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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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shù)日之后,初雪消融。 許家家祭,五年一小祭,十年一大祭。每逢十年主祭,散布各地許氏宗親都會想方設(shè)法趕回臨川。 因為臨川許氏是宗族,祖宅所在逍遙鎮(zhèn)鎮(zhèn)上的百姓人家都姓許。 許家嫡系這脈因循守舊,最是低調(diào),你覺得它很小,小到連集團地址都被隱去,但它又很大,大到涉足礦業(yè)、地產(chǎn)、旅游……你能想到的方方面面,大小財團和各方勢力許家均有參與。 許夙意給父母上完香,沿著兒時記憶中那條小路,慢慢走去冬園松柏林那邊。 臨川雖靠北,但卻崇尚秀水園林之美,家里的祖宅是以半壁逍遙山為基礎(chǔ)設(shè)計,亭臺樓閣,錯落其中,兼具江南的秀麗別致,又有北方的大氣峰棱。 祖宅只有每年家祭的時候,才會有人回來住,而幼時許夙意長居于此,言釗亦隨父母來此做客,故對這里也算熟悉。 “言釗哥,許家還是這么死氣沉沉~” “你不喜歡?” “要不是我媽耳聽面命,我才不來這里呢!” …… 林間偶聞少女嬌憨清脆的玩笑聲,許夙意迎面就撞上了言釗和謝書瀾,她卻并不覺得意外。 逍遙山除了是他們許家祖宅所在地,也是有名的風(fēng)景名勝。 距離冬園一墻之隔的逍遙觀,規(guī)模宏大,常有信徒祈福上香,游客往來絡(luò)繹不絕。 而許家十年一逢的家祭,但凡有點交情的豪門世家,都會給足面子上門隨祭,即便混個臉熟,也能分到杯羹。 冬園的松柏林,是兩人的秘密基地。 她十二歲時父母喪于空難,常人眼里她銅墻鐵壁,矜貴冷漠,但也有午夜夢醒,恐懼心焦之時。 那時的言釗不過才九歲,跟在他父母身邊,明明骨子里是個渾小子,卻被穿上西裝戴上領(lǐng)結(jié),一板一眼硬裝小紳士。 他從小就生得玉雪可愛,琥珀色的眼眸,漂亮得像個洋娃娃,誰見了都想捏捏他的臉蛋,疑心這是個女娃娃。 人群里隨行的孩子不少,皆身穿正裝不言不語,只有他那雙機靈的眼珠提溜亂轉(zhuǎn),四處打量,她一眼就相中了他,四目相對。 他還沖她吐舌頭做鬼臉~ 從小到大許夙意都極有主見,專注又充滿執(zhí)行力,故而她想得到的東西,從未有過敗績。 除卻生死天定,她只相信事在人為。 言家父母身前,她懂事乖巧,落落大方,是一個漂亮溫柔和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自認(rèn)沒有女兒緣的言知護和葉瑜,與許致華生前便是知己好友,看她自然是滿心歡喜,在她刻意的往來中,兩家感情越來越好,比之過往更甚。 后來兩人電影開機需常駐外地,都會非常自覺的把言釗送到許家祖宅,期望兩個孩子相互陪伴成長。 不料許夙意那才是真正的龍?zhí)痘ue,當(dāng)然這是后話。 “你怎么會在這里?!”謝書瀾看到她后,充滿警惕的把言釗護在身后。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她真的是只吃人不吐骨頭的老虎,要把他倆生吞活剝一樣,可在謝書瀾眼里她就是個瘋子。 “這是我家祖宅……” 這場家祭除了祭祀祖先天地之外,無非就是正式對外宣布她是許家未來的當(dāng)家人,女子接位,對循古守秩的許家來說,尚屬首次。 而為了徹底清點許家產(chǎn)業(yè),路恩帶領(lǐng)一整個律師團前前后后忙了數(shù)月,到現(xiàn)在某些還是爛賬一本。 謝書瀾之所有見她如臨大敵,皆是因為她當(dāng)年那些瘋批行徑,現(xiàn)在旁人看來仍是不寒而栗。 “言釗哥,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再讓瘋女人靠近你半步!” “書瀾,你讓開~”言釗想走過來,卻被謝書瀾老母雞護崽般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他欲哭無淚:“我們之間還有事要談,你先去找謝叔叔?!?/br> 言釗再叁保證許夙意不會傷害他,謝書瀾才戀戀不舍的離開,走時還一步叁回頭,唯恐她欺負(fù)了他。 許夙意聞言失笑,不由得好好反思一番,她真如洪水猛獸般可憎可怕嗎? 今日出入許家的,哪個男士不是西裝革履,女士及踝旗袍,他們兩個當(dāng)然也不例外,言釗西裝加身,壓住他自身的倨傲跳脫,反而多了文質(zhì)彬彬的儒雅。 黑發(fā)永遠(yuǎn)干練清爽,而那雙琥珀色的眼眸,澄澈而明凈,你在他的眼眸中一眼就能看見自己的身影,毫無半分保留。 這過分優(yōu)秀的下頜線和俊朗的五官~ “我們還有什么好說的嗎?”她云淡風(fēng)輕的問。 所有人都以為許夙意今天也是正式的定制西裝,但她卻反其道而行穿了一件天青色藤蘿旗袍,蓬松的長發(fā)隨意綰在耳后,露出白皙迷人的天鵝頸。 婀娜又多姿,窈窕且絢麗。 言釗看到她這般波瀾不驚的冷淡模樣,他就心生惱火,更何況剛才祭祖時,所有人都驚艷于她的風(fēng)采。 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有什么寶貝,被旁人覬覦。 他想起那晚兩人不歡而散…… 許夙意手下人把亭景畫苑的12層全部清空,倒也沒有趕盡殺絕,她習(xí)慣性的給他留了間臥室。 明亮燈光下,演唱會上沒看清楚的人魚線和腹肌塊,修長的手臂和寬闊的胸膛,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以前兩人親密時,言釗自然知道她到底喜歡他什么,喜歡他哪里,如今這般刻意展示……許夙意自然知道他的小心思,嘴角微微上揚卻不輕易被察覺。 “怎么不穿上衣?” “要洗澡……”他的那件白T上,早就被他丟進了洗衣簍,他的習(xí)慣同她一模一樣,同樣厭惡汗味,同樣外面的衣服絕不帶回家,同樣喜歡把洗衣簍放置在進門左側(cè)。 因為許夙意兒時是左撇子,雖然后被刻意糾正過來,但某些事還是我行我故。 “家里都沒有我的衣服了!”他抱怨。 下一秒,許夙意只覺得她被人緊緊扣在懷里,后背貼上是寬闊卻溫?zé)岬男靥?,她呼出的熱氣全都撲到她耳窩里,灼熱guntang。 她忌諱被人碰的就是耳朵! 這是她的死xue,不是什么挑*逗敏感,因為耳朵是她的恥辱! 隨之是山崩海嘯般的反抗:“放開!我讓你放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