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如果語言可以殺人,那對伊芙琳來說,最致命的兇器是伊路米的“你愛我”。這句話是纏繞在她心臟上的荊棘玫瑰,只要她還活著,心臟還在跳動,就要源源不斷地將營養(yǎng)供給這株寄生物,日復(fù)一日,月復(fù)一月,“砰”地一聲,用疼痛澆灌出最毒的花。 她摸著自己高聳的小腹,在這薄薄的一層肌理之下,是令人惡心的、難堪的怪物,由最純粹的性/交而來,包裹著伊芙琳對伊路米所有的愛與憎恨,在她的肚子里扎根生長,不分晝夜地折磨她。 有時候孩子的胎動會在半夜把她驚醒,低頭就能看見被撐得畸形的丑陋的肚子上鼓起一個小弧度,那是這個小怪物的手腳。同樣被驚醒的伊路米會將自己的手掌放在上面,像是想要籍此對孩子進(jìn)行安撫,伊芙琳會突然握住他的手腕,吐出一句又一句刻薄至極的話,“你這是在干什么?你才不是孩子的爸爸——你這個沒用的、永遠(yuǎn)也無法勃/起的廢物!想要個孩子卻只能找別的男人幫忙,不僅花錢被/cao還要幫他養(yǎng)孩子,真可憐啊伊路……你知道看到你在他身下的樣子我想起了什么嗎?” 伊路米沒有說話,他看著伊芙琳,終于明白為什么西索總說她很美。她破碎的眼睛和破碎的面容,本身就是一朵正在盛開時就被摧殘的玫瑰,真美——慕殘也許是每個人的天性。相較于rou體上的殘缺,她是靈魂的被撕裂者。 伊芙琳突然笑了,她捂著嘴“咯咯”地笑起來,有種小孩子般純?nèi)惶煺娴奈兜?,“像母狗——?/br> 聲音戛然而止,伊路米用手撫摸她的臉,用吻堵住了剩下的話。伊芙琳從靜止開始顫抖,她嗚嗚咽咽地哭起來,一聲聲地叫對方的名字,“伊路,我愛你,伊路,我愛你……” 西索有時候會見證她發(fā)瘋的過程,他問伊路米,“她這樣沒問題嗎?” 伊路米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伊芙琳就開始沖他扔?xùn)|西,大喊著讓他滾出去。伊芙琳的肚子已經(jīng)很大了,腹部高聳,四肢卻還是細(xì)細(xì)的,西索握著她的手腕延伸下去摸到手肘,支楞起來的骨頭咯得人有種頓頓的痛,他跪下來將耳朵貼在她的肚子上,綿密的親吻落在上面。 伊芙琳捂著臉開始流淚,她的聲音含糊不清,“我要殺了它——這個小怪物,我要殺了它——” 西索嘆息一聲,將手從她的裙擺底下伸進(jìn)去,“她看起來快崩潰了?!?/br> “嗯?!币谅访谆卮鹬箝_始親吻伊芙琳的后頸,他的嘴唇柔軟如幼鳥的喙,“噓——安靜,伊芙,你愛我對不對?” 伊芙琳怔怔的看著他,與其說是回答不如說是喃喃自語,近乎神經(jīng)質(zhì)的瘋癲,“我愛你,我當(dāng)然愛你,伊芙琳當(dāng)然愛伊路米……” ——完美,被馴服的小狗學(xué)會了自己給自己套上枷鎖。 伊路米笑了一下,協(xié)助西索將伊芙琳的衣服脫下來,陽光中的她赤條條,像只待宰的羔羊。西索將她推倒在伊路米的身上,去舔她下面的陰戶,他摸著她肚子上那些被撐得開裂的妊娠紋,這個憎惡他的女人的肚子里懷的是他的孩子,從性交到繁衍,母親的神圣與本源的污穢交織在一起。西索想到了圣母瑪利亞,他對伊芙琳的侵犯是一種從沼澤泥潭中伸出手來揉碎一朵百合的邪惡的玷污,“我真期待……你生產(chǎn)的樣子。” 伊芙琳捂著嘴小聲地抽氣,西索的舌頭進(jìn)得很深,即使比不上真正的性交,但他的舌頭更靈活,抽插間會用舌尖去勾rou壁上的褶皺。孕期因為雌性激素的增加,伊芙琳很容易被挑起性欲,她軟得腿都站不住了,只能將身體的重量全部依靠在伊路米身上,仍然踢了西索一腳,“滾開——你才沒、沒資格、陪我進(jìn)產(chǎn)房?!?/br> 伊路米從此找到了安撫伊芙琳的辦法,性愛是最好的鎮(zhèn)定劑。 到后來,伊芙琳的情緒越來越不穩(wěn)定,伊路米就將她按在床上,用手指和道具強(qiáng)制性地讓她達(dá)到高潮。伊芙琳咬著他的手指,淚水將她的綠眼睛打濕成一塊剔透的寶石,伊路米從里面看見了自己。 他將玩具插進(jìn)去,直接調(diào)至最高檔,伊芙琳尖叫一聲,忍不住想要蜷縮雙腿,伊路米制止了她的動作,他將自己的身體插進(jìn)伊芙琳的雙腿之間,將跳蛋推到更里面去,潮濕的小yinchun軟軟地含著他的手指,根本不能起到任何阻止的作用。盡管她所有的動作都是拒絕的,但蠕動的yindao收縮的動作卻卻讓她看起來像是個爛俗的欲拒還迎的女人。 伊路米看著她的肚子,想到母親也曾這樣孕育孩子,頭顱,四肢,內(nèi)臟——所有的一切都被裹在小小的zigong中,他憑借想象臆造出泡在羊水中的感覺——太可惜了,完全沒有那時候的記憶。伊路米將自己的手指插得更深,溫暖又緊致,流出來的yin水將他的手指泡得發(fā)白發(fā)皺,觸感已經(jīng)麻木了,他還是沒有抽出來,這種感覺讓他得到了良好的聯(lián)想,甚至有那么一瞬間,他想將自己的整個手掌完全伸進(jìn)去,然后是手腕和手臂,再到軀干以至身體的所有,從那個小小的通道中回到初始的zigong。 連續(xù)不斷的快感沖刷著伊芙琳的顱腔,這像是如墜云端,一切都抓不住。 伊路米在內(nèi)壁絞緊的一瞬間發(fā)出一聲喘息,這感覺太美妙,好比吸食鴉片,不完全等同于性欲,卻足夠讓人上癮。但可惜的是,高潮過去,伊芙琳痙攣的肌rou開始放松,再也感覺不到了。伊路米頓了一下,然后將自己的褲鏈下拉,露出一根微硬的yinjing,他插了進(jìn)去,在她神思恍惚的時候開始用手指蹂躪上方紅腫的陰蒂。 之所以用“蹂躪”這個詞是因為伊芙琳已經(jīng)受不住了,她握著伊路米的手腕,做出祈求的姿態(tài),可憐兮兮的,每一聲“不要”都像是小鹿臨死前的哀鳴。他沒有施虐欲,但同樣的,伊芙琳的眼淚也不足以打動他。 伊路米淺淺地抽插起來,玩弄陰蒂的動作絲毫不留情,伊芙琳尖叫著哭泣、掙扎,他按著她,像小時候在解剖臺上按住一只青蛙,yinjing就是刑具,他把她開膛破肚了,里面血淋淋的一團(tuán),zigong里躺著小小的嬰兒時的他。 伊芙琳在伊路米的最后一個動作間達(dá)到了地獄一般的高潮,身體內(nèi)部噴出的水液粘稠溫暖,沖刷著他的yinjing,伊路米仔細(xì)看著她的臉,眼神迷茫得像個膽怯的孩子,卻又有這樣yin蕩的表情——矛盾的結(jié)合體。 伊路米將自己的yinjing抽出來,發(fā)現(xiàn)伊芙琳的表情已經(jīng)變了,她捂著肚子面容扭曲,身下的水液不斷涌出來,順著她的大腿往下流——她早產(chǎn)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