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相信
我擔(dān)心把安慰變成欺騙,便提醒樊曇,假如杜留畢移情別戀了怎么辦? 樊曇是我以前仰望的女人,此時她像個小女生一樣依偎著在我的懷里瑟瑟發(fā)抖。她有些驚慌地道:“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辦了!或許,我會和他的那些女人拼命吧?” 此時我感覺到一個男人,不應(yīng)該僅僅是字面上勞動力的含義,而是一種責(zé)任。 “你和那些女人拼命的結(jié)果,又會怎樣呢?”我感覺樊曇在這方面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但我也不想苛求她。 “別……別的,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辦了!”此時,樊曇再一次伏在我的大腿上哭了起來。 我想,人心理上的傷痕,只有讓時間來療治,此時一切勸說都是無用的。而這個時候就是盡情的讓她哭。 于是,她就這么哭著,我的手便在她柔順的頭發(fā)以及光滑臉頰上輕輕的撫摸著。 突然,一個壯碩的身影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 這是一個有著陽剛之氣的男人,雖然他為了自己的妻子向我下跪過。 我看見他先是一驚,隨即鎮(zhèn)定下來:他是讓我們幾個人傷心的根源,我憑什么還要怕他? “鐘星,你還算是男人嗎?”他怒氣沖沖的雙手掐著腰吼道。他雖然怒吼,但并沒有和我動手,看來,我和樊曇的說話他早就聽見了。 樊曇聽到他的喊聲,停止了哭泣,猛地坐了起來,雙手在胸前交叉地搓著,像是個犯了錯誤被老師逮著的小學(xué)生。 我想起他勾引居潔,現(xiàn)在又和勾搭卞話,我充滿憤怒。但表面上仍保持平靜的說道:“杜經(jīng)理,我們兩人誰個不是男人,你比我更清楚吧?” “你……”杜留畢拿出一根煙叼在嘴里,幾次打火機沒有點著。他索性不點了對我怒道:“你在我家中,你答應(yīng)我離開曇曇的,你離開她了嗎?” “是……是我……”樊曇看來想解釋是她讓我來的。 沒等她說完,杜留畢就打斷她的話道:“這不關(guān)你的事!即使是你找他,如果他還算是個男人,這才過去幾天,他不應(yīng)該信守諾言嗎?” “我們什么也沒做呀!我……我只是向他倒倒苦水而已!”樊曇爭辯道。 “曇曇,你要記住我是你的男人,你要倒苦水的話,你也應(yīng)該是向我倒,而不是向他倒!……再說,你是你他是他,他違背諾言,他應(yīng)該付出代價!” 我看杜留畢這個禍害此時倒是牛逼哄哄起來,我便站起身來怒道:“杜留畢,你和卞話真的沒事嗎?” “什……什么事?”杜留畢一驚。 我氣憤至極,我一時頭腦里再也顧不得那么多了,便喝道:“你不要以為樊主任拿不出證據(jù),你便以為自己是好人!你難道是真的要證據(jù)嗎?你要證據(jù)我可以給你呀!……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樊主任,她向我倒點苦水你不僅不心疼,還在這大喊大叫人,你尊敬她嗎?” “姓鐘的,我告訴你……你不要血口噴人!如果你不給我拿出我和卞話的證據(jù),你今天晚上走不利索!” 我突然抬頭一陣大笑,然后冷聲道:“卞話是我朋友師建的女朋友,你想過沒有,你以為我真的沒有證據(jù)嗎?” “你……你就是一條瘋狗!”杜留畢可能是心虛了,便有氣無力的罵了一句。 我想起秦莘一人在屋里,我擔(dān)心她害怕,便一邊走向我的自行車一邊說道:“杜經(jīng)理,你在別人看來,特別是在那些女孩子的眼里,你是個真男人!可是你懂得什么叫男人嗎?” “你懂個屁!……我告訴你,我們之間的事并沒有完!”杜留畢仍然威脅我,但已經(jīng)沒有了剛才那種劍拔弩張的火藥味了。 我推上自行車之后,轉(zhuǎn)過身來道:“樊主任,你要努力保持冷靜,真的不要拿他的錯誤來懲罰你自己!” 樊曇并沒有因為我的勸說而冷靜,而是又猛地痛哭起來。 我走了,我回望著杜留畢扶著樊曇,我心事重重地騎著車離去。 時間已經(jīng)是十一點,在小廣場邊我停了下來。我望著那廣場邊上竹林環(huán)繞的小亭子,那是我和居潔經(jīng)常來的地方。此時跳廣場舞的大媽們已經(jīng)離去,廣場上只有少數(shù)不多的人坐在不同的角落。 居潔是個性格內(nèi)向的人,以前我和她在那小亭子里,更多的是我在說她在笑。 突然,我看到一個身影,她太像居潔了,我立即像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丑事一樣,立即躲在一棵大樹的后面張望。 路邊汽車的一束光射來,使我看清楚了,她就是居潔! 此時,我看她孤苦伶仃的榜樣,我知道她的心里很苦很苦!我突然有沖上前去的一種沖動。這種沖動告訴我:不是去責(zé)備她,而是請求她對我的原諒。 我知道我的內(nèi)心是沖動的,如果我要跨出這一步,那就要對她負責(zé)到底??梢幌肫鹉翘焱砩铣鲎馕輧?nèi)燈光熄滅的時刻,我終于推著車走了。 回到出租屋的樓下,我看到客廳的燈光亮著,我鎖了自行車慌忙向樓上跑去。 我打開門一看,秦莘正坐在客廳里畫畫。 她看見我的時候,眼里露出一絲驚喜。 “你怎么還沒睡?”我笑著問道。 她的嘴撇了撇沒有吱聲。 我知道她又是因為害怕,便坐到她的身邊道:“如果我今晚要是不回來你怎么辦?” “我相信你會回來的。如果你不回來的話,我相信你肯定會打電話告訴我的?!?/br> 她連說兩個“相信”,我的心里一陣溫暖:兩個不相識的人因租房走到一起,在經(jīng)歷并不長的時間里,她就那樣相信我,這讓我對她非常感激。 或許在這種信任中,她的病情還會好轉(zhuǎn),她不再去揀廢品,而是找一份與她目前的身份和能力相適應(yīng)的工作。 “我去把你的被子抱上我屋里。” “嗯!”她一邊收拾畫筆一邊點了點頭。 我走到她的房間里,把她的被子抱到我的床上鋪開。上了一趟衛(wèi)生間,然后到床上躺下,想著明苷說師建那句有點不正常的話。 “鐘……鐘星,你是知道我是非常信任你的……”秦莘脫了衣服欲言又止,下身只剩下三角褲頭,迅速鉆進被窩。 我知道她后面還有話,因為她說的并不是一個完整的句子。我便道:“你想說什么?” “我說了怕你生氣……” “我可以發(fā)誓,你說任何話我都不會生氣!”她那么信任我,又是個頭腦不好的女孩,我沒有生氣的理由。 “你……你那天晚上,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你為什么把我外面的褲頭脫了?”秦莘躺在被窩里,眼睛望著我脖子的位置小聲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