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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向眾人舉起酒杯:“諸位今天能來這里,是我孫某的榮幸,我先敬大家一杯。” 說著,他便將手里那杯酒一飲而盡,向眾人亮了亮杯底。 余下的人也禮節(jié)性地舉了杯,象征性地喝了一口。 “在開始前我先給大家介紹一個年輕人,”姓孫的中年男人笑呵呵地伸手,攬住身邊艾新的肩,“這位姓艾的小朋友大家應該都認識吧?” 座中的人紛紛點頭,有人附和道:“正當紅的人呢,孫老板未免也太謙虛了吧!” 孫姓老板聽后哈哈一笑:“不敢不敢,現(xiàn)在這個圈子日新月異的,說不準下一次誰就掉下去了,這話可千萬不能說滿?!?/br> 艾新被他攬在懷里,面上恰到好處地帶著笑,顯得他禮貌又溫和,儼然一個四好青年。 “來,”孫老板又給自己滿了杯酒,“咱倆喝一個?!?/br> 艾新順從地將紅酒滿上,毫不猶豫地一口悶了。 盛知新在心中暗暗冷笑一聲,還沒來得及腹誹艾新的裝,便聽那孫姓老板道:“咱這兒其實還有個和艾新同公司的小朋友,是不是啊?” 盛知新怔了一下,發(fā)現(xiàn)全桌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連忙點頭:“是,但現(xiàn)在不是了?!?/br> “知道知道,”孫老板說,“被溫老板簽了嘛,咱溫老板一向惜才愛才,下手真是快啊?!?/br> 溫故淡淡地對他笑了下,沒說話,自然也沒理另一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灼熱目光。 “既然是我們艾新的同門師兄弟,”孫老板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咱走一個,這樣大家就算是朋友了?!?/br> “他......” 溫故剛想開口說盛知新不能喝酒,便看見身邊的人不卑不亢地端起酒杯:“那我就不和孫老板客氣了?!?/br> 說罷,他一仰頭,便將滿杯的紅酒喝了下去。 溫故蹙眉,面上有一絲不悅。 盛知新屬于那種喝酒很上臉的人,無論喝多喝少,酒一下肚臉上就紅了起來,一雙眼睛滿是水霧,亮晶晶的。 孫老板愣了一下,立刻便將杯中的酒也一下子灌了下去,粗聲道:“好好好,年輕有為,年輕有為!” 盛知新又對著他笑了下,坐回位置上,輕輕呼了口氣。 服務(wù)員適時地推開包廂的門上菜,餐桌上的氣氛一下子活絡(luò)了起來,該吃飯的吃飯,該找人喝酒的喝酒,沒了剛開始的那點尷尬。 盛知新空腹喝酒喝得胃有點火燒火燎的意味,這會兒有點難受,往嘴里扒了幾口米飯,一塊被剔好刺的魚rou落在了他面前。 他愣了一下,側(cè)過臉,便看見身邊的人正垂下眼在自己的盤子里給他挑魚刺。 “謝謝溫老師?!?/br> 盛知新不知道他為什么不高興,只能小聲地道了句謝。將那塊魚rou吃了。 溫故似乎“哼”了一聲,沒說話,又將第二塊魚rou丟進他碗里。 盛知新還沒來得及和他再多說兩句話,身邊忽然過來一個人。 “小盛老師,我看了你的綜藝,特別喜歡你,”那是個有些瘦削的年輕人,一身的衣服似乎是為了追求時尚,搞得全是奇形怪狀的洞洞,“鄙人姓霍,是個音樂制作人,這是我的名片。”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跟盛知新搭話,讓他有些受寵若驚,接過名片后被哄得又干了杯紅酒。 姓霍的音樂制作人走了,又來了另外幾個遞名片的大大小小的圈里人,有編劇,有老板,有導演,都和他套個近乎。 如此幾次下來,盛知新被灌了有七八杯酒,本來白皙的臉和脖子氤氳開一片紅色,顯得有些駭人。 溫故幾次想插嘴都沒機會,這時周圍沒人了,拎著人的領(lǐng)子將他提到自己面前,咬牙切齒地小聲道:“盛知新你喝死算了?!?/br> 盛知新雖然喝得臉紅,但神智卻是難得的清醒。 他喘了口氣兒,帶著些討好地看向溫故:“老板,我不能給你丟人啊。” “能喝就是不丟人了?”溫故擰著眉看他,“那你別唱歌了,天天幫我喝酒去算了,傻不傻?” 盛知新垂下眼,小聲道:“好啊好啊,你心臟不好不能多喝酒,喊我?guī)湍闳ズ染秃?。?/br> 溫故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得到這么個回答,微微一怔,緊接著又惡言惡語:“別以為說好話就沒事了,你酒量不是挺好的嗎?那怎么第一次見面就和我撒酒瘋?” “我沒有......” 盛知新將剛剛溫故夾給自己的菜慢慢吃了,胃里的灼燒感這才少了幾分,抬起一雙水汽氤氳的鹿眼看向他:“那是長島冰茶,度數(shù)很高的,所以我才醉了。” 說完,他又不依不饒地將手伸到桌下要和溫故牽手。 溫故看著眼前的小醉鬼,仍不留情地將手收走,起身道:“我去衛(wèi)生間。” 盛知新愣了一下,看著他往門外走的背影,被酒精麻醉的大腦及時地清醒了半分,恍然大悟,連忙跌跌撞撞地也跟著出了門。 衛(wèi)生間在離包廂不遠處的拐角后,不算難找。盛知新剛推門進去,便被人抱了個滿懷。 溫故將唇抵在他的皮膚上,淺淺地吻著,輕聲道:“可以啊,我一直以為你不能喝呢,這不是還挺厲害的?” 盛知新猝不及防地被他親了,脖子上的皮膚一下子變得相當敏感,低低地“嗯”了一聲,聲音如同曖昧的呻/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