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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梅驚訝地問:“什么條件?沒人看得上你?” 池硯被他親媽的腦回路驚呆了:“是,沒人看上我。媽你這飯炒得也太難吃了?!?/br> 何梅揪起書包就往池硯身上砸:“愛吃不吃!” 池硯的腳上裝了彈簧似的,一躲三尺遠,直接往樓上躥:“你自己吃吧,我去睡會兒?!?/br> “等一下?!焙蚊泛白〕爻帲骸澳阃馄琶魈煸缟铣鲈海俏腋思s好了,得去談個項目——” 池硯斜靠在樓梯扶手上,問他媽:“你在這兒還有項目談?” “未雨綢繆啊?!焙蚊氛f:“遲早是要回來的?!?/br> “行?!背爻庌D(zhuǎn)了個身,繼續(xù)上樓:“明天我去醫(yī)院,你忙去吧?!?/br> 何梅看著池硯的背影,還是多嘴問了一句:“你昨晚真學(xué)習(xí)去了?” 池硯哭笑不得:“真的,媽——李老師沒跟你告狀嗎?” 狀是告了,而且告了不止一次。何梅接了兩次電話之后,就不想搭理她了——翻來覆去都是那一套說辭,而且這位李老師嗓門還大,吵得何梅腦殼疼。 池硯其實很少讓何梅cao心,所以不管在生活還是學(xué)習(xí)方面,她都很少管自己兒子。相比起現(xiàn)在大多數(shù)家長的圈養(yǎng),何梅的放養(yǎng)政策在很多家長和老師眼里,都是非常不可理喻的,尤其是現(xiàn)在還是最關(guān)鍵的一年。 所以何梅在現(xiàn)下,居然生出了一種微妙的愧疚感,她搜腸刮肚想安慰兒子:“沒什么大不了的,你要是真考不好也沒關(guān)系,反正我有錢——” 有錢到哪兒都能上大學(xué)啊。 池硯張了張嘴,啊了一聲,說:“您可真是我親媽!” 裴問余到家時已經(jīng)快中午了,其實他并不怎么想回這個家,不知是環(huán)境關(guān)系,還是心理暗示,只要打開這個家門,里面永遠是陰暗逼仄,沒有任何光亮,壓得人喘不過氣。 臺球室今天關(guān)門,超市又新招了一個小工,暫時用不著他,難得沒什么事情做的一個周六,裴問余除了回這個地方,他居然不知道去哪兒。 裴問余嘆了一口氣,擰開了門鎖。主臥室的門敞開,里面是陣陣曖昧的喘氣聲,裴問余這一刻想立刻轉(zhuǎn)身離開。 空氣太渾濁了。 裴問余在門口定了片刻,里面似乎結(jié)束了。一個女人說:“好像有人來了。” “沒事?!蹦腥舜謿?,“我外甥?!?/br> “哎喲~”那女人接著說:“門還開著呢,多不好意思啊?!?/br> 繆世良摸了一把那女人的腰,說:“搞都搞完了,你不好意思個屁。” 裴問余看見繆世良裸著上半身出來,渾身還有宿醉的酒氣,含糊地喊了他一聲‘舅舅’??娛懒枷袷菦]聽見,也不看裴問余,從褲兜里拿出一根煙,又翻另一個褲兜,發(fā)現(xiàn)沒打火機。 繆世良‘cao’了一句,沖屋里喊:“我打火機呢?” 過了一會兒,一個金頭短發(fā)女人從屋子里出來,她穿的不多,腿是腿,胸是胸,該露的地方,一個都沒遮住。這女人摁著打火機,替繆世良點著了煙,順手從他兜里拿走兩百塊錢。 這女人身上劣質(zhì)香水味沖了裴問余一鼻子,她扭捏著腰臀,對繆世良說:“結(jié)賬了老板?!?/br> 繆世良伸手要去奪錢:“昨晚不是說好的一百嗎?” 這女的早已經(jīng)把錢塞進自己包里,哎喲哎喲地說:“外出過夜,另加一百?!?/br> 繆世良捏了一把那女人的屁股,惡狠狠地說:“滾?!?/br> 女人樂呵呵地準(zhǔn)備滾,滾之前上下打量了裴問余一圈,搔著自己的短頭發(fā),說:“你這外甥長得挺帥啊?!?/br> 繆世良終于抽完了一根煙,他把這女的推出門,說:“老菜皮啃不了嫩草,你就只配伺候伺候我?!?/br> “行?!彼f:“下次再來啊,老板?!?/br> 繆世良摔上門,終于肯看裴問余一眼,說:“阿余啊,今天怎么有空回來?!?/br> 裴問余沒回答他,直徑走到了廚房。 “哎?!笨娛懒甲拢梆I了,弄點下酒菜給我?!?/br> 裴問余從進門到現(xiàn)在,除了最開始的那句舅舅,一個字都沒說。冰箱里并沒有什么食材能弄出一桌下酒菜。裴問余弄了一個青菜炒香菇,和一盆不知道過沒過期的花生米。 繆世良已經(jīng)喝上了,裴問余本來挺餓的,現(xiàn)在一點食欲都沒有了,放下菜就想回自己房間。 繆世良拉住他,說:“好久沒坐一起了,陪舅舅吃頓飯啊。” 裴問余又被拉著坐下。 繆世良看著桌上的菜,問:“怎么全是素的?” 裴問余終于開口說了一句:“冰箱里沒東西?!?/br> 繆世良聳聳肩,又從兜里拿出一百塊錢,拍在桌上:“舅舅最近手氣不錯,該買就買?!?/br> 裴問余也沒跟他客氣,收了這錢。 三瓶啤酒下肚,青菜沒動,花生米吃完了,繆世良開始逐漸上頭,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裴問余,看見他外甥垂著眸,并沒有任何表情和情緒,他突然想起剛才那女人出門前說的話。 “成年了吧?!笨娛懒脊嘀茊査?,“開過葷沒有?” 裴問余垂著眼,依舊沒有回答他的話。 “嘖?!笨娛懒挤畔戮破?,繼續(xù)說:“你喜歡什么樣的?剛才那女的太老了,舅給你個鮮嫩干凈的,保準(zhǔn)滋味與眾不同?!?/br> 裴問余垂在桌下的手緊了緊,青筋浮在上面,隱隱發(fā)抖。他抬起眼,終于肯看繆世良。繆世良無視了裴問余眼中的陰郁冰冷,遺憾地說:“不喜歡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