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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硯一邊擰開保溫飯盒,一邊說道:“嫌犯有組織有紀(jì)律,提前做了防范措施,密碼門不是普通材質(zhì),遇熱后門框邊的膠條融化,整道門被牢牢地固定住,單純用密碼是打不開的。破解組擔(dān)心門內(nèi)還有其他機(jī)關(guān),所以打算繞開密碼門,從其他地方挖進(jìn)去?!?/br> 于景頷首,這確實(shí)是件頭疼的事。想著,他低頭看向手里的報告,“傷痕鑒定?謝亮的?” 陸硯頷首,盛了一碗粥出來放在床頭,“我們調(diào)查過謝亮,他是化學(xué)專業(yè)出身,除了在何飛滕手底下做事,自己還經(jīng)營了一家化工廠,所以他想要搞到福爾馬林和其他化學(xué)材料都不是難事?!?/br> “此外,警方還在他家書房找到了化學(xué)器皿,方知書去看過了,按照工作臺上的原材料和器皿擺放,完全可以做出腐蝕性液體?!?/br> 于景順著陸硯的話往下想,“所以你的意思是,毀掉陶天尸體的是謝亮?” 陸硯抿了抿唇,從袋子里拿出一顆蘋果,動作緩慢仔細(xì)地開始削皮,“在審訊的時候,謝亮一口咬定就是何飛滕指使他做事,何飛滕得知秦玉堂勾引曾冬蘭在先,于是讓他動手廢了秦玉堂,曾冬蘭擔(dān)心事情鬧大,于是決定把人偷偷埋掉。” 于景趴在枕頭上,靜默地在腦海里整理線索,幽幽道:“可昨天同何飛滕談話,他看起來并不知道陶天和曾冬蘭之間的事,那又是誰指使謝亮這么做的?!?/br> 病房內(nèi)陷入沉默,兩人皆在思考這個問題的答案。 見粥快冷了,陸硯提醒道:“自己把粥喝了,該不會是在等我喂你吧。” 于景齜牙咧嘴,“哎呀,后背疼,動不了?!?/br> 目光卻是看著陸硯,意味已然明顯。 陸硯看著他微微挑眉,“難怪周曉陽每次來醫(yī)院都待這么久,合著他是來喂飯?” 于景聞言,馬上利索地坐了起來,捧著碗自己吃飯,“就周曉陽那樣的,喂飯等同于填鴨子,我才不讓他伺候?!?/br> 待在現(xiàn)場的周曉陽猛地打了聲噴嚏,“這灰真大嘿!兄弟們辛苦了,再往里挖一挖,快通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周曉陽:老大我來了。 于景:進(jìn)門前先敲門。 周曉陽:老大,我敲門,你能起床開嗎? 于景:…… 周曉陽:老大,看你動不了,要不我……喂你? 于景(干脆):不用!我沒那么柔弱。 正文和小劇場來啦!感謝觀閱! 關(guān)于更新時間,我以后會盡量在9點(diǎn)的,之前一直很晚更新是因?yàn)樯弦患夜镜耐ㄇ跁r間有點(diǎn)長,我到家就8點(diǎn)了,但現(xiàn)在去了新公司,時間就會充裕很多,會盡量準(zhǔn)時噠! 感謝在2021-09-13 16:10:58~2021-09-14 21: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一只蒼耳子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2章 3-14 于景清粥沒吃兩口就放下了, 他沒什么胃口,加上心里還有事,“我更傾向于謝亮在為別人做事。從他對何飛滕的態(tài)度來看, 顯然是不把何飛滕看在眼里的?!?/br> 陸硯看著旁邊的傷痕鑒定報告說道:“在審訊的時候, 我們還發(fā)現(xiàn)謝亮的身上有很多舊傷, 并不是你和杜崢留下的, 所以我才對他做了傷痕鑒定。他的傷主要集中在腰腹和后背,多現(xiàn)于橢圓狀聯(lián)合, 形狀大概像鐵鏈?!?/br> 他說著,拿起傷痕鑒定,往后翻了一頁, 遞給于景。 于景看清紙上寫的什么,更是沒胃口, “被長期性|虐?” 報告表示,謝亮的下消化道底部及肛|門處出現(xiàn)大量擦挫傷, 腰側(cè)有瘀傷與掐傷,但沒有提取到第三人的DNA, 所以這條線索目前在此中斷。 陸硯緊跟著說道:“不止如此,謝亮身上有處紋身, 在尾椎骨附近,形狀是勃艮第紅酒杯。” 于景應(yīng)聲有了想法,“曾冬蘭的保險箱里就有一本購入紅酒杯的賬本。這之間,會不會有聯(lián)系?” 在證物被帶回來之后,陸硯也是看過的,賬本上只記錄了三種酒杯的購入,如果按照于景這樣的說法,這三種酒杯會不會指代不一樣的人? 陸硯想和于景再討論討論, 手機(jī)鈴聲陡然響起,他見是周曉陽打電話來的,屏幕轉(zhuǎn)向于景示意后,接通電話。 聽到電話那頭接通,沒等對方說話,周曉陽直接說重點(diǎn):“陸法醫(yī),你趕緊過來一趟,地下室里發(fā)現(xiàn)了幾個人。其中一個,是江心劇院失蹤的殷桃桃。” 聞言,于景和陸硯驚訝地瞪大眼睛對視了一眼。 于景不由分說地下床就要穿鞋,“你別攔著我,我得回去看看!” 陸硯雙手環(huán)胸看著于景,并沒有要阻攔的意思,見于景艱難的彎腰穿鞋,背后的傷口隱隱滲出血色。他嘆了一口氣,搬了一張凳子放在于景床邊。 于景的腳放在凳子上,穿鞋輕松了很多,但忍不住調(diào)侃了一句:“我還以為你會幫我穿。” “想的挺美。”陸硯輕呵一聲,將傷痕鑒定放回包里,轉(zhuǎn)身離開了病房。 于景在心里叫苦不迭,之前背上的傷口縫合的時候上過麻藥,現(xiàn)在藥效退得差不多了,疼得他手腳忍不住顫抖。 但這個案子跟了這么久,牽涉了許多,甚至他感覺和十五年前的舊案脫不開干系,無論如何,他都想盡力參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