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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說自己和艾新根本沒有什么,剛剛無論是擁抱還是別的都是艾新一廂情愿的產(chǎn)物,自己絕對沒有要跟他復合? 可別扯了,萬一溫故來一句“跟我有什么關系”那就太尷尬了。 但盛知新就是莫名心虛,心虛得他回了房間后輾轉(zhuǎn)反側(cè)半晌才意識到自己正躺在溫故年少時住過的房間里。 他將頭埋在被褥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雖然盛知新知道這些被褥肯定是新的,但他下意識的就想在其中找到自己最熟悉和喜歡的味道,一如那日早晨在溫故北京的家中醒來,周身被木質(zhì)香包裹的感覺。 就像被那個人擁在懷中一夜似的。 盛知新順著回憶想著,思緒不由得回到了那個混亂的夜晚。 其實那次他也不全是不清醒的,在最后滅頂?shù)臍g愉時腦袋忽然清明了些許,繼而便隨著那人的動作攀上快感的頂峰。 盛知新翻了個身,羞恥地嘆了口氣。 他實在有些受不了這種無休止的猜測和忐忑,恨不能直接去隔壁問清楚。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喜歡我還是單純的只是在照顧后輩? 你和艾新.......又是怎么回事? 可他不敢問出口,害怕失去這來之不易的溫柔。 可更讓人難堪的是,居然只是稍微回憶了一下那晚的情景,自己卻不爭氣地察覺出一絲奇異的不對勁來。就像是被泡在了溫水之中浮浮沉沉,伸手要抓住什么,可攥緊了拳頭又只剩一片空虛。 他無意識地將身子貼近了床邊的那面墻,想著溫故與自己只有一墻之隔,心中的歡愉與羞恥便一同指數(shù)倍地增加,燒得他頭腦發(fā)昏,渾身燙得驚人。 盛知新不知這墻隔音怎樣,只能咬著唇,拼命壓抑著唇齒間泄出的嘆息,僅留下了微不可聞的急促呼吸充斥了整間屋子。 “溫老師......我......” 我喜歡你,很喜歡你。 他想著溫故那個晚上同樣被愛意燒紅的一雙漂亮眼睛,心頭忽然一跳,緊接著口中漏出一聲壓抑不住神似啜泣的聲音,終于結束了這場倉促的安撫。 盛知新平復了十多分鐘的呼吸與那戰(zhàn)栗的感覺,這才敢躡手躡腳地起來將案發(fā)現(xiàn)場處理干凈,緊接著再心虛地躺了回去,欲蓋彌彰地將被子拉到鼻子下方。 如果溫故知道自己剛剛在干什么,一定會很生氣吧。 他能做的也只有這樣悄悄地臆想一下藏在心中的人,然后再將這份喜歡深埋進心中。 艾新說得對,單向奔赴的日子不好過。 但如果是溫故,那他甘之如飴。 第44章 “你有興趣嗎?” 第二日早上起來, 艾新表現(xiàn)如常,完全沒有前一天晚上的失態(tài),反而心情不錯地跟盛知新打了個招呼:“小盛早, 生日快樂?!?/br> 盛知新敷衍地點了下頭算回應,緊接著林子晉便將他一把拉過去,往他手里塞了個東西。 “生日禮物,有些倉促別介意,”林子晉順勢在他身邊坐下, 小聲嘀咕抱怨著,“本來跟節(jié)目組說想高調(diào)辦一下,但老溫非說你會尷尬。怎么著?昨晚你倆一起過的?” 盛知新點點頭。 林子晉面上多了一絲無奈:“他可真......算了, 生日快樂,不快樂的都留在去年了,新的一歲天天開心?!?/br> 盛知新笑著接受了他的祝福,可目光卻仍忍不住去偷看溫故。 他不知道溫故是否聽見了自己昨晚的失態(tài), 可那人卻還是那副不露聲色的樣子,顯得冷酷又無情。 他這是......生氣了嗎? 盛知新揣摩著他的心思,連續(xù)一天都顯得有些魂不守舍。 他們在青島的音樂任務是合作寫一首rap, 同樣是拋硬幣選器材, 盛知新這會兒不知怎的沒了歐皇體質(zhì), 居然選到了個快板。 拿到快板的一瞬間他有些哭笑不得,不禁思索是不是連節(jié)目組都看他不順眼要整整他。 所以整場錄下來, 盛知新勉強只有試唱和錄歌的時候在線,剩下時候都相當不敬業(yè)地魂飛天外,甚至下意識地問出layback是什么東西這種常識性問題。 待收到溫故一記眼刀后,他這才清醒過來,知道剛剛那段要是放出去自己就完了, 于是調(diào)整心態(tài),讓注意力回到綜藝本身,下半場這才好了起來,不至于顯得他太走神。 錄完歌就算下班。等工作人員帶著攝像機離開后,盛知新立刻拿起寫了歌詞跟和聲的草稿紙準備開溜,可剛走了兩步,便聽見溫故在自己身后冷冷道:“站住?!?/br> 盛知新閉了閉眼,心知有些事躲不過還是躲不過,只僵硬地站在原地,聽候發(fā)落。 溫故喊住他后也不多說,徑直像錄音棚外走去。盛知新明白了他的意思,手里的草稿紙被捏出了深深的褶皺,低頭跟在他身后。 兩人來到了錄音棚后門一處相對僻靜的地方。溫故蹙著眉,下意識地從口袋里摸出一包煙,瞥了盛知新一眼后又放了回去。 盛知新低頭先認錯:“老師我錯了。” 昨晚溫故剛說要他來自己那兒上課,今天老師就叫上了。 溫故垂下眼看他一副乖巧聽話任君罵的樣子,滿心火氣早散了一半,但依舊板著臉:“今天怎么回事?” “我.......” 我因為一直在想著你所以不專心導致失誤這種事可以說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