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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給他端來杯熱好的牛奶,他坐起來咕隆隆喝了口牛奶:“你會講故事嗎?” 賀山亭看著眼神亮晶晶的少年,思緒回到了三年前,那時宋醉總會找他講故事,如今也沒什么區(qū)別。 無論何時他都沒法兒拒絕。 賀山亭伸手撇去了少年唇邊的浮沫,開始講述尼伯龍根之歌:“古代尼德蘭王國有名王子名為西格弗利特,因用龍血沐浴刀槍不入,只是沐浴時有片葉子落在肩上,這一龍血未到之處便成為他身上的軟肋……” 宋醉聽過尼伯龍根之歌的名字,是德國有名的英雄史詩,他本想好好欣賞但他聽著西方人名,不知不覺就閉上了眼。 當少年閉眼后賀山亭出去接了個電話。 電話里的人小心翼翼向他報告劉勇的情況:“賬單確實在醫(yī)院開的,三年里開銷兩百萬,不包括看護的費用?!?/br> “但我們?nèi)メt(yī)院問了,劉老太太壓根不在醫(yī)院,只有昏迷不醒才會去醫(yī)院,平時拿的藥都是小診所開的,每天吃不上熱飯,劉勇找了醫(yī)院的熟人偽造賬單,收到的醫(yī)藥費全自己用了?!?/br> 賀山亭的唇抿成薄薄的一條直線,難以想象三年里宋醉是怎么熬過來的,敲髓抽血付出了兩百萬。 “先前為什么沒查到?” 電話里的人頓時戰(zhàn)戰(zhàn)兢兢:“劉勇全家三年前搬出了山南,鎮(zhèn)上的人都說他平時老實懦弱,連只雞都不敢抓,實在沒往這方面想,下次我們肯定注意。” “沒有下次了。” 他音色泛冷掛了手里的電話,半晌走進房間柔聲問向閉眼的少年:“劉勇你打算怎么辦?” 差點睡過去的宋醉睜開眼,思考了會兒說:“來一次打一次。” 看在老太太的情分上,他不可能把她唯一的兒子送進監(jiān)獄,但他也不可能再容忍劉勇的獅子大開口。 當他說完聽到男人笑了下,以為是笑自己下手太重了,閉眼跳過這個話題,扯了扯對方的衣袖示意繼續(xù)講故事。 * 西南之行令吳警官清楚了當年的真相,但他腦海里仍有個疑問,那就是宋醉為什么這么需要錢? 一個十五歲能冷靜逃出拳場的人,不會甘心成為籠中鳥,在這個疑問的促使下,他打算再去次山南。 不湊巧的是開往山南的班車停了,他只能在縣城滯留一夜,忽然他在娛樂會所前看到了劉勇的車。 他對劉勇的印象就是個懦弱的老實人,見了他連句話都不敢說,沒想到劉勇私底下會去娛樂場所。 吳警官沒興趣了解劉勇的私生活,這不在他的職責范圍內(nèi),正欲轉(zhuǎn)身離開時聽到劉勇的聲音從會所里傳來。 劉勇拎著酒瓶喝得滿臉通紅,拉著會所的老板娘吹牛逼:“下次我肯定能要到醫(yī)藥費,到時點你們這兒最貴的酒?!?/br> “少吹點兒吧你?!鳖H有風情的老板娘顯然對劉勇的話看不上,“這次去滬市不是被人灰溜溜打回來的?” 劉勇滿臉漲紅解釋:“誰能想到宋醉真敢動手,他老師同學也不是省油的燈,你看吧下次我把老太太往教室里放,你說龜孫子會不會求著我抬回去?我能逼他給三年就能逼他給一輩子?!?/br> 聽著對話的吳警官驟然明白為什么宋醉會拼命掙錢,不惜去地下拳場搏命,因為劉勇把老太太當成了要錢的機器。 他出于憤怒走去劉勇面前質(zhì)問:“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涉嫌勒索?” 喝醉酒的劉勇完全沒了在人前的老實模樣,晃了晃手里的啤酒瓶:“你現(xiàn)在冒充什么正義?當我不知道你追查宋醉的案子是為了滿足你的面子,你怎么能容許有人從你眼皮子底下逃脫呢。” “其他案子你看不到嗎?殺人的強jian的別說你看不見,你花這么多時間精力無非想證明你當初是對的。” 吳警官聽到劉勇的話心上沉重,雖然他初衷是為了不讓任何一個罪犯落網(wǎng),但要說沒私心是不可能的,他先前遺憾沒有親手抓住宋醉,成為了他生涯里抹不平的瑕疵。 他沒有反駁劉勇只是為宋醉不平:“你找他要錢的時候想過他是個孩子嗎?” 他女兒比宋醉大四五歲,他女兒在明亮的琴房學鋼琴時宋醉在一拳拳搏命,這么小的孩子早早嘗到血液的滋味。 “實話跟你說吧。”劉勇嘆了口氣,“老太太發(fā)病跟宋醉沒關(guān)系,是我撬她保險柜氣出來的,這話你甚至可以原原本本和宋醉說,他不會起訴我的?!?/br> 開始找宋醉要錢的時候他心懷忐忑,但到后面他知道宋醉比誰都心軟,只要把醫(yī)院的單據(jù)一拍立馬打錢過來了。 他對老太太向來頗有怨言,老太太總會指著他鼻子罵他心術(shù)不正,對宋醉倒是比他好,胳膊肘拐到外面去了,不然他怎么會撬保險柜。 誰知快死了給他一個發(fā)財?shù)臋C會,要不是老太太這么巧中風,他哪里可能過上有好車開有好煙抽的日子。 即便宋醉不愿意給他錢了,他在這個消費低的小縣城依然能過得很舒服,劉勇拎著酒瓶面對吳警官沒有絲毫畏懼。 吳警官對劉勇的無賴沒任何辦法,即便是警察也不可能隨便抓人,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劉勇醉醺醺走出會所。 劉勇站在馬路邊沖他晃了晃酒瓶:“要不要喝一瓶?” 吳警官眼里透出深深的厭煩,聽這么一個洋洋得意的無賴說話都是煎熬,人居然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