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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被打斷了。周圓圓突然睜大眼睛,注意到了許柔的膝蓋,“你這里怎么了?” “昨晚磕傷的?!?/br> 許柔的雙膝都在地上磕破了皮,又紅又紫一大塊。她把中午留給周圓圓的飯菜放入微波爐加熱,順便講述了昨晚的經(jīng)歷,也確認了周圓圓沒有聽說附近有車禍。 周圓圓邊吃邊思考,艱難地咽下一口紅燒rou,“我說,許柔,你會不會是撞鬼了?” “?。俊痹S柔詫異,她正拿著云南白藥,高一腳低一腳地往沙發(fā)走。膝蓋一旦彎曲就疼。 “就小區(qū)后門那個十字路口,對不對?圍墻邊有爬山虎和梔子花的那個?!敝軋A圓聽到周貴兒上完廁所嗷嗚嗷嗚在陽臺上唱歌,過去一看,是它發(fā)現(xiàn)了窗戶外邊有一只飛蟲。 “我有個幼兒園同學就在那里出車禍去世了?!敝軋A圓抱著貓回來,忍不住打了個激靈,“他跟父母一起出了車禍,他父母活下來了,可他當場重傷死亡?!?/br>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二十年前,聽大人說他頭骨都碎了,還有新聞報道。出事后,他父母就離開臨城了……他這情況,真的跟你說的很像啊,而且你是半夜十二點遇見的,對不對?”周圓圓越說越邪乎。 許柔感覺自己開始起雞皮疙瘩,但她還是說,“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而且……這是封建迷信?!彼皖^涂藥膏。 可話雖這么說,她還是悄悄用手機查了一下。 網(wǎng)絡上竟然真的有二十年前那個路口車禍的新聞,只是圖片都失效了,但提到出租車跟水泥車追尾,后排一對夫妻活了下來,而他們七歲的孩子則和前排司機當場死亡。 許柔的心情有點復雜,她有點發(fā)怵。聽周圓圓這么一說,她更要去派出所了。 窗外一直在下雨。 換了衣服,許柔打車直奔最近的派出所。 而她在這里得到的消息卻更加令人失望——那個路口的監(jiān)控剛巧壞掉了,還沒來得及修。所以沒有任何影像資料記錄。 接警的大叔看她心急,畢竟也是人命關天的事情,便又查詢了附近幾個直通這個路口的道路監(jiān)控,得出的結(jié)論竟然是:昨晚十二點到一點之間,沒有任何車輛經(jīng)過。 所以,既不存在因車禍受傷的男孩,也不存在開車將他帶走的家人。 許柔迷惑了,這到底怎么回事? …… 從派出所出來,暮色暗淡。 天空灰暗,雨倒是停了,鐵灰色的濃云滾滾,遮住了光線。 許柔郁悶地朝家的方向走去。膝蓋又開始疼,可她決定再去那個路口看一下。 剛剛走到小區(qū)最偏僻的窄門外邊,一個少年就踏著滑板突然從拐角沖出來,猛地從她身側(cè)撞過,撿起滑板沖進了路旁黑乎乎的小巷子。那巷子口擺放著不少雜物,用簡單的油布遮擋著,往下滴水。 許柔被撞得扶著膝蓋疼得抽氣,下一秒抬頭就看到三個高中校服掛在肩膀上的高大男生從不遠處跑過來,一個扎著臟辮還拎著鋼管,另兩個手里似乎是匕首。 許柔瞬間意識到他們是在找那個滑板男孩,而那孩子絕對會被發(fā)現(xiàn)的,他可不是這幾個高中小流氓的對手。 來不及多想,她立即刷卡打開小區(qū)鐵門,沖那黑乎乎的小巷子喊道:“快過來!快點!” 一個頂著亂糟糟黑發(fā)的臉從雜物后露出,遲疑一秒,抓著滑板沖過來。 許柔哐當一聲奮力關上門,一根匕首就順著欄桿刺了進來。她立馬攔著男孩退后。而那三個高中小流氓奮力搖晃著鐵門,額頭青筋暴起,猙獰地盯著那少年,一邊罵人一邊開始爬欄桿。 “保安!”許柔大喊,掏出手機就摁下了110——然而奇怪的事情再次發(fā)生了,手機信號全無,就在路口便是基站的情況下。 許柔一橫心,從旁邊花壇里抽出一根被用來固定花枝的木棒,拿在手里,“后退?!彼璧囟⒅菐讉€高中生。許柔,并不是膽小鬼。 “啥?”小男孩沒料到她看著挺溫柔的姑娘會有這么一出。 “我叫你后退!”許柔疾言厲色,一把將他推向后方,抓緊了手里的棍子。雖然一對三,她毫無勝算。但是她怎么也得硬上了。 不遠處的亭子里有人開始站起來朝這邊張望著。最近的樓棟也有幾戶人家拉開了窗戶觀望發(fā)生了什么事。 三個高中生見吸引了旁人關注,只能撤退。為首的臟辮發(fā)型男生眼睛血紅,轉(zhuǎn)身前呸一聲吐了口唾沫,“你他媽注意點,再讓老子撞見就剁了你!” 許柔反而稍微放心,松了口氣,扔掉了手里的棍子。她正打算問男孩受傷了沒有,眼角余光卻瞥見那臟辮殺了個回馬槍,扭身一塊板磚直接順著欄桿縫隙砸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許柔飛身撲擋過去。那板磚硬生生砸到她的胳膊上。 三個高中生飛快跑了。 許柔則疼得捂著胳膊蹲到地上。豆大的眼淚直接掉下來。 那男孩一看許柔疼成這模樣,抓起地上的板磚就要追上去。 許柔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說話都帶著嘶氣,“打架能解決所有問題嗎?”她救他,并不是讓他繼續(xù)打架。 男孩愣住了,站在那兒沒有動。 灰色的天空下,空氣涼薄,淡淡的雨幕讓水汽在他黑發(fā)尖頭匯集成一顆水珠,滴落在鼻尖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