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
書迷正在閱讀:桃花水(1v1)、我為祖國做狀元[快穿]、都市之超級醫(yī)圣、我在古早虐文里當(dāng)沙雕、病嬌男配是黑心的、嘴甜可救命、我醋了,但我不說、影帝今天塌房了嗎、來路是歸途、退役宮女的居家生活
“你懂個屁?!背爻帗]揮手,說:“拿著學(xué)霸用過的筆,必定功成名就?!?/br> “你抬舉了,我不算學(xué)霸。”裴問余知道池硯是找借口胡說八道,沒理他的馬屁,“還有半管墨,保佑不了你多久,省著點寫?!?/br> 晚上下了晚自習(xí),池硯去‘我的貓’等了會兒裴問余,等到十點半,還不見人。池硯估摸著他今天晚上可能是不來了,又坐了十來分鐘,擱了飯錢,躲著沈老板就溜了。沈老板最近不知道發(fā)什么瘟,見誰都不給好臉色,池硯怕觸他霉頭,這兩天出入都避開他。 池硯踩著自行車慢悠悠地晃在路上,他有點想去超市看看裴問余,可轉(zhuǎn)念又覺得自己不像話——白天在學(xué)校低頭不見抬頭見,晚上還想著,簡直不可理喻。 想到這兒,他打了個拐,轉(zhuǎn)頭回家。池硯拐進(jìn)了一個弄堂,這個弄堂杵在學(xué)校與新城區(qū)中間,作為一個新舊屏障,白天都多熱鬧,晚上就有多寂靜。 瓦亮的白熾燈貫穿整條小路,凹凸不平的路面顛簸著人和自行車,野貓打翻了垃圾桶,準(zhǔn)備吃夜宵,看見池硯,‘喵嗷’一聲躲到石板下。池硯沒理會,目不斜視地路過,然后,他聽見石板后面的轉(zhuǎn)角,傳來幾聲低語。 脅迫和害怕。 池硯本來不想理,他可以當(dāng)沒不知道,奈何聽力還不錯。 “身上有多少錢,趕緊拿出來!” 緊接著是刀器劃拉石壁的聲音。 一個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打著結(jié)巴說:“我……我就這點錢了……我沒……沒錢?!?/br> 池硯站在原地,抬眼望著路燈,左右為難了一會兒——他實在不想惹事,奈何這位打劫的仁兄聲音聽著耳熟。 野貓沖他喵了一聲,似乎對池硯打擾自己吃夜宵的行為十分不滿,催他趕緊走。池硯靠墻把車停好,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對貓說:“等會兒?!?/br> 那些人聽見了這聲響,立刻警惕起來,“誰?!” 池硯亮了相,看見打劫和被打劫的總共就三個人,還有兩個還是老熟人,‘噗嗤’一聲沒忍住。 “怎么又是你!”光頭看見池硯眼皮就跳,一口惡氣不上不下。 站在他身邊的小菜鳥腿打著哆嗦,想起了被池硯暴揍的恐懼。 “我還想問呢,怎么老是你?!背爻幰膊换?,抱著胳膊,“打劫能不能走遠(yuǎn)點,我也不想老看見你。” 光頭看了看池硯身后,吃不準(zhǔn)他有幾個人。 “別看了。”池硯說:“就我一個人。” 光頭冷哼一聲,有了底氣,擺足架勢,說:“就你一個人也敢管這閑事?!?/br> “為什么不敢。”池硯手指著小菜鳥,說:“你帶著他是幾個意思,師傅帶徒弟積累素材?” 光頭讓池硯一頓嘲諷氣不打一處來,小菜鳥憋紅了臉,拉住快要暴走的光頭,小聲說:“大哥,別……別鬧大了,趙哥不讓我們干這種事兒,讓他知道了,過不去!” 雖然光頭被池硯氣個半死,但理智猶存,他把搜刮來的錢全部裝進(jìn)自己口袋,惡狠狠地對池硯說:“咱們走著瞧!” 池硯看著光頭走遠(yuǎn),聽見后面的野貓吃飽喝足后探頭的動靜,打量著被打劫的人。 這人垂著頭,臉上那副看著厚重的眼鏡,似乎把他的頭壓得更低,個子很小,穿著高中校服,卻像個初中生,太暗了,池硯看不清他的臉。 “我走了,你自己小心點吧?!背爻幷f完,變轉(zhuǎn)身離開。 那人聽了這話,抬起頭,聲若蚊蠅般說:“謝謝你啊池硯?!?/br> 池硯剛跨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小個子抬起一點頭,緩過了驚恐的勁兒。池硯覺得他眼熟,但依舊沒想起來是誰。 他問:“你認(rèn)識我啊?” 小個子抬了下眼鏡,指著自己說:“我叫付輪輪,我倆同班,我坐第三排?!?/br> 池硯一拍腦門,頓時不好意思了——直到現(xiàn)在為止,他還沒把班里的人認(rèn)全乎。 付輪輪見池硯不認(rèn)得自己,臉有些紅,又把腦袋垂了下去。 既然認(rèn)識,池硯就不太好把人留下,自己一個人走。他隨口問了一句:“你家住哪兒???我跟你一起走吧?!?/br> 付輪輪欣喜若狂,呲溜著鼻子,抬起手臂,指著右邊,說“那兒?!?/br> 跟自己家行成一個完美直角,池硯嘆一口氣,說:“走吧。” 晚上十一點,超市關(guān)門之后,裴問余本想直接回家,但奈何自己的雙腿不聽大腦使喚,走著走著,就走到了‘我的貓’店門前。 大門緊鎖,店里沒有留燈,該在的人不在,今天沒有人等他。裴問余站著,吸完一根煙,他看著吐出的眼圈消散在夜色里,特嫌棄地跟自己說:“傻逼?!?/br> ‘我的貓’對面就是公交站,裴問余沒讓自己做傻逼太久,等車準(zhǔn)備回家。 深更半夜,裴問余站在公交車站臺上,看見對面人行道上走了兩個人,準(zhǔn)確地說是一個背著另一個。 沈老板垂著手臂,拎著空啤酒瓶,埋頭趴在姜默背上,大概是醉過去了。姜默拍了兩下門,沒得到任何回應(yīng),顛了顛身上的人說:“門鎖了,沒人?!?/br> 沈老板依舊沒抬頭,呢喃著:“鑰匙在我褲兜里……” “說話就說話,吹什么氣!” 就這樣子,姜默都沒把沈老板放下。他依著這個姿勢,拖著沈老板的屁股,超高難度彎著手腕摸他褲兜里的鑰匙。沈老板似乎被弄癢了,低笑一聲,動了動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