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2月1日

    第二章·約會

    開學(xué)的第一天，是上大學(xué)語文和物理原理，我們這一屆有七十多人，大家都集中在大課室上課。

    座位是按學(xué)號順序安排的，很有趣。

    我左邊是排在我前面的北京假小子姑娘惠兒，右邊是大眼睛眼鏡男孩黃輝。

    坐在我斜后面的是鼻子大大的皮膚黝黑的陳剛。

    那天上課，陳剛一直和黃輝聊天，經(jīng)常嘻嘻互看對著笑。

    我一直在聽他們說話，自己也暗地笑。

    語文老師是個美人，白皙的皮膚，烏黑的披肩長發(fā)，黑色的連衣長裙，勾勒出她細腰的線條。

    柔美的聲音，送出一句句美妙的語句。

    后來知道，她原來住在雪兒樓上。

    下課了，我坐在座位上，翻著語文書看。

    「王語芊」

    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身材粗壯的男生站在我的桌旁，「你可以出來一下嗎？」

    「喔，什么事??？」

    「出來再說吧。」

    我跟著他走到課室門外的走廊，他說，「我叫葉龍，是你的同班同學(xué)。」

    「你好。有什么事嗎？」

    葉龍臉紅了一下，說，「我的同學(xué)林雄想和你交個朋友?！?/br>
    我看著他的厚厚的大眼鏡問道，「哪個是他啊？他為什么不自己來講??？」

    「他害羞，哈哈?！?/br>
    「林雄想約你明天下午去石街喝咖啡，聊聊天?！?/br>
    喝咖啡，那時候可是高檔的事，我從來沒試過。

    我想想，這男生膽子那么小，真沒用。

    禮貌上，我還是答應(yīng)了，也想看看到底是誰。

    這一天，meimei一大早就出門了，她要準(zhǔn)備高考，所以每天都忙著回學(xué)校復(fù)習(xí)。

    我慵懶地躺著，望著窗簾縫隙露出的那縷陽光，塵埃再陽光中飄逸著。

    成海為什么會這樣對我？是什么風(fēng)吹散了緊挨的兩粒塵埃？這一粒塵埃，不知道會落在何方？眼睛開始泛紅了，不行，我要馬上起床。

    不想啦，不想啦。

    我起了床，拉開窗簾，樓下是熙攘的街道，熱鬧的菜市場，各種聲音縈繞我耳邊。

    人海茫茫，我會找到誰?。课蚁此⑼旰?，吃了mama做好的早飯。

    回到房間，關(guān)上房門，拉上窗簾，看著鏡子里的我。

    圓圓的大眼睛，……不可愛嗎？隔著碎花睡裙，rutou挺立，隱約透出圓潤的rufang。

    我用手把裙子往后拉緊，朝鏡子挺著胸部，側(cè)頭斜眼看著肥肥的rufang，左右擺弄著，欣賞著凸透的線條。

    高三剛開始的時候，我還沒有戴胸罩，因為一直習(xí)慣穿小背心。

    有一次，跟成海，雪兒和何濤一起聊天，突然間成海走到我跟前，推開我的鴨嘴帽，親了我的嘴巴一下。

    「呀」，成海用手指隔著我的連衣裙擰了我的rutou一下，我觸電似地用手抱在胸前，坐到一邊去了。

    他擰得很用勁，我感覺滿臉通紅，rutou腫痛腫痛的。

    我微微張開手，看看胸部，糟糕，rufang怎么看得那么清楚？紗質(zhì)裙子，雖然有一層底裙，由于坐在陽光下，就像被透視一樣，rufang的形狀印在裙子上，那圓圓的rutou很搶眼，撐起了柔柔的裙紗。

    剛才，我站在花架下面，陽光透過花架投影在我的身上，成海，看見了裙紗下的rufang，色色地直沖過來，擰了一把。

    這場面幸虧何濤進屋內(nèi)，沒看見。

    卻被雪兒看見了。

    「你要戴胸罩啦?！?/br>
    「嗯，可我沒有。」

    我慌張地回答。

    那天晚上，回家，我就向mama要求買胸罩了。

    真沒想到，原來小小的rufang，不知不覺長得柔軟渾圓了，是需要蓋起來了。

    記得小學(xué)五年級的時候，我跟著阿姨去冰室買雪糕，一路上人很多。

    大夏天的，我穿著一件天藍色的Ｔ恤，跟在阿姨背后在人群中穿梭。

    突然感覺到rutou一痛，呀，被擰了一下。

    我馬上加緊雙臂，遮住rutou。

    然后四周望，想找出是誰干的。

    看到一男人，就站在墻邊，呆呆地看著前面，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手曲著向前伸著，我感覺就是他，他就是那樣故作不經(jīng)意地，擰了我一下，相信也擰了不少女生了。

    我臉羞得紅彤彤的，居然被男生碰到了rutou。

    我不敢松開手臂，夾得緊緊地，跟著阿姨的背后。

    那時候，我就發(fā)覺，小rutou經(jīng)常就頂起外衣凸起，后來，就穿上了小背心。

    那次之后，很怕被人看胸部，總要遮蔽著。

    現(xiàn)在rufang大起來了，居然有種想被注視的sao動。

    我脫掉睡裙，對著鏡子打量著，……rufang白皙渾圓，隨著我深呼吸，一起一伏，粉紅的乳暈襯托著軟軟的rutou，有點害羞。

    我雙手推動rufang，向中間靠，一個深深的乳溝，rufang顯得更加性感了。

    打開抽屜，里面放著幾個胸罩，mama

    給買的是學(xué)生妹的幾層的棉布的小胸罩。

    最近阿姨送了我兩個，是帶鐵圈的，聽說可以把rufang托得更好看。

    我拿了一個出來，一邊照鏡子一邊戴上。

    rufang被托起，好美啊。

    想起了廣告片中的廣告詞「女人，還是挺好」。

    看看鬧鐘，要趕緊啦，還有１小時。

    我很不習(xí)慣遲到。

    穿上我最喜歡的條紋Ｔ恤和阿姨送我的青綠色短裙。

    穿上黑色布鞋。

    出門坐車去了。

    步進石街咖啡廳，非常安靜，在服務(wù)員的帶領(lǐng)下，穿過布置精雅的前廳，每張桌子上都點綴著紅色玫瑰花，玻璃小瓶里搖曳著跳動的燭光。

    走到盡頭，水池邊的桌子旁，坐著一個男生，他肩寬體壯，頭發(fā)整齊，戴著金絲眼鏡，雙腳并膝地坐著，來回翻動著手中的菜單。

    「你好！」

    我輕聲地打了聲招呼。

    「喔，你來啦？快坐快坐?！?/br>
    他馬上跳了起來，拉開椅子。

    只見他順滑的厚重的黑發(fā)在彈動，笑盈盈地，低著頭不敢正視我。

    應(yīng)該是一米八以上的身高，襯衫下鼓鼓的手部肌rou隱約可見，襯衫束在西褲里面，及地的西褲半遮著閃亮的皮鞋。

    我走到椅子前，坐了下來，他回到座位上，低著頭坐了下來。

    他走開后，還留著淡淡的香味，可能就是古龍水什么的吧。

    「你看要喝點什么？」

    頭繼續(xù)低著，看著菜單。

    「隨便吧，我也沒喝過咖啡，你幫我點吧?！?/br>
    我說。

    「好的。」

    他向服務(wù)員下了單，然后轉(zhuǎn)身過來。

    慢慢地擠出了幾個字。

    「我叫林雄。」

    「嗯，你好林雄。你中學(xué)在哪里讀??？」

    「我在海州讀的，我是排球特招生?！?/br>
    他回答到。

    「離開家鄉(xiāng)，習(xí)慣嗎？」

    我輕輕地問到。

    「感覺很無聊?！?/br>
    他抬起頭，鼓起很大的勇氣看著我。

    「你可以帶我認識這個城市嗎？」

    「嗯，你可以和宿舍的同學(xué)去爬山，劃艇，熘冰啊?！?/br>
    「你可以陪我嗎？」

    他再次追問。

    「我周末都經(jīng)常要回家，可能沒什么時間?！?/br>
    我小心翼翼地說，看著低著頭的他。

    「你們要經(jīng)常訓(xùn)練嗎？」

    我打破寂靜。

    「一周三次?！?/br>
    他淡淡地說。

    「在哪訓(xùn)練??？」

    「體育館，有時候會去其他學(xué)校做些訓(xùn)練賽。你有空可以來看我啊?！?/br>
    他盛意邀請。

    「好啊，你一定很厲害，你是主攻手？」

    「嗯」

    他羞澀地回答到，臉?biāo)⒌募t了。

    「來幫我加油啊！」

    「好的，如果時間合適的話」

    我回答到。

    「希望真的有機會，給我機會」

    他懇切地說。

    「隨緣吧?！?/br>
    我答道。

    我還沒有走出成海的影子，我不能對他有任何承諾，不希望耽誤了他。

    那次約會之后，他就經(jīng)常打電話給我，我那時候住家里，還沒有到學(xué)校宿舍住。

    晚上，我家里的電話就成了熱線，我們班幾個男生輪流打電話給我，聊他們的過去，聊他們的現(xiàn)在，偶而搭上兩句，「有你這樣的女朋友就好啦」

    之類的奉承之語。

    林雄是其中一個。

    但這幾個男生，在學(xué)校見到我，都是低頭繞路走的，跟晚上通話時的狀態(tài)大不一樣。

    后來，林雄又勇敢地約我和他們幾個好友一起去唱卡拉ＯＫ，在歌房的時候，他有意無意地用手搭在我肩膀上，我每次都迅速地逃開了，或許去拿飲料，或許去唱歌。

    他的朋友蠻夠意思的，經(jīng)常把他推到我面前。

    我只是笑笑地輕輕地走開。

    離開歌房的時候，林雄和我并排走在最后，借著幾罐啤酒的威力，追問我是否可以給他一個機會。

    我默默地沒有回答，他再三追問，我沒辦法了，才對他說，「我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而且我們很好?！?/br>
    他像似被冷水潑醒了，停下了腳步，直直地站著，沒有說話。

    我也跟著停了下來，說，「你挺好的，你應(yīng)該能找到適合你的女朋友的。」

    林雄，凝神了一會，又邁開了腳步，對我說，「祝你們幸福。」

    我看著他出奇的安靜，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安，這是他真心的祝福嗎？自那之后，林雄沒有再打電話給我，每次碰見他，他都沒有和我打招呼，偶爾碰上他的目光，感覺很迷茫，沒有什么期待。

    慢慢地他似乎在我的生活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