阿姨處得很好,反正比我有人緣?!?/br> 池硯不以為然:“外婆挺喜歡你的,你這么大一只,老太太含蓄,不表現(xiàn)出來,但我看得出來——小余,我們家里人都喜歡你?!?/br> 池硯說這句話的時候,溫柔又專注,看得裴問余心猿意馬。實際上,他在完整看完那片子之后,心就沒平下來過。 總覺得有將作為做之事,勾著他不知從何時起變得異常脆弱的意志力,他搖搖欲墜地走在鋼絲繩索上,都快影響學(xué)習(xí)了。 裴問余捏著池硯的臉,狠狠親了一下,“嘴上說得好聽?!?/br> 池硯蹬圓眼睛,故作驚訝地說:“我在行動上也沒虧待你啊,你還想怎么樣?” “我可什么都不敢想。”裴問余放開了池硯的臉,轉(zhuǎn)身扒拉書包,四大皆空般地拿出各科習(xí)題,說:“靠這個參禪?!?/br> 池硯哈哈大笑:“你可拉倒吧?!?/br> 何梅最近在鄰區(qū)投標(biāo),晚上應(yīng)酬完,覺得沒什么事,本來想回公司,突然怎么的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兒子,挺長時間沒見了,還怪想念的,于是開著車,拐回了自己弄堂。 晚上風(fēng)特別大,所有路段限速,何梅的車整整在路上飄了三個小時才到,此時已過午夜。何梅踩著高跟鞋走到家門口,抬頭,看見自家兒子房間的燈還亮著。 陸文彬把行李給何梅,說:“你進去吧,早點睡,我在附近找個酒店,你什么時候要回公司,打我電話,我來接你。” 何梅:“一起進去。” “你兒子在家?!标懳谋蛞蔡ь^看了一眼,“看樣子還沒睡,讓他看見了……不太好?!?/br> “有什么不好的,弄的跟偷情似的?!焙蚊凡焕頃懳谋虻恼f辭,打開門,把人拉進了屋:“他管天管地,難道還能吃了熊心豹子膽,管到他親媽頭上?!?/br> “那你媽……” “我媽早睡了?!?/br> 大概在找對象方面,這對母子一脈相承。 陸文彬無言以為,只能放棄掙扎,隨著何梅進了家。 本來就不是出遠(yuǎn)門,帶的行李也不多,何梅稍微收拾了一下,準(zhǔn)備睡覺,可屁股還沒挨著床板,腦子似乎被雷劈了一下,冒出一個莫名其妙的念頭——池硯房間里有幾個人?裴問余在哪兒?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何梅簡直莫名其妙,哭笑不得地懷疑自己中了邪。但陸文彬卻發(fā)現(xiàn)了她微妙的情緒變化,“你怎么了?” 何梅想了想,說:“沒什么——我睡不著,去看看池硯,怎么這么晚了還不睡。” “可能在寫作業(yè),高三學(xué)生都是這么過來的。”陸文彬囑咐:“別分他的心?!?/br> “好,我知道。” 為了讓自己顯得不那么無中生有,何梅特地去廚房轉(zhuǎn)了一圈,熱了一杯牛奶,然后,堂而皇之地打開了池硯房間的門。 還好,里面并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一張不大的書桌,池硯和裴問余各坐一邊,低著頭飛快地執(zhí)筆刷題,他們倆好像在比賽。何梅剛一個腳踏進門,裴問余就從題海中抽出,跟她隔空對視了一眼。 裴問余吃驚,但沒有表露在面上,輕輕叫了一聲:“阿姨好。” 池硯云里霧里地‘啊’了下,一轉(zhuǎn)臉,看見何梅,他不加掩藏地結(jié)結(jié)實實地嚇了一跳,差點蹦起來,“媽,你、你你、你怎么來了?” 何梅淡定地表示:“路過,回來睡個覺。” “哦?!背爻幣闹乜?,非常不淡定地說:“媽,你想嚇?biāo)勒l啊,這大半夜的,我還以為見了鬼!” 何梅臉上的神經(jīng)好一頓抽,非常想把牛奶潑他臉上,“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還見鬼,我現(xiàn)在就能讓你去見鬼,你信不信?!?/br> “信,我信?!背爻庢移ばδ樀臏愡^去,端詳著親媽手里還冒著熱氣的牛奶,“媽,這牛奶給我的嗎?” “不是?!焙蚊犯哔F冷艷地閃避了親兒子的熊抱,站在‘干兒子’面前,把牛奶杵到裴問余嘴邊,“給你的,喝吧?!?/br> 裴問余受寵若驚,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謝、謝謝阿姨。” 心放了下去,困勁換著上了頭,何梅打了一個哈欠,隨口說了句:“都早點睡覺,別仗著年輕,熬起來也跟不要命似的?!?/br> 池硯:“不敢睡啊,頭頂懸著三把劍,一閉上眼睛,吧唧掉來下,一身血rou模糊,嘖嘖?!?/br> 何梅恨不得一巴掌把這貨拍回肚子里,“就你嘴貧,怎么著,考不上大學(xué),我還能把你拆了賣了?趕緊給我睡覺!” 池硯還想再說兩句提神,被裴問余從后背扯了衣服,他乖乖地閉了嘴,端坐回說桌前。 “阿姨,我們做完手里的題就睡覺了。”裴問余頓了頓,又補充:“明天不用上課,休息一天?!?/br> “這樣啊……那行,我不打擾你們了,專心寫?!?/br> 何梅沒多廢話,自覺退出了房間,順便把門也帶上。 對于裴問余來說的無形壓力倏然消失,他整個人像被抽掉了一條脊骨,差點軟到在床上,深秋的夜里,硬是給他嚇出一身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