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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老板!”傅涼舉著一杯酒,走到聶盛遠面前,向他介紹道,“這是我妻子的弟弟,您或許也聽說過,是泰豐集團的公子宋嶼。” “宋少爺年少英才,我早有耳聞?!甭櫴⑦h說著,從服務員手中拿來兩杯酒,其中一杯遞給了宋嶼。 宋嶼接過酒,輕抿了一口,沒有貪杯。 傅涼做中間人,對宋嶼介紹聶盛遠,“聶老板就是今晚拍賣會的贊助商?!?/br> 聶盛遠舉杯頷首,“拍賣會馬上開始了,兩位入座吧!” 宋嶼心中不解,沒明白傅涼今天帶他來到底是什么意思,直到看見一件件展品被送上小舞臺,終于明白了這場拍賣會的意義。 拍賣會明面上是賣出收藏品,但物品的標簽全都貼在托著收藏品的女人身上。這些女人穿著貼身的旗袍,但雙腳被鐵鏈束縛著,阻隔了逃走的可能。 場下的參與者毫無忌憚地對著這些女人的身材樣貌評頭論足,甚至討論一些最為私密的問題。 傅涼看著臺上的“商品”,用手肘碰了碰身邊的宋嶼,“你不是很喜歡美女嗎?這里的女人都是最好的,樣貌身材一等一的出眾,在床上玩的也不賴。等給你姐物色完人選,我出錢給你買兩個玩玩,怎么樣?” 宋嶼緊咬牙關,沒有回應傅涼。 傅涼怕他后悔,從口袋里有拿出了一張照片,“你姐今天下午還在高燒,醒都醒不過來,你不是一直很喜歡自己的jiejie嗎?忍心看她這樣?” 他話里的歧義聽得宋嶼惱火,但jiejie一定要給傅家添丁,他說什么jiejie都聽不進去。傅涼就是仗著jiejie喜歡他,才這么有恃無恐??蔀榱薺iejie,他只能妥協(xié)。 拍賣會的叫價聲此起彼伏,突然有個人走進了包廂,對最后排的聶盛遠低聲說了一句。 聶盛遠眼神一暗,抬了抬手。 包間內(nèi)的保鏢立即從另一個出口帶走那些女人,換上了正常的拍賣女郎。 宋嶼立即注意到場上的變化,心跳不自覺地加快,對身邊的傅涼說道:“我去趟洗手間?!?/br> 他離開前,站在側門邊留意了一眼,見原本不該出現(xiàn)的于景竟然和陸法醫(yī)走進了包間。 擔心于景看到自己,宋嶼立即縮了回來,給傅涼發(fā)了條短信,趁機離開了這里。 于景走進包間,環(huán)顧四周,見展臺上的都是正經(jīng)的收藏品,有些疑惑。 “兩位有些眼生。”聶盛遠轉身看向門口。 看到聶盛遠,既在于景的意料之外,又在設想之中,他上前伸手,“久仰聶先生大名,但一直沒時間拜訪,今天有幸見到了?!?/br> 聶盛遠握住于景的手,“客氣了,還沒問你的名字?!?/br> “于景。” 聽到這個名字,聶盛遠開懷一笑,握著于景的手微微一緊,“刑偵支隊的副隊長于景嗎?” 聽到名字,拍賣會的叫價聲瞬間停止,所有人齊齊看向門口來客。 場面上的一舉一動盡收于景的眼底,看著這些僵持的人,他笑問道:“只是拍賣會,又不是違法亂紀的事,聽到我的名字,大家緊張什么?” 聶盛遠看向包間里的客人,擺了擺手,附和道:“于隊說得對,大家緊張什么,繼續(xù)拍吧!” 不該發(fā)現(xiàn)的東西已經(jīng)被撤走,底下的人檢查過了,今天只來了兩個警察,一切都在可控范圍內(nèi)。 于景的目光即刻盯準了聶盛遠的手,他回頭看了一眼陸硯,見他也點了點頭,看樣子也是看到了。 聶盛遠的手指有戴戒指的痕跡,卻沒有看見戒指。 “聶老板,我看你戒指不見了,是丟了嗎?正好術業(yè)有專攻,需要我?guī)兔φ艺覇??”于景熱心地問道?/br> 聶盛遠聞言,看向自己的手,恍然大悟,“可能是洗手的時候,忘記戴上了。” 于景目光低垂,再看了一眼聶盛遠的手,這個痕跡明明是剛剛才脫下來的,聶盛遠難道有意在隱瞞什么? 一名工作人員走來,為難地看著說話的兩人,低聲對聶盛遠說道:“老板,雖然我們什么都沒干,但警察在這兒,客人總覺得不舒服,叫價也叫不上去,恐怕再這樣下去,我們要虧本了?!?/br> 聶盛遠皺眉呵斥,“于隊他們今天也是客人,怎么能因為一部分客人而剛走其他客人呢?你怎么做事的!” 看著兩人一來一回,于景又不傻,當然明白他們的意思。 他拿了一份服務員手上的拍賣品單,見上面都是有檢驗憑據(jù)的合規(guī)拍品,看著是沒什么貓膩。 現(xiàn)在場上氣氛凝固,于景掃視了每一個人,除了看到了眼熟的傅涼外,沒別的奇怪之處。 于是他主動告辭:“看來今天的拍品沒有我想要的,就不打擾各位,我們先走了。” 見警察走遠,場上的氣氛逐漸恢復活躍。 聶盛遠從口袋中拿出戒指重新戴上,對身邊的手下低聲道:“李永陽今天怎么沒來?” 手下如實搖頭,“他前天晚上就沒有回家,具體去做什么,不清楚?!?/br> “那就給我查清楚?!甭櫴⑦h看著手下皺眉,“警察一定盯上我們了,從今天開始,不接生意了,所有人暫時避風頭?!?/br> 手下點頭,“是!” 兩人走出酒店,坐在車上。 “今晚的收獲不多?!标懗幙粗饾u遠離的華宴酒店,有些不甘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