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組長
一曲拉完了,秦莘又叫我拉一遍。 沖著她的眼淚,沖著她的智力,沖著她在畫著什么,我也不好意思拒絕她,我又拉了一遍。 這一遍拉完了,我便打算到理發(fā)店理個發(fā)。 “你……你能再拉一遍嗎?”秦莘抬起頭來望著我道。 我望著她那眼里晶瑩的眼淚,哪怕她讓我拉一下午,我也不好意思拒絕。于是,我又一邊拉著二胡又一邊輕輕地吟唱起來。 如果她再讓我拉唱,我仍不會拒絕,但內(nèi)心里還是希望她不要讓我拉了。我是一個認真工作的人,因為上午沒有去上班,下午再不去或遲到的話,我的心里會別扭的。 她沒有再讓我拉,而是站起身來,把她的畫遞給我看??吹剿o這幅畫命名為《被囚禁的靈魂》的時,我徹底的震驚了! 在我的歌詞中,并沒有出現(xiàn)囚禁與靈魂這兩個詞,而她的命名完全和我一樣,這不能僅僅說是巧合。我迅速到房間里把我寫的這首歌曲拿到她的面前,她看到這歌曲名是《被囚禁的靈魂》的時候,她也驚得張大嘴巴。 我再看她畫的畫,是一個玻璃瓶子里一個穿著青色連衣裙的長發(fā)飄飄的女孩,臉仰望著上方。周圍則是大自然的美景。 這使我又想起一句老話:上帝為你關上一扇門,同時也會為你打開一扇窗。秦莘的頭腦有點問題,但她的感應能力卻是一流的。我雖然不懂畫,但我依舊感受到她的畫非常的美。 當然,我更懂她畫的意境,因為它是和我歌曲的意境是一致的。 “我要去上班了,你千萬要注意安全??!”我一邊把二胡裝進布袋一邊微笑著對她說道。 “你今晚不要為我買飯了,我做飯給你吃啊!”秦莘也笑著對我說道。 我聽了,心頭一暖,總有一種錯覺,這出租房里就是家,而她,就像是家里的那個她…… 猛然,我打住了這個荒唐的念頭:對一個頭腦不好的女孩,我怎么會有這樣荒唐的念頭?她還是一張白紙,而我的一生卻是像是已經(jīng)被涂抹得不像樣的畫。 我拿著二胡走下樓去,想到售樓處會同時遇上居潔和樊曇,我的心又沉重起來。這兩個人,以前都是我特別想見的人。特別是居潔,以前一天看不到她,就會想她。而此時…… 售樓處共三層,底層售樓大廳,二樓辦公及會議室,三樓平時是健身用的地方,現(xiàn)在作為排練現(xiàn)場。 我到三樓的時候,看見有十多個人,只有幾個人我是認識的。 我擔心能看見的居潔和樊曇并沒有出現(xiàn),倒是說我什么是“正中心”的明苷迎著我走了過來熱情的和我招呼:“鐘星啊,你好大牌??!” “我怎么就大牌了呢?” “上午董事長都來了,而唯獨你沒來,你不是大牌嗎?” “明苷,我們不是太熟是不是?你不要跟我好像認識八輩子似的好不好?”我還在擔心著怎樣面對居潔和樊曇,便皺著眉頭說道。 明苷雙手抱住胸前,一副恐懼的模樣說道:“哎呦呦,我好害怕喲!” 在一旁的人都笑了,我還真的拿她沒辦法,便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明苷坐到我的身旁,低聲的問道:“你說:你是怎么欺負居潔啦?” “我說明苷,你還會不會說話?”我真的想踹她!不過我也知道,憑她的漂亮和活潑,別的男孩還求之不得呢! “難道你敢說居潔辭職與你無關嗎?” “辭……辭職?”我的心一塌,瞪大眼睛望著她。 “你不知道?”她驚訝的眼睛瞪得比我更大。 “……”我早就想到了,只僅僅是不知道而已。她是個富二代,她要不是為了我,她根本就不用拿這幾千塊錢一月工資的。頓時,我的心情有一種失落感。 “鐘星,你來一下!” 我發(fā)愣的時候,只見站在電梯前的樊曇向我招手,我便提著二胡向她走了過去。 樊曇把一張節(jié)目單遞到我的面前道:“這是所有節(jié)目,在一周內(nèi)排練完畢。你帶著他們排練吧!” 上一次上南京是她負責,她一甩手幾天不見。這一次排節(jié)目她又要甩手,我有點急了:“樊主任,這一大攤子的事,你不要以為我一人能擺平??!” “我說鐘星啊,你怎么好意思說的?戰(zhàn)爭年代像你這么大的,都能指揮千軍萬馬作戰(zhàn)了,就這十幾個人你也指揮不了?” 我知道多說也無益,便直接不說了!節(jié)目到時候排好排孬,我也完全不用擔責任,管它呢? “你看到了嗎?那六個舞蹈演員,那四個人的小樂隊,那兩個歌手,他們都是請來的。我們公司你們兩個唱歌兩個跳舞,你自己排你們自己的節(jié)目,順便忽悠他們就是啦!” “樊主任你說的是!千軍萬馬我都應該駕馭得了,這幾個小妖又算什么?”我知道我再推辭也沒啥用,倒不如答應下來算了。 樊曇拍拍我的肩膀,豎了一下大拇指,然后走向眾人道:“大家注意啦,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公司負責這一次排練的鐘星鐘組長。如果大家有什么事的話,可以向他反應?!?/br> 我向大家笑了笑。 樊曇轉身而去,留給大家一個曼妙的身影。 大家都去排練去了,看來上午他們都有了安排。倒是這個被樊主任任命為組長的我,此時倒是沒有事了。 我坐到一側的沙發(fā)上,開始思忖起來:居潔走了,我在這公司又完全沒有靠山,杜留畢肯定要排擠我。如果我在這一星期表現(xiàn)不好的話,那一星期后我就要卷著鋪蓋走人了。 我對工作是負責任的,我的能力也是有的,也不是太計較報酬,只是運氣不好,畢業(yè)后已經(jīng)走了三家公司了! 本來在這廣廈房地產(chǎn)公司大家對我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卻又偏偏遇上杜留畢這樣的鳥人! 我知道,組長不是公司任命的,只是樊曇的一種工作手段。在這一星期我當然要好好努力!再者,我和居潔分手,我滿腔的壓抑需要發(fā)泄,我便有了寫一首歌發(fā)泄這種心情的想法。 我拿著二胡,調(diào)著音,開始寫了起來。我知道,我急促寫出來的東西不一定好,但我是組長,這個節(jié)目我想表演,就沒有人能夠阻攔我。 不過,我也不想演砸了,便認真的構思推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