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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躲過攻擊,杜崢只能先松手,他往后退了一步,讓謝亮有了喘息的機會,謝亮抬腳對著警察的胸口就是一腳,杜崢吃痛地退后,但他不能讓這些人就這么走了,咬牙沖上前,直逼謝亮。 于景站在茶室中,見一批打手已經(jīng)靠近他們,企圖關上茶室的門,就見打手一刀襲來。 他側頭躲過,左手曲臂格擋對方右臂內側,隨后迅速向右下蹲,左腿收膝鉚足勁猛踩對方右膝蓋,隨后上抬右腿直擊對方下頜,見另一人緊跟上,他雙手抓住對方的手,左腳勾住對方右手,隨后他雙手扶著店門右腿抬起,直沖對方心門就是一腳,動作干脆利落,不拖泥帶水。 看著這些打手有意無意看向何飛滕的目光,于景轉頭向身后看了一眼,“躲起來,他們是沖你來的?!?/br> “我?”何飛滕不明白,謝亮不是他的人嗎,怎么會沖著他來? 在何飛滕分神的功夫,一個打手繞過了于景,手里的匕首刺向何飛滕,目的已然明確。 于景抓著何飛滕的手,將他往身后一拖,雖然沒有傷到要害,但何飛滕的手臂被長長地劃傷,他吃痛地哀嚎,質問來人:“你們什么意思!” “還看不懂嗎?要你命的意思!”于景一手抓著何飛滕,還要分心擊退越來越多的打手。 如果他今天和杜崢晚來一點,恐怕何飛滕早就死了。 何飛滕認清了局勢,老老實實地躲在于景身后,憋著手臂的疼痛,雙手顫抖著想要撥通報警電話。 打手見狀,團團將兩人圍住,于景迅速按下對講機,“步行街茶室遇襲,來人!” 見警察已經(jīng)喊人來人,打手也不再耽擱,手持砍刀沖上前。既然已經(jīng)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只能火拼到底了! 何飛滕剛要撥通電話,就見打手揮刀砍向他,他害怕地閉緊了雙眼,但過了很久,自己還是毫發(fā)無傷,睜眼就見于景拿著一根木棍擋在他面前。 砍刀嵌入木棍,一時間拔不出來,于景趁此時機拔出腰后的手|槍,瞄準打手的膝蓋就是一槍。 杜崢一人應付著數(shù)名打手,已然有些吃力,他無法擊退這些人,能做的就是盡量拖延時間。 他大聲對茶室里的人喊道:“頭兒,你帶人快走,我扛著!” 于景轉頭看向門外的杜崢,親眼見謝亮手持匕首捅進了杜崢的身體,但杜崢仍舊不放手,抱著謝亮的腿,用自己的身體為室內的人拖延時間。 “媽的?!庇诰耙Ьo牙關,抬手對著打手又開了三槍,側腿踹開想要靠近的人,一步一步向門口靠近。 謝亮惡狠狠地看著腳邊的警察,接過手下遞來的長刀,抬手向下一扎,長刀沒入警察的身體,他嫌惡地啐了一口,毫不猶豫地拔出刀,將絆腳石踹到一邊。 “頭兒……”杜崢吐了一口血,眼前被血色侵染,他用盡全身力氣也想再托住一名打手,但最終什么都沒抓住。 “一個都別留,處理干凈,趕緊把東西搬走?!敝x亮沉聲說著,目光看向了茶室門口的兩人。 于景和何飛滕被十幾名打手團團圍住,平時人來人往的步行街此時一個人都沒有,整條街空空蕩蕩,更添危機和肅殺。 “何飛滕。”于景喊了身后人的名字。 何飛滕哆哆嗦嗦地回應:“啊……” 于景環(huán)視著無人的街道和周圍的打手,壓低聲音道:“我會把人往東邊引,你看準機會趁亂逃跑,千萬別回頭。” 沒給何飛滕太多反應的機會,于景抬手對著東邊的打手開了兩槍,所有人都以為他們要破開東邊的包圍,往東邊跑。 于景緊咬牙關,大步邁向東邊,在打手襲來之時,重心落在左腳,上體迅速左轉旋,避開對方攻擊的同時,一腳踢中對方太陽xue。 “跑啊!”于景大吼一聲,以一人之力,扛著所有人的襲擊,給何飛滕搶來了一線生機,他不斷開槍,直到子|彈耗盡,撿起地上的砍刀和對方近身對抗。 謝亮看著何飛滕跑遠,立即對身邊的打手說道:“別跟這個警察打,按照原計劃,快!” 于景余光見打手分成三批,一批繼續(xù)追何飛滕,一批進入茶室,似乎要去找什么東西。 他沒有為難的時間,后退截住追趕何飛滕的打手,再次將人托住。 周曉陽和孟景宜開車不停往步行街趕,突然有個人從路邊沖了過來。 “你!”周曉陽剛想說這個人是不是不要命了,就聽這個人顫抖著指向步行街,“快!快去!出人命了!” 孟景宜踩中油門,大罵一聲:“光天化日,這些人是瘋了嗎!” 見警車不斷靠近,謝亮催促著手底下的人加快速度,見最后幾箱子搬上車,立即就要離開。 “謝哥,底下還有幾個,來不及了?!贝蚴洲D頭看了一眼即將到來的警車。 謝亮看了一眼茶室,示意手底下的人動手,“燒了吧!還有,這個警察,解決掉。” 于景吐了一口血,猖狂低笑,“想解決我,你也配?” 打手左右夾擊著于景,面面相覷,再看到對方點頭后,一齊上前。 于景笑了一聲,塹步上前,左腿側踢向打手的大腿,打手見狀就要抱住于景的腳,掣肘他的行動,于景順勢向右擰身,右腿鉤中打手右脖側,向左轉體落地,將人生生摁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