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和我撞了個滿懷
雖然我臉上的口紅肯定會引起師建的誤解,但我是問心無愧的。我眼睛只瞅了他一下,繼續(xù)我和鐘晨的通話。 師建在我床邊坐下,只到我和鐘晨結束了通話,他的臉上才擠出一絲笑容道:“剛才我聽卞話解釋了,是我誤會你了。” “我正忙著呢!”我心想,假設沒有口紅作為證據,也許可以解釋。我這滿嘴的口紅,她怎么解釋你才能信服啊? 反正這樣了,我打算丟下一切瑣事,抓緊把預算給人家做出來。 “鐘星,你還有多少錢啊?”師建道。 我停下手里的工作,向他望去。只見卞話正坐在師建的身旁,胳膊趴在他的肩上。我道:“你要多少錢?” “你有多少錢都借給我!”師建道。 我從秦莘那里拿來十萬塊錢還沒用,我如果要是都給他的話,那我給卞話做的預算錢就沒有了。再說,我也嚴重缺錢呀! 不過,朋友既然張嘴,我又不好打面子,但看他的表情陰晴不定的模樣,我也是第一次對他有了戒心,便道:“呵呵,我現在也失業(yè)了呀!要都借給你的話,我的嘴縫起來???” “你要是沒有錢,那就算了!” 師建的話很讓我意外,我感覺我剛才是不是有些小心眼兒了? 卞話接過話頭道:“師建,你不在的兩個月,你的房屋貸款錢都是鐘星替你還的!他每月還要寄去家一千塊錢,他又抽煙又喝酒的,應該是真的沒錢了!” “我給你兩萬吧!”我感覺這樣跟朋友繞來繞去的,都沒有朋友味了,便道。 “你哪來這么多錢?”師建當然不知道秦貫田預支我十萬塊錢預算錢,便急道。 “你就不要問了!”我說著,便用微信給他轉了賬。今晚的氣氛一直很壓抑,我的心情不好,便道。 師建咂了一下嘴道:“這一次打杜留畢,被罰了六萬,這都是家里拿的錢。我想,我跟卞話的婚事拖著也不是事,家里只剩十萬了,我感覺這十萬要裝修房子,要是結婚的話就不夠了,我便想到你了?!?/br> 我聽師建一出來就要說和卞話結婚,我先是一驚,但我又感覺他的話有些不大真實,便望了他一眼。 他急忙低下頭來,掏出一支煙來遞給我,眼睛望著香煙盒。 卞話的情緒有些激動:“師建,你要打算結婚,你怎么沒有和我商量?” “呵呵,你是不是忘了?我沒進去之前,就打算結婚的呀!” 卞話急道:“我們結婚后,還兩套房的貸款也吃緊,我把我那房子轉了,一轉手能賺十多萬!我先給你五萬貼補一下裝潢?!?/br> 師建抱過卞話啪啪的吻了兩口道:“卞話,我會對你一輩子好的!” 不知怎么的,我感覺師建好像有點假。就這短短的兩個月,我發(fā)現他真的變了! 不過,我但愿這是錯覺。 師建站起身來道:“鐘星,感謝你支援的錢啦!” “你去哪里?”他的出租房已經退了,他不可能很快就找到房子,我便問道。 師建笑著朝卞話撅了撅嘴。 我本想讓他住到我這里,有時間和我一起接活一起做預算。他既然這樣,我也無話可說了。 師建走了,我的心里依舊很亂。不過,我仍強迫著自己抓緊做預算。 然而,我的毅力終究沒能抗住胡思亂想,快到十二點的時候,我關了電腦上了床。 我翻來覆去睡不著,總感覺師建哪里有點不大對勁。 換位思考,假設我現在并沒有放棄居潔,我才被放出來,發(fā)現居潔和他在一起,而且他的嘴邊都是口紅,我肯定會崩潰的。 師建是個急性子的人,他今晚為什么那么平靜?難道僅僅我是他的好朋友嗎? 他要把我當作好朋友的話,按他的性格,他應該憤怒的指責我,并且要我給他一個解釋。 我當然不愿意把屎盆子往我自己的頭上扣,說我去強吻卞話的,事實也不是那樣。 而我,除了說是卞話強吻我的,別的,我無法解釋。然而,依我的性格,我也不會那么向師建解釋。后果是我什么也不說,師建更加憤怒,情況越來越糟。 我真的沒想到,今晚發(fā)生的情況,會有這種風平浪靜的結局。 我的頭腦亂極了。 我清楚,頭腦如果這樣亂的話,我在規(guī)定的時間不可能把預算做好!至于卞話,她要上班,她這幾天要轉讓房屋,她能否一星期內完成預算,也是個問號? 突然我又想到:我自己接下的活,我累趴下也要完成! 接下來的幾天里,我關掉手機,全身心的做起預算來。 到第十九天晚上,無意中我望了一下窗戶,窗外是亮的,我還以為早上。當窗外愈來愈黑的時候,我才發(fā)覺我時間弄得顛倒了。 我急忙抓起手機一看,我才發(fā)現手機被我關了。當開機開不了的時候,我才發(fā)覺手機沒電了! 之前我還納悶:這些天,我怎么沒有一個電話,甚至連一個短信也沒有呢? 我這時才望了一下電腦的右下角,才發(fā)現是二十點一刻了。 這天晚上,我終于把我在手的活干完了。我想站到陽臺上抽支煙,突然擔心起卞話手里的活。 如果她沒有干完的話,我明天還有一天時間再搶一搶。 手機一邊充電,我一邊給卞話打去了電話。 “我快到你門前了!”卞話急道。她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雖然她還沒有到來,我已經拉開了門等待。 有兩個蚊子從門縫中飛了進來,我急忙又關上了門,跳著撲死一個,還有一個被撲死在墻上。 都說八月八蚊子嘴開花,說蚊子在這季節(jié)已經不咬人了??墒歉揪蜎]有那回事,今天早上我在墻上捉了三個蚊子,竟然有兩個肚里是帶血的。 門剛有人敲,我便推開門來。 卞話走得太急,和我撞了個滿懷。 或許,她還以為我是故意調戲她的吧。不過,她并沒有像上一次那樣挑逗我,而是躲開我,直接走到大桌邊坐了下來。 她今晚穿一手長呢子,胸部遮得嚴嚴實實的,不像上一次那樣只差露出頭子來了。 “做完了嗎?”我急切地問道。 卞話一邊拿出u盤一邊道:“已經發(fā)在你qq郵箱里了,打你電話你也不接,我怕你收不到,我就送來了!” 在我的心里,卞話雖然在男女關系上有些不著調,但她并沒有到達放蕩的地步。再說,她有一個優(yōu)點,就是挺敬業(yè)的。 人無完人,我又何必用那么高的標準去要求別人呢? 我一邊想著,一邊把u盤插在電腦里。打開一看,我發(fā)覺卞話做得非常細的。無論是畫圖,還是套定額,還是定價,與我相差無幾。此時,我的心里一熱,用微信給她轉去了一萬。 卞話聽到手機響聲,看了一下,然后睜大眼睛瞪著我吼道:“你們這些臭得像狗屎一樣的男人,為什么這樣難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