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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胤祐暗自嘲笑四哥的騎射功夫,日日在一塊學(xué)習(xí),誰的本事有多大看得是一清二楚, 沒兩把刷子還想上戰(zhàn)場,不說拖皇阿瑪后腿, 這種不過腦子的話也敢說。 不對,四哥是不是在影射什么?胤祐不禁脫口而出, “六哥騎射功夫再好, 皇阿瑪不是讓他回京,沒道理再帶其出征?!?/br> 老七果然不傻,猜出他的意指, 胤禛怕老六跟在皇阿瑪身邊,比他小的老六都能為皇阿瑪分憂解難,反襯得他一無事處,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胤祐不太愿意同心思多的四哥在一處,找了個理由騎馬去了。 老四心態(tài)上的轉(zhuǎn)變太子一眼可見,他到是希望老四跟著老大去戰(zhàn)場上爭功,能在軍中有一席之地,為日后撐兵鋪路。 可惜老四的騎射功夫太一般,上了戰(zhàn)場絕對拼不過,拖老大后腿太子到是樂見其成,于是同走過來的老四說:“想去便去,皇阿瑪看重上進(jìn)的人,做一個頂天立地的巴圖魯。” 胤禛不是個逞強(qiáng)的性格,搖了搖頭極有自知之明道:“我不適合?!本筒蝗ソo皇阿瑪添亂了。 太子一時間靈光乍現(xiàn):“前線不行,可以督管后勤,多學(xué)一些沒壞處?!?/br> 胤禛聽后心思一動,“后勤這一塊我也不太懂?!?/br> “不懂沒關(guān)系?!碧有闹纤耐饬?,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尼布楚,胤祚在溜貓,不對,是陪一家三口巡視領(lǐng)地。 沙俄送來的囚犯兩天前到的,嘴里罵罵咧咧很是鬧騰,胤祚打了個照面丟給徐日升看管。 挖礦的活干不了直喊累,死皮賴臉往地上一躺,飯到是沒少吃,一連收拾了三天總算長了記性。 大貓跑著跑著停下來,找了棵樹下土多的地方蹲坑,埋屎的時候劃拉土,爪子勾出一個東西。 胤祚走上前拿起來,是個灰色的布袋子,打開后里面裝著的東西讓人大開眼界。 布袋湊到大貓鼻端,胤祚問:“能聞出來是誰的東西?” 貓的嗅覺用來覓食對氣味十分敏銳,胤祚也只是試試看能不能指揮得動大貓,不行就讓顧生去查,這種事絕不姑息。 大貓嗅了兩下,撒丫子跑了,扭過頭去叫了兩聲,似在催促。 胤祚跑步追上身姿矯健的大貓。 在煉制銀礦的地方停下,只見大貓一個縱身將搬運石頭的壯漢撲倒在地。 “救命,有貓!”壯漢倒地驚了好一跳,臉正對著呲牙低吼的兇物渾身都在打顫。 屋內(nèi)的人聽到呼喊走出來一看,真的是大貓壓在壯漢身上,兇得好像要吃人。 “六阿哥!”管事一見六阿哥也在忙行禮問安,一腦袋問號,六阿哥放貓傷人是要干什么? “走了,回去吃魚。”胤祚心情大好,大貓真把人找到了,現(xiàn)在不是當(dāng)眾抓人的時候,叫停了欲伸爪子撓一下的大可愛。 在大貓虎視眈眈的注視下,地上的壯漢不敢起來,嚇都嚇?biāo)懒?,等六阿哥走遠(yuǎn)看不到人影,長出一口氣手麻腳軟的站起來。 “你可不能犯糊涂惹六阿哥養(yǎng)的貓,兇得狠?!惫苁绿狳c一句進(jìn)去接著干活。 壯漢心虛的點了點頭,大貓在地界上閑逛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從未聽說過傷人的事,今兒偏偏沖著他來,會不會…… 想到可能被發(fā)現(xiàn)藏匿起來的東西,壯漢額角冷汗沁出,不行等晚上人少時回去看一眼東西還在不在。 調(diào)整好面部表情,繼續(xù)干搬運石頭的活,說實話第一次偷摸搞小動作心里七上八下,可他若是不拿早晚也會出事,走到這一步?jīng)]得選。 胤祚說到做到,回去就給大貓燉魚湯,把刺都挑出來一貓一碗。 顧生聽到風(fēng)聲趕來,目光落在一貓之家上,貓兇是兇了些一般情況下繞開便沒事,今天肯定出了岔子。 “來得正好?!必缝癜巡即鼇G到桌子上,“看看,監(jiān)守自盜水滴石穿。” 顧生拿起布袋入手的分量不輕,打開一瞧臉色當(dāng)即一變,“這是煉銀礦剩下的碎渣!”全是小米大小的銀點,積少成多能合成二兩銀子。 “人是大貓發(fā)現(xiàn)的?”顧生第一次正視大貓的額外用處,打破以往好吃懶做的形象,不愧是六阿哥看重的。 “興許還有不少,眼皮子底下偷銀子,不是一天兩天能積攢的,別人要都眼瞎銀礦真成了螞蟻窩?!必缝衩髦茈y禁止,總要殺雞儆猴立個規(guī)矩。 “奴才這就把人抓起來審問?!鳖櫳_步匆匆離去。 布木前來:“六阿哥安,一切按您的要求準(zhǔn)備妥當(dāng)。” “妥當(dāng)于否現(xiàn)在說太早,多學(xué)些有用的?!必缝袼阌嬛兆釉儆幸粋€月起程,“用點心?!?/br> “是,大家都在努力學(xué)漢話,六阿哥盡管放心?!敝懒⒏缈赡芑鼐?,布木即激動又忐忑,畢竟都知道京城天子腳下規(guī)矩多且嚴(yán),他們這些人漢話說得勉強(qiáng),好在六阿哥找了人來教導(dǎo),個頂個學(xué)得認(rèn)真。 沒別的事布木告退,回去接著學(xué)習(xí)。 顧生帶走了壯漢,煉銀的人心里直打鼓,六阿哥剛走沒多久人就被帶走了,會不會牽連到他們的身上誰都說不準(zhǔn),一個個提心吊膽面帶愁容。 沒等顧生開口審問,壯漢害怕極了一股腦道出關(guān)于藏銀的始末,冤枉道:“若小人不同流合污,知道太多死得更慘,管事威脅小人要是說出去,就把小人扔到爐子里煉了,死都沒個全尸,小人也是沒辦法才做的。”害怕是一回事,貪心同樣不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