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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浸在對方懷里,鋪天蓋地都是另一個人的氣息,凜寒的水調(diào)香壓過瑞士糖酸甜的水果味兒。 他半壓下眼的睫毛像蝶翼般簌簌微動,直接把話問了出來:“你還會見其他客人嗎?” “不會見面了。” 聽到對方的答案宋醉微不可察松了一口氣,盡管沒什么立場,他還是不喜歡阿亭有其他客人,忍不住思考對自己說的話是不是也對別人說過。 男人的手依然放在他額頭上,俯下身在他耳邊說:“以后只有你一個小客人了?!?/br> 他皮膚的溫度并不高,風(fēng)吹過還泛著涼意,額頭被觸摸到的地方落下片無法忽視的溫?zé)?,他的卷發(fā)纏在對方的指尖。 宋醉胸膛下的心臟驀地跳了起來,天氣預(yù)報說今天只有二十五度四,在人體最適合的環(huán)境溫度區(qū)間里,然而他冰涼的手心在發(fā)熱。 原本的情緒被這句話無聲無息安撫,少年的眸子像含著水光般燦盈盈的:“我還以為你昨天生氣了。” “生氣啊怎么不生氣?我不找你你就不知道找我?!辟R山亭的嗓音涼浸浸的,“真這么計較早被你氣死了?!?/br> 宋醉聽見最后一句話不由得沉默,他都能想象到對方面無表情盯著手機的畫面了,說不定還會扯了扯唇角。 感動的氛圍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擦了擦有點濕潤的眼角,想起自己本來是要去食堂的:“你去吃飯嗎?” * 麓山食堂建在北區(qū)的高地上,一棟普普通通的小紅樓可以容納三千五百名學(xué)生共同進餐。 他們走進食堂門口,因為過了飯點食堂里的學(xué)生并不算多,不過有的窗口也結(jié)束了販賣。 麓山食堂菜肴種類比不上北區(qū)食堂豐富,可勝在價格便宜,宋醉走到窗口熟練地打了一葷一素回來。 葷的是三塊二的東坡rou,素的是八毛錢的土豆絲,除開冷掉的油花也說得上是物美價廉,在學(xué)校外吃碗面都不止四塊了。 見男人盯著自己手里的盤子,纖瘦的少年想了想安利:“食堂的東西都挺便宜的,味道也不錯,比外面小餐館好多了。” 賀山亭望著盤子里的菜,沒人看著就吃這么點東西,像是在垃圾桶里扒拉東西的小可憐。 宋醉半晌后只聽到對方?jīng)鰶龅囊痪洌骸懊刻斐赃@種東西,難怪長不高?!?/br> 他被這句話結(jié)結(jié)實實噎住了,如果不是說這話的是阿亭,他應(yīng)該跳起來打人了,他冷靜用數(shù)字反駁。 “男生的青春期一般可以到二十歲,我現(xiàn)在才十九歲,骨齡沒閉合還有長高的可能,說不定會長得比你高?!?/br> 他本以為會聽到嘲弄的輕笑,可下一秒男人的手放在他頭上揉了揉嗯了一聲:“我等著?!?/br> 宋醉預(yù)備的話全堵在了嗓子眼,他仰頭看著對方的眼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四目相對下他移開眼:“對了你想吃什么?” 雖然麓山食堂有自己的招牌菜佛跳墻,但一盅兩百三十塊的佛跳墻對他來說還是太貴了,卑微地把人帶到樸實的小炒窗口。 賀山亭望向飄著油煙的窗口輕皺了皺眉。 “蘑菇炒rou?” 宋醉端著盤子給出意見,滬大的蘑菇炒rou是一絕,用的蘑菇是麓山上自然生長的蘑菇,風(fēng)味奇佳。 據(jù)說每天五個食堂的師傅都會為誰分多少蘑菇爭得面紅耳赤,可男人瞥了眼:“一股山腥味。” “海鮮湯呢” “海腥味?!?/br> “蘿卜煮排骨呢?” “哦,寡淡。” 宋醉深呼吸了一口氣,阿亭應(yīng)該是他見過最挑剔的人之一了,另一個是賀家那位。 挑剔其實不是什么大問題,他自己也吃不慣食堂用粉包調(diào)的例湯,但普通人不會理所當(dāng)然說出來,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聲量。 眼看食堂師傅投來的注視越來越慍怒,趕在師傅們發(fā)火前宋醉把對方拉到最貴的佛跳墻窗口。 “這個佛跳墻上過電視的,有點貴,平時我都舍不得買的?!睘榱硕伦“⑼さ淖焖荒軤奚约旱腻X包。 他望著身邊混血面孔的男人,眼窩深鼻梁挺拔,人是真好看,可惜會說話。 終于宋醉聽到對方一聲嗯,他立馬在刷卡機上刷光了自己校園卡,買回來一小盅佛跳墻。 兩人找了安靜的位置坐下,宋醉低頭吃著打的一葷一素,菜有些涼了,對他來說不算什么。 只不過嗅著佛跳墻濃烈的香氣,他忍不住輕輕舔了舔唇,好奇問向慢條斯理品嘗的男人:“好吃嗎?” “太膩。” 緊接著一盅佛跳墻推到了他的面前,海參、墨魚、瑤柱等食材滿滿堆在瓷碗里。 “你吃吧?!?/br> 宋醉用勺子舀了口嘗了嘗,不僅不膩反而格外鮮美,他再次對阿亭的挑剔程度有了深刻認識。 “我覺得還挺好吃的?!?/br> 他謹(jǐn)慎提出自己的看法,接著便一口一口把滿滿一碗佛跳墻全吃完了。 而賀山亭坐在對面看著少年吃東西,唇往上勾了勾,靜靜想如何監(jiān)督狐貍崽崽別餓著肚子扒垃圾吃。 * 宋醉把點的東西都吃完了,這是他這周吃得最飽的一次,平時怕影響學(xué)習(xí)效率不會吃太飽。 “你真的不吃嗎?” 他以為對方心里存著事吃不下飯,停下手里的勺子問:“你是不是在擔(dān)心你的未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