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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初璟比他快一步離開,煙灰靜靜地燃著,他形狀完美的嘴唇微抿著煙。 煙身連一半都沒燒到,陸初璟就把煙頭掐滅,然后隨手丟到了垃圾桶了。 陸初璟沒有告別,干凈利落地轉身向外面走去。余嘉藝看到的只剩下了他的背影,不知道怎么想的,他竟然往前追了兩步,但腳步在恰當好處的時機里停了下來。 余嘉藝驀地清醒過來,他覺得自己剛才的行徑又覺得有些荒唐——他為什么要去追陸初璟?追上又能和陸初璟說些什么?寒暄嗎?還是和陸初璟說自己這半年過得有多差? 他猛吸了口煙,嗆到了肺部之后,余嘉藝彎著腰咳嗽了一陣。 不論是那些甜蜜的回憶,還是被陸初璟關著的心理陰影,陸初璟留給他的印象都實在是太深,久到現(xiàn)在都還在影響他。 余嘉藝以前還能蒙蔽自己,但陸初璟一出現(xiàn),他偽裝出來的面具像是被刀劈碎。 他們兩個之所以會分開,他有錯,陸初璟也有錯,他們之間都鬧到這種地步了,現(xiàn)在當成熟悉的陌生人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局。 余嘉藝卻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欠,明明是他先不要陸初璟的,再次重逢的時候,他剛才竟然還有想叫住他的沖動。 他深呼吸了口氣,他已經(jīng)吃過教訓了,他告誡自己,在陸初璟身上栽一個跟頭就夠了。 余嘉藝曾經(jīng)招惹過一次陸初璟,陸初璟身體力行地告訴他人是不可以欠債的,情債也不可以。 他現(xiàn)在不敢也不會去招惹陸初璟第二次,因為陸初璟給他留下的陰影太深,他花了那么長時間自我治療,才好不容易走出來了些。 最起碼,他現(xiàn)在沒像當時一樣那么怕陸初璟了,他甚至能心平氣地和他在同一個地方抽煙。 余嘉藝也沒了抽煙的興致,隨手把快燒到煙屁股的煙蒂拿了下來,他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咬得很深,留下的牙印像是能把煙咬斷。 他抿了下唇,最后把煙屁股一下子丟進了垃圾桶里。 余嘉藝再次回酒席的時候,正好到了新人交換戒指的時候,大屏幕投放出了他們的畫面,經(jīng)理竟然開始掉眼淚了。 陳宣正一臉羨慕地看著他們,他見余嘉藝回來,湊過去輕聲地道:“哇,經(jīng)理和他老婆真的在一起十多年,聽說他老婆家里最開始因為經(jīng)理條件不好,不是很同意?!?/br> “所以經(jīng)理以前上班的時候聽說很拼命,他老婆也一直等著他,所以我們經(jīng)理平時那么節(jié)省,但現(xiàn)在訂那么貴的酒店還是有這個理由在里面吧?” 余嘉藝輕聲地附和道:“挺好的?!?/br> 他坐在陳宣的旁邊,表情有些茫然地道:“這樣的愛情很少吧?” “當然少?!标愋麤_他靦腆地笑了笑,“但肯定是存在的,經(jīng)理和他老婆不就是嗎?” 余嘉藝“嗯”了一聲,他低著頭轉著手上的腕表玩,然后道:“你和竇錦也會的,他對親近的人很好,對喜歡的人會更好?!?/br> 陳宣又開始臉紅了,然后小聲地道:“你也會的。” “我嗎?”余嘉藝笑了下道,“竇錦沒跟你說過我以前的事情嗎?” “……說過一點?!彼惶靡馑嫉氐?,“竇錦讓我平時離你遠點,不然會跟你學壞?!?/br> 余嘉藝當然知道竇錦是開玩笑的,他一點也不生氣,甚至有些認真地道:“是的,他說得對?!?/br> 陳宣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他感覺余嘉藝抽了趟煙回來,整個人都變得消沉了許多。但他估計是想到他們兩個其實也不是特別熟,他又是內(nèi)向的性格,所以最后什么也沒說出口。 余嘉藝只喝了點酒,算是微醺而已,竇錦這個狗腿子說要過來接陳宣,剛坐他車的其他同事因為不順路,都很自覺地準備去外面打車。 他提前找了代駕,然后自己一個人往地下停車場走。余嘉藝有一個很不好的缺點,他的方向感特別差,尤其是把車停在地下停車場之后,無論周邊有多明顯的記號,他都要差不多把停車場走一個遍,才能找到自己的車。 今天也是,余嘉藝又開始頭疼地在停車場轉圈圈,停車場并不算空蕩,時不時就有人走過,或者有車從他的身邊開過。 余嘉藝剛走過一個拐角,迎面就被明亮的車燈晃了一下眼睛,昏暗的環(huán)境之下猝不及防地碰到刺眼的燈光,他本能地微瞇了下眼睛。 只在這一剎那,腰身上忽然傳來股大力,像是有什么東西把他往后拽。余嘉藝站不穩(wěn),他驚慌失措之下直接拿著手肘往后拐著撞。 他已經(jīng)用了很大的勁,但背后的人連聲悶哼都沒響,余嘉藝的桃花眼微瞪著,求生本能讓他從嘴里冒出來一句:“救——” 話說到一半,余嘉藝短暫地發(fā)怔了下神,因為身后的人忽然拿手掌覆蓋在了他的眼睛上,指節(jié)上沾染著股淡淡的煙味,是他剛才還聞過的味道。 余嘉藝只發(fā)了一下呆,就毫無反抗力地被人提了下腰拽進了車里,背后的胸膛緊緊貼著他,一只手捂著他的眼睛,另一只手從他的身前繞過去,死死地扣住了他的腰。 他的視線受到了阻礙,但這個懷抱姿勢卻讓余嘉藝覺得格外熟悉,熟悉到他的神經(jīng)末端都開始顫抖,清冽的氣息籠罩著他,余嘉藝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現(xiàn)在是冬天,陸初璟的身上只穿了單薄的西裝,他的手掌掀開毛衣接觸到余嘉藝的皮膚,冰得像冰,刺得余嘉藝一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