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通報案情
如何看待利益,是一個善良的人與丑惡的人的分水嶺,所以,在這個問題上,沒有商量的余地! 因而,我不容反駁地對侯運道:“少廢話,你以為我這錢就是給你的嗎?你要把我當(dāng)兄弟,你的老娘就是我的老娘,你把這點錢帶給她,就說是我孝敬她老的!” 侯運帶著一腔熱淚走了。 鐘晨笑道:“哥,你的話有點驚天地泣鬼神??!” 我驕傲地說道:“呵呵,我們大善之家出來的人,和爾虞我詐人家出來的人能一樣嗎?” “你什么善呀?你只不過是學(xué)個皮毛而已!” “我說小晨,你也這樣認(rèn)為?” 鐘晨狡黠一笑,沒有吱聲。 我知道,她說的肯定是我踩黃靈的事了! 晚上,侯運回來了。電瓶車充了電,他又出去了。 我本想問他,可是誰又沒有自己一點秘密呢? 這兩天,我沒接到活,飯都是鐘晨做的,侯運就這么早出晚歸。 第四天下午三點,我正在出租屋里,想著侯運回來的時候,我得問問他,可不能讓他走下道??! 偏在這時,侯運給我發(fā)來了微信,我的心咚咚跳個不停。 我一看,在一所小學(xué)門前,有一張黃靈從轎車?yán)镒叱稣掌?/br> 我恍然大悟,我讓他不要去調(diào)查黃靈,看來他還是去了。 我擔(dān)心他對黃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便發(fā)了個微信道:“侯運,黃靈的事,我在派出所人面前保證過了,你可不要再給我惹事啊!” 侯運又給我發(fā)了三張照片,一張是個俊美的小女孩,像是從天國來的一樣,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另一張照片是其他小孩用水潑她的照片,最后一張則是黃靈挽著那小女孩的手,驅(qū)趕欺負(fù)她的小同學(xué)的照片。 我一看,頓時感覺喉頭發(fā)堵,憤怒的微信向他射去:“侯運我告訴你,你如果敢動那小女孩,你今后就沒有我這個兄弟。” 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侯運打來的:“鐘哥,我調(diào)查……” “你趕快給我滾回來!……我說過不讓你調(diào)查,你耳朵聾了嗎?” “鐘哥,你聽我說完好不好?” “沒有什么好說的!”在大是大非面前,我絕不會讓步! 他隨即關(guān)了手機,發(fā)來微信:“我現(xiàn)在就回去!” 我在屋里煩燥的來回走著:如果侯運的本性是個猴子的話,他是會給我惹禍的呀! 他畢竟沒受過什么教育,也不一定有我們那樣家庭的家風(fēng)熏陶。 偏在這時,派出所的鄭義也來了電話。 我感到一陣恐怖:看來侯運這個家伙還是惹禍了! 我的眼前出現(xiàn)了侯運毆打黃靈女兒的畫面,現(xiàn)再加上鄭義手機的聲音在哀吼,我的心里更加煩燥不安。 我接起他打來的第三遍電話,我本想開個玩笑緩解一下糟糕的情緒,可是嘴動了幾下,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大忙人啊,打擾了!” 我一聽鄭義并不像是為了侯運要找我麻煩的口氣,我的心情大好:“老大,我請你坐坐?” “呵呵……你那兒說話方便吧?” 我一聽,又像是辦案子的味道,又是大驚:“方……方便。” “哦,是這樣的,我向你通報一下案情……” “案……案情?”天啦,看來還是侯運惹禍了!我……我這幾天真的不該放任他不管呀! “是的,關(guān)于黃靈的事……” “黃靈?她……她還有什么事啊?” 鄭義不耐煩的道:“我說兄弟,你不要一驚一乍的好不好?你還讓不讓我說了呀?” “嗯,你說,我聽著呢!”我聽到了我的心咚咚狂跳聲。 “關(guān)于黃靈雇兇打你的事,我們所里研究決定,還是給你通報一下……” 我一聽,不是侯運惹禍,我一口氣出了有二里路長。 “黃靈生了個自閉癥的女兒,結(jié)婚兩年,她丈夫就和她離婚。她帶著個這么樣的女兒,性格也變得越來越孤僻,之前,她被醫(yī)生診斷為中度抑郁癥,有傷害他人和自我傷害的傾向……” 我的情緒像大海中的波濤一樣翻滾不息:“自閉癥?離婚?抑郁癥?她怎么這么倒霉呀?” “鐘星,你想過沒有,如果一個正常的人,她會為了一個小小的比賽去傷害你嗎?”鄭義問道。 “我也只是在心里痛罵這女人瘋了,可是沒想到她還真的瘋了!”到這時,我才理解了黃靈這不可理解的行為,頓時心情釋然不少。 鄭義繼續(xù)道:“本來,我們認(rèn)為法律不容褻瀆,我們想追究黃靈的刑事責(zé)任??墒?,當(dāng)我們了解到她有抑郁癥,以及她的女兒有自閉癥的時候,我們所里向上級匯報,是否可以對這個案子采用人性化執(zhí)法試點……” 我急道:“大哥,我認(rèn)為法律是應(yīng)該為人服務(wù)的……你們這種做法是對的!要不的話,她的女兒誰來帶?我作為一個百姓,我舉一百只手贊成你們!” “呵呵,不按法律程序辦事,副作用還是有的……你那骯臟的腳,不就踩在她……” “大哥,你別說了,我都害羞了!” “這次人性化執(zhí)法,顯然是有利有弊的。至于兇手,已經(jīng)得到了懲罰。你對黃靈的行為,本應(yīng)該是要處理的,只是考慮到這次執(zhí)法的特殊性,經(jīng)研究,不預(yù)處理……你還有什么看法嗎?” “大哥,你好樣的!我還以為你枉法呢!” “呵呵,你小子??!”鄭義說完,便掛了電話。 我拿著手機,重重地坐到椅子上嘆息:如果早知道黃靈的情況,或許開始的時候,憑我這么善良的天性,我會順著她吧? 這件事,卞話脫不了干系,她是知情者,她為什么不早告訴我黃靈的情況? 我怒而給卞話打去了電話。我一開口便道:“我說卞話,做人還是厚道一點好不好?” “你要是有半點厚道的話,你就不會甩了居潔!” 女人的嘴,就是這么厲害! 我繼續(xù)問道:“黃靈的情況,你怎么不早些對我說?” “黃經(jīng)理不讓任何人說她家的情況,我如果說了,那還是厚道嗎?” “……”媽的,理還真是她說的這個理了,我一時語塞。 “鐘星,我以前還以為你是不錯的……” “那,現(xiàn)在呢?”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我真的想知道她現(xiàn)在對我的看法。 “在我看來,你現(xiàn)在就是一坨狗屎!” “狗……狗屎?”我真的沒想到她對我的評價這么低。 更令我生氣的是,她評價后竟然掛了電話!就在我有氣無處出的時候,侯運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