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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硯頷首,“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醫(yī)院那邊,他們會派人過來給孩子們檢查身體。” 看著兩人抱著小孩離開的背影,張程不由得感嘆了一句:“隊長和陸法醫(yī)也太像老夫老妻了吧!” 楚理趕忙提醒道:“隊長他們還沒走遠呢!小心他們聽到了,回來揍你!” 陸硯確實聽到了,輕咳一聲,轉(zhuǎn)頭對于景問道:“你手還沒好,要不我抱會兒?” 于景低頭示意陸硯看看池陽陽抓著自己衣服的手,輕聲道:“沒事兒,這孩子挺輕的?!?/br> 陸硯淡淡應(yīng)了一聲,沒有再說什么。 卻聽到于景突然笑出聲。 “怎么了?”陸硯不解問道。 于景看著陸硯調(diào)侃了一句:“確實像。” 陸硯咋舌,“于隊少人云亦云,這些話傳出去,以后不打算找對象了?” 于景輕應(yīng)了一聲,語調(diào)輕巧地悠悠說道:“找啊,當然要找?!?/br> 以前那是找不到合適的,他已經(jīng)做好孤獨終老,拿工作當老婆的打算了,但現(xiàn)在他有目標了,怎么甘心坐以待斃? 陸硯輕輕抿唇,旁敲側(cè)擊問道:“找個……什么樣的?!?/br> “哎呀,這就有說頭了?!庇诰白旖禽p揚,余光看了一眼陸硯,“首先就要好看的,身高不能太矮,比我矮半個頭最好。” 陸硯撇了撇嘴,“看來于隊還挺看外表。” 喜歡外貌出眾、身材高挑的? 于景認真點頭,“最好也是在警局上班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用不著日思夜想?!?/br> 陸硯心下一沉,他喜歡警務(wù)人員? “最好和我配合默契,志同道合?!庇诰罢f著,轉(zhuǎn)身看向陸硯。 其實這些條件,和他幾個月前設(shè)想的幾乎沒有變化。 但他很清楚,不是陸硯符合他的條件,而是他喜歡的條件,且好在陸硯身上都看到了。 陸硯沉默了許久,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他自嘲一笑,總覺得心里空了一塊,悵然問道:“原來,你喜歡孟警官?!?/br> 于景聞言,愣在原地,眼里滿是疑惑,陸硯是怎么聯(lián)想到孟景宜的?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陸硯的額頭,“沒發(fā)燒?。俊?/br> 陸硯興致缺缺地打掉于景的手,轉(zhuǎn)身往警車走,他還要回去拿設(shè)備,回來配合醫(yī)生給這些孩子做傷痕鑒定。 于景快他一步,攔在了車門口,“不是她?!?/br> 他以為自己說的很明顯了,沒想到還是被誤會。 陸硯深吸一口氣,儼然沒興趣再討論這些,“于隊,我要回去拿設(shè)備?!?/br> 聞言,于景乖乖給陸硯讓路,但他抱著池陽陽,馬上鉆到陸硯的車后座,見陸硯從后視鏡里看著自己,于景解釋道:“我這樣也不好開車,你就看在孩子的面上,帶我回去?!?/br> 于景開口,有的是人給他開車,但他還是上了自己的車,陸硯看得出來,于景是在向他服軟,心情總算好了一些。 車內(nèi)氣氛詭異地安靜,于景幾次三番想要開口,但又怕嚇到陸硯,讓他覺得自己是個變態(tài),只好先糾正他之前的想法,“總而言之,肯定不是小孟,她這個假小子就是我們的兄弟,我沒有、也不會有半點想法。你也不用繼續(xù)猜了,我之后會慢慢告訴你的。” 陸硯默然,雀躍之余,聽到于景還有其他人選,頓時沒了話頭。 其實他也在思考,于景對他來說,到底意味著什么?他是沖著報恩來的,努力了這么多年,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法醫(yī),就是為了幫助于警官的兒子。 可是當報恩對象變成了于景,他總覺得意味變了。 他的想法,似乎沒有那么單純了。 他會因為于景的態(tài)度和言語,改變自己的情緒,可他以前明明很冷靜的。 難道,他真的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孟景宜沒忍住打了個噴嚏,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看了一眼車窗外越來越偏的環(huán)境,順著導(dǎo)航靠近城北中心小學(xué)。 “好像有聲音!”杜崢敏銳地聽到求救聲,立即下車靠近小學(xué)。 警員們分成兩隊,左右藏在校門的外墻,孟景宜貼著保安亭,側(cè)目向?qū)W校里看。 只見學(xué)校cao場邊的榕樹下,似乎吊著一個人,但看情況,那個人還活著。 “發(fā)現(xiàn)目標,目標在校門左后方100米處,一隊人向目標靠近,解救人質(zhì),另一隊人檢查學(xué)校,沿路注意安全?!泵暇耙藢瘑T打著手勢,示意他們目前的情況。 緊接著,孟景宜一揮手,所有警員悄然進入學(xué)校。 他們無法確定岳向欣現(xiàn)在是否在學(xué)校里,為了不打草驚蛇,所有行動還是要無聲進行。 李永陽聽見有腳步聲,害怕得不停發(fā)抖,恍惚間覺得自己褲管濕熱,腳底下濕了一片。 孟景宜在榕樹下站定,看向被吊著的李永陽,他的雙手被綁在身后,脖子被套上了繩結(jié)掛在樹上,繩子的高度不高也不低,不足以勒死他,但他必須一直踮著腳,只要有絲毫松懈,就會命喪黃泉。 她緊蹙著眉頭,臉上滿是抗拒,并不想把人解下來。 杜崢也恨透了這個人渣,但李永陽被吊了一整天,體力即將透支,再不把人放下來,只怕真就沒命了。 身上的繩子被解開,李永陽沒了力氣,直接跪在了地上,望著面前的人,“我是要死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