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頁
他說著,突然凝視著李永陽身后的一角,仿佛看到了什么東西。 李永陽瞬間僵硬,總覺得有什么東西站在自己身后,他依舊跪在床上,卻不敢轉(zhuǎn)身查看。恍惚間他的身體開始發(fā)麻,如千萬只螞蟻啃食著他的身體,時刻都在煎熬。 于景走出病房時,警員好奇地問了一句:“隊長,你剛剛看到什么了?不會真有鬼吧!” “鬼個頭?。 庇诰扒昧艘幌戮瘑T的額頭,“做個新時代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好嗎!” 他就是隨便看了看李永陽的床邊監(jiān)護儀而已,關(guān)于李永陽會怎么想,和他沒關(guān)系。 于景走著,聽見手機突然響起,對警員說道:“你們今晚再辛苦一下,確定這個龜孫兒身體情況沒有問題,明早把人送回警局拘留。” 警員重重點頭,“收到!” “我接個電話?!庇诰耙姶騺淼氖撬奥?lián)系的江封市警界好友,走到無人的地方,接聽了電話。 “你可算接了?!绷谓榭粗掷锏馁Y料,對電話說道,“你不是讓我查查陸硯嗎?我這幾天找他前同事聊了聊。他這個人吧,工作能力沒得說,以前在咱江封市警隊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干將?!?/br> “他的能力,我看在眼里,是我見過的最好的法醫(yī)?!毕氲疥懗帲诰安蛔杂X的有了幾分笑意,“除了這個還有嗎?” 廖介有些意外,他記得他這個老同學(xué)可是很看重能力的,這次竟然想打聽別的事,于是說道:“別的啊,沒什么特別的。不過他之前就是你們江龍市的人,是十五年前和父母一起來的江封市。” “十五年前?”這個字眼對于景來說何其敏感,偏偏十五年前陸硯從江龍市離開了? 廖介回應(yīng),“我能查到的,只有他是十五年前的九月份才開始在江封市有入學(xué)記錄,所以他應(yīng)該是六月到九月來的這兒?!?/br> 于景呼吸加重,十五年前的案子就發(fā)生在五月初,聽他mama說,那個人一家五月底的時候離開了,因為當時他在高考復(fù)習(xí),所以錯過了和他告別。 真的是他嗎? 于景攥緊了手,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緊張了,他在樓道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好幾圈,最終站定在原地,問廖介:“你有問過他的家庭關(guān)系嗎?比如,他是不是曾經(jīng)有個meimei?” “嗯?你怎么知道?”廖介看了一眼周圍沒人,壓低聲音說道,“他家庭關(guān)系挺簡單的,雙親健在,不過聽說有個meimei去世很多年了。是他同事無意間撿到過他的錢包,看到里面有張他和家人的合照,就好奇多問了一句,但不管怎么說都是人家的私事,就沒有多問?!?/br> “不是,你怎么突然對同事這么感興趣???多年不見,你現(xiàn)在這么關(guān)心同事的嗎?”廖介對于景才是真的好奇,以前于景雖然會打聽一些事,但都沒有問這么詳細。 于景后退靠著墻壁,閉著眼仰頭輕笑,聽得廖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今天奇奇怪怪,不說了,我還要去走訪,回聊?!绷谓檎f罷,掛斷電話。 “陸硯,好久不見?!庇诰霸俦犙蹠r,眼眶微紅。 那是一束光,曾經(jīng)照亮過他的人生,讓他知道即使所在深淵,也要努力前行,因為站在原地自怨自艾,沒有用處,只有不斷向前,才有沖破桎梏的可能。 十五年,彈指一揮間。 雖然沒有見面,但他知道,他們都在各自努力,為了在最高處相見。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孫局:我看你在走廊站半天了,一直看著法醫(yī)辦公室,怎么著,你倆還在打啊? 于景:孫局,我以前態(tài)度是不是很惡劣? 孫局:其實吧……是挺惡劣的,以后不能這樣了,這種風(fēng)氣不提倡,也就陸法醫(yī)好脾氣,受得了你。 于景:是,他很好,哪里都好。 孫局(疑惑):?。?/br> 方知書(冒頭):孫局,你別管他,他站這兒一早上,和我們說話的時候,變著法兒的夸陸法醫(yī),魔怔了都! 正文和小劇場來啦,感謝觀閱! 來遲了來遲了,今天多更點! 感謝在2021-10-04 22:34:35~2021-10-05 23:00:4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一只蒼耳子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3章 4-12 于景返回警局時, 先去了一趟法醫(yī)辦公室,見陸硯還沒從福安小學(xué)回來,失望地又關(guān)上了門。 坐在辦公桌邊吃著餅干的林向黎疑惑地眨了眨眼, 于隊這是看不見他嗎?對陸哥的偏心, 也不用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吧! 林向黎砸吧嘴, 擦了擦手, 敲擊電腦鍵盤,給樓上的周曉陽通風(fēng)報信。 “你老大回來了?!?/br> “你怎么知道?” “你管我?對了, 餅干不錯,給個鏈|接?” 周曉陽眼角微抽,站起身看向辦公室門口, 見老大進門,立馬迎上去, “隊長,李太太已經(jīng)被安排做筆錄了。不過……” 于景看向他, “不過什么?” 周曉陽搓了搓手,“李太太一直在罵人, 咱們兄弟問的話,她壓根沒聽到。” “罵人?罵我們的人?”于景走到桌邊, 拿起搪瓷杯喝了一口水。 周曉陽搖頭解釋道:“那倒不是,她一直在罵李永陽,我們兄弟都插不進去嘴。你要不去看看?好家伙,罵十分鐘了,沒一句重樣的,我都想做筆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