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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在男團的時候他們幾個的妝造也并沒有專屬的化妝師。公司雇了個半吊子的造型團隊,按照流水線的風格打理這幾個小年輕。 所以當盛知新看見用時一個小時的化妝成果后震驚了。 鏡子里的人擦了粉底,膚色白皙,鼻尖那顆痣沒被遮住,明晃晃地點在原處,不可不叫一個錦上添花,更襯得涂了唇釉的嘴唇鮮紅。他睫毛本來就長,化妝師保留了他自身小鹿眼的亮點,在眼角處添了些亮片。 盛知新覺得自己像是個被盛裝包裹的禮物,穿著化妝師給搭配好的衣服遠赴鴻門宴去了??傻人铝塑?,才發(fā)現(xiàn)這“鴻門宴”的地址就是之前他和溫故被拍的會所。 可真是有緣分。 盛知新站在會所門口給自己做了無數(shù)遍心理暗示,這才緩緩推開門進去。 和上次一樣,會所的二樓極盡富麗堂皇的裝潢。請柬上并沒有寫房間號,他原地打轉(zhuǎn)了半晌,只能試探性地推開第一扇門。 門后沖天的酒氣和煙味撲面而來,熏得他嗆咳了幾聲。一個禿頂?shù)闹心昴腥俗硌垭鼥V地轉(zhuǎn)過身,看見他后有些猥瑣地笑了笑:“這是哪來的小美人?” 盛知新暗道不妙。 他剛想關門,那男人卻伸出一只手,死死地按著門把手不讓他關,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湊了過來,就要摸上他的臉。 酒氣熏得他頭昏腦漲。盛知新被男人吵得煩,剛抬起腿要痛擊眼前人的下半身送他個“雞飛蛋打”套裝,忽然一陣清涼的木質(zhì)香調(diào)味道橫沖直撞而來,在他鼻尖處驅(qū)出幾分清醒。 他心里一動,連忙把腿放下。 一只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伸過來,重重地關上了那扇厚重的雕花木門,將那一室混亂遮在門后。 第8章 “你不會介意吧?”…… “小朋友,”身后那人的聲音清冷而有磁性,像上好的大提琴音色,“沒人告訴你這種地方不應該隨便開門進去的嗎?” 盛知新聽了這聲音,悚然一驚,原地立正給身后那位鞠了個躬:“溫......溫哥好?!?/br> 溫故愣了一下,話里添了幾分笑意:“不用喊哥?!?/br> 想套近乎? 盛知新深吸一口氣,不卑不亢換了個稱呼:“溫老師好。” 溫故對他這個稱呼不置可否:“你準備鞠躬鞠到什么時候?” 盛知新這才抬頭,然后很不爭氣地看著眼前人失了神。 第一次和第二次相遇,都在他醉得不行的時候,根本來不及看清這位傳奇長什么樣子。 網(wǎng)上不乏有對溫故評頭論足的無聊網(wǎng)友,從他的長發(fā)挑剔到五官,最后總結(jié)一句話就是幸好人家有百萬修圖師,不然估計素顏沒法看。 盛知新這回親眼見了真人,腦子里就一個想法。 這人也太他媽好看了。 上帝造人的時候果然是不公平的。 溫故見他直起身后就沉默地站在原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嚇到了?” 盛知新連忙回過神來,跟著溫故向走廊深處走去。 他糾結(jié)了片刻,剛要開口說正事,就聽身邊人道:“這么唐突地把你請過來,沒提前征求你的同意,你應該不會生我的氣吧?” 盛知新被這句話問了個猝不及防。 溫故難道不應該覺得能來參加自己的聚會是他高攀了嗎?難道不應該借著機會嘲諷兩句嗎? 畢竟他之前可是明里暗里沒少批評自己。 該回一句什么才顯得得體大方? 沒想到溫故好像誤會了他的沉默:“真生氣了?” “沒有的事,”盛知新說,“其實我應該謝謝溫老師給我這個機會?!?/br> 溫故似乎這才滿意了,再沒說話,一直領著他到了包間門口。 盛知新心里還惦記著自己的任務,眼看著溫故要推門進去,他心里一急:“溫老師等等,我有話想和你說。” 溫故似乎很意外,挑眉看向他。 盛知新的呼吸又是一窒。 他自詡在圈里見了不少俊男美女,但今天說不清怎么回事,這一路上被溫故無形中撩了數(shù)次。 可能美人就是如此,沒有什么多余的動作,笑一下挑個眉就能讓人淪陷。 他定了定神,輕聲說:“溫老師,我們公司還有一個......藝人想來,然后我們總經(jīng)理說節(jié)目剩了一個名額,然后您看看能不能......” 盛知新被他看得過于緊張,嘴里蹦出好幾個然后,說話也語無倫次的。 溫故沉默地看了他半晌,身子慢慢前傾,帶著幾分審視地打量他:“求我辦事?” 盛知新看著那雙好看的鳳眼,心在胸腔里跳個不停,剛剛那些“要硬氣要有尊嚴”的想法不知何時煙消云散,面上發(fā)燙地點點頭。 溫故勾起唇角笑了下:“有報酬么?” 盛知新眨眨眼,呼吸放得很輕,答話被溫故牽著走:“您想要......什么報酬?” 他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卻見那人笑著直起身:“看你表現(xiàn)。今晚表現(xiàn)好了,我就考慮考慮?!?/br> 氣場也太強了。 盛知新還沒來得及在他面前耍點小聰明,便被人滴水不漏地堵了回去。 他一口氣還沒松完,溫故便將身后那扇門打開了,一道爽朗的聲音從里面?zhèn)髁顺鰜恚?/br> “溫老板,去接人怎么接了這么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