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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溫故不反感,那回去自己是不是可以借著約飯的名頭多和他見幾次面? 他請一頓,溫故肯定不愿意欠人情要回請,這就是見兩面,如此反復(fù)…… 盛知新對著車窗,努力克制笑意,卻依舊遮不住。 雖然今晚是讓霍明點的外賣,但卻相當(dāng)豐盛,以至于餐廳送了五雙筷子,以為他們是個人多的聚餐。 霍明早就等在屋里,見兩人回來,立刻笑著迎了上來:“小盛老師,好久不見啊?!?/br> 盛知新和他握了握手:“我家小郝麻煩你了,每次都帶她出去玩,真是太不好意思了?!?/br> 霍明面上一紅,有些不自然地撇過臉:“大……大家都是朋友,沒什么的,她人很好,我……” 他磕磕巴巴的一段話還沒說完,便聽溫故道:“小盛去洗手,霍明擺盤,早吃完回去休息,明天還錄節(jié)目?!?/br> 盛知新聽話地站起身去了衛(wèi)生間。待門“咔噠”一聲關(guān)上,霍明面上的笑意立刻斂去了。 他從外衣內(nèi)襯一個很隱秘的口袋中摸出枚優(yōu)盤遞給溫故。 溫故接過來后放在一邊的床頭柜上:“那個叫莊介的小孩呢?” “在咱公司的練習(xí)室,”霍明低聲說,“訓(xùn)練完了就住公司宿舍,很安全,你放心?!?/br> 他頓了頓,聲音中多了幾分擔(dān)憂:“老板,你真的要去見聶英哲嗎?” 溫故面色沉重地點點頭。 “可是太危險了,”霍明說,“他那么高調(diào),背景咱大家也都知道,萬一……我說萬一,出了點什么事,你讓小盛怎么辦?” 溫故下意識地從口袋中摸出一根煙,在桌沿敲了兩下后終究還是沒點燃:“他不會對我怎么樣,但如果小盛回去,那就說不好了?!?/br> 霍明一貫溫和的眼中倏地閃過一道厲色:“那我們就先發(fā)制人?!?/br> “不行?!?/br> 溫故搖了搖頭:“我們不知道他手上有多少料。是些無傷大雅的小事還好,以后他作品多了也能平眾怒,就怕拿的是大料?!?/br> 霍明蹙眉:“沾了那三樣?” “上次他們?nèi)ツ莻€會所估計是有監(jiān)控錄像留證的?!?/br> “但我們有錄音,”霍明說,“對方不知道,這個是我們賺了,這應(yīng)該是最危險的那個料了吧?” 溫故搖頭:“不止。他從來沒跟我說過他的家庭,之前我一直沒放在心上,但前兩天艾新和我聊天的時候好像說漏嘴了?!?/br> 霍明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他還有臉和你聊天?” 溫故擺擺手:“這不是重點。等明天綜藝錄完了我們就回北京,你去查小盛的家人,我去見聶英哲?!?/br> 他話音剛落,衛(wèi)生間的門便又“咔噠”響了一聲。 盛知新從衛(wèi)生間出來,就看見溫故歪坐在沙發(fā)上看手機,霍明在一邊剝葡萄,沖著他咧嘴一樂:“來來來小盛老師,吃點新鮮水果補補維C?!?/br> 盛知新沒和他客氣,在桌邊坐下,剛要伸手拿葡萄,卻被床頭柜上什么東西的反光晃了一下眼睛。 第48章 交鋒 他下意識地向床頭柜看去, 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優(yōu)盤,上方掛著一枚吉他形狀的鑰匙扣。 吉他是淡藍色的,晶瑩剔透, 內(nèi)里被切割成無數(shù)片精致又細(xì)小的反光面,將屋中那盞燈的光晃進了盛知新的眼中。 盛知新的呼吸一窒,幾乎是一瞬間就想起了自己在哪曾見過這枚吉他。 那大概是自己將艾新從出租屋趕走的早上,他被踉踉蹌蹌地從大門推出去,身上落下一枚鑰匙扣, 掉在地上清脆地“叮當(dāng)”響了一聲,也同樣晃著他的眼。 艾新身上掉下那枚吉他是粉色的,而現(xiàn)在優(yōu)盤上的是藍色的。 任盛知新再如何遲鈍, 也能明白這兩枚吉他怕是某種同款或情侶鑰匙扣。 艾新為什么會和溫故有同款情侶鑰匙扣? 他和艾新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盛知新聯(lián)想起先前的種種,腦海里忽然冒出了一個有些荒謬的念頭—— 艾新不會是溫故的前任吧? 那就能解釋得通為什么每次溫故看艾新就是相看兩相厭,而艾新卻死皮賴臉地糾纏不放。 那...... 溫故對自己的好,也是純粹的, 喜歡他的,不摻雜其他感情的好嗎? 盛知新從來都愿意多想,就這么幾個呼吸的功夫下來, 已經(jīng)給艾新和溫故腦補出了一場八點檔的狗血大劇。 或許是看盛知新的神色不對, 霍明眨眨眼:“小盛老師, 怎么啦?” 盛知新勉強笑了下,狀若無意道:“剛剛被那個鑰匙扣晃了下眼, 就多看了看,發(fā)現(xiàn)好像還挺好看的,這是在哪買的?” “那個啊,”霍明笑了下,“我之前總丟鑰匙丟這個丟那個, 老板就把那個鑰匙扣給我了,讓我辦事仔細(xì)點。我看那個鑰匙扣好像還挺貴的,反正從那之后再也沒丟過東西?!?/br> “這樣啊,”盛知新點頭,面上的表情回歸自然,“真挺好看的?!?/br> 這頓飯吃得他有些食不知味,吃完便匆匆告辭了。溫故說要開車把他送回去,盛知新卻擺手拒絕了。 “總讓你送也不太好,”他說,“你好好休息,別因為我來回折騰了?!?/br> 盛知新這句話語氣有些生疏,但溫故心里想著別的事,沒怎么聽得出來。 他站在酒店大門外,默默地看著盛知新去馬路對面喊出租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