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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身為渣受的我拿了替身劇本在線閱讀 - 分卷(79)

分卷(79)

    走吧,我們離開這里吧。頓了頓,他又道,再多幾日,先去找?guī)煾?,將那古籍還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懸暝幻境這邊完啦!

    明天更新情敵就會出現(xiàn)了~

    小劇場:

    凌祉:阿諫親我了!他一定是又愛上我了。

    蕭云諫:我先去漱漱口吧。

    第96章 祈求

    如今他二人能分離了超過十尺,回程路上便是蕭云諫自顧自地掐著云訣。

    而凌祉則獨(dú)身一人御劍而行。

    雖說著是差不多時間,可奈何蕭云諫總是快上一些。

    凌祉便又只能瞧著他的背影,恍然若失。

    就算他能拖延上一陣,又能拖延上一生嗎?

    他以為那個吻是契機(jī)。

    可又怎會想到

    也許那個吻,只是結(jié)局。

    最終的結(jié)局。

    凌祉斂下眉目,心中篤定了個想法。

    有些話語,他若是現(xiàn)下不說。

    往后可還有機(jī)會再言語?

    來時走了幾日的路,如今明明是愈發(fā)得慢了。

    可凌祉心中總覺得,每一刻都比從前短了一炷香一般。

    飛逝得要人命般的快。

    他只得日日瞧見太陽下山的那一瞬間,便同蕭云諫言說,可否休整一番。

    蕭云諫心知肚明,也變應(yīng)了。

    不過不再是同床共枕著,也無那么多話語可聊。

    倒是快到無上仙門山下之時,蕭云諫忽而提議道:若是得閑,我們?nèi)テ褐薷魄瓢伞?/br>
    凌祉萬分驚詫:怎得陡然想去那個地方了?

    那可是他們兩人皆不想觸及的地方。

    是一切噩夢伊始的地方。

    凌祉都是不敢觸及。

    又何提在那處受了無盡苦楚與不甘的蕭云諫呢?

    蕭云諫眼皮未抬,仍是維持著那副并不在意的模樣。

    他說道:有些事情,從何處開始,我們也該從何處結(jié)束了。你說是嗎?凌祉。

    他喚凌祉名字的時候,又輕又飄。

    就像是在說什么無關(guān)緊要之人一般。

    又活生生地將這般割人心肺的問題拋還給了凌祉。

    凌祉又如何作答?

    難不成,真的要他應(yīng)下去,只說自己同意著。

    可他又如何想在此刻,做個了結(jié)呢?

    凌祉恍惚間,又是拉住了蕭云諫的手臂,將他一股腦地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他瞧著那張刻在自己心底的臉。

    如今已是分不出與從前那八分像的時候,有何區(qū)別了。

    蕭云諫就是蕭云諫。

    他從始至終都只是蕭云諫而已。

    而自己

    也是從始至終,只愛過蕭云諫一個人。

    不是嗎?

    凌祉張了張嘴,似是下了莫大的決心一般:阿諫,我有話同你言語

    蕭云諫皺皺眉頭,問道:是何話?也對,如今也快到了時日,咱們也該將話語都說清楚。

    他口中這般說著,可卻扭過了頭來,看向凌祉。

    他也不知自己如今心中作何感想,只是想著

    若是拖得愈發(fā)久了,自己恐怕更沒有那個勇氣了。

    他降下祥云,腳踏在實(shí)地上。

    凌祉瞧見,也收了息雨,默默跟在他的身側(cè)。

    與他并肩而行。

    蕭云諫許是良久未曾聽到凌祉要說的話語,心中著實(shí)有些煩躁。

    他擰著眉眼,急不可耐地說道:到底何事?莫要再這般吞吞吐吐、不知所云了。

    他此般忽而一下,卻沒由得叫凌祉將淤在嗓間不吐不快的話語,又咽了回去。

    他躊躇須臾,便隨意尋了個理由:可是你還言說,要幫著我去尋那治療我身上問題的法子。

    這是他此刻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也是他最不該拿來當(dāng)做說辭的理由。

    如此這般,想來蕭云諫亦是將自己當(dāng)作了一個獨(dú)獨(dú)只想利用他的人。

    可凌祉再沒法子了。

    他又如何能留下他的阿諫

    誰人又能教教他。

    凌祉從前尚以為自己的心房已是麻木。

    可如今一個吻,叫枯木逢春。

    可不過剛滋育出的柔弱新芽,又是在風(fēng)吹雨打中,搖搖欲墜。

    蕭云諫卻好似并不十分在意凌祉的言辭。

    他摸了摸下頜,點(diǎn)點(diǎn)頭:好似卻也如此,我是應(yīng)了你的。不過也無關(guān)系,我會將此事擱在心上。往后若是尋到了法子,差人送去魔界,告知你一二,也好叫我不做個言而無信的小人。

    凌祉如同被心臟如同被千刀萬剮著難受。

    他死不了,可又奈何不了那入骨的疼痛。

    他淺淺地捂住胸膛,深吸了一口氣。

    涼意竄入胸腔,更是叫他劇烈地咳嗽了兩下。

    蕭云諫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遭,驚得有些手足無措。

    是扶也不是,攙也不是。

    最后干脆虛虛地替凌祉用神力捏了個支撐點(diǎn),叫他不摔到下去。

    你那病可是又犯了?蕭云諫咧咧嘴,忙問道。

    只他都不清楚,自己眼底寫滿的,亦是無處掩藏的關(guān)懷。

    凌祉搖搖頭,他抬眸看向蕭云諫如萬千星河墜入的眼眸。

    這世間萬物,都及不上蕭云諫那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睛好看。

    蕭云諫眼中倒影著自己。

    凌祉深深地凝望著蕭云諫,說道:阿諫,我可能再擁有一次機(jī)會?便是最后一次機(jī)會,我不會再作出往日的錯事,我不會再放開你的手。我從今往后的歲月中,唯獨(dú)只有你。

    若是我瞧了旁人一眼,便叫我剜去眼睛;若是我聽了旁人一句,便叫我削去耳朵。若是我對旁人動了心思,便于天道前賭咒,我定會被挖出心臟,碾作rou泥。生生世世,沒有往后!

    阿諫

    阿諫,我可否再求你的原諒?

    阿諫,我可否再求一次機(jī)會?

    天際驟然降下一道暮光,青青白白、明明晃晃地照射在凌祉身上。

    那是天道應(yīng)了凌祉的賭咒。

    便是真真的。

    如果凌祉再背叛于他,就會化作這地上土壤中的一處肥料。

    連個全尸都落不下。

    蕭云諫如何能說

    他心中一絲一毫的動蕩皆無。

    只是

    他以前好似信過這般話的。

    可然后呢?

    他緩緩站起身,推開了凌祉朝他伸出的手,說道:我原諒你了。

    他瞧見凌祉瞬間綻開的笑顏與亮起的雙眸,可又生生將凌祉全部的希望扼斷。

    可我又為何非要予你這機(jī)會呢?

    蕭云諫說得極度平靜。

    寧和得就像是,他只在說了一句我今天吃了什么菜一般。

    算了吧,算了吧凌祉,我們也該到此為止了。他嘆息一聲。

    心底又何嘗不是些許的落寞。

    我們終歸神魔有別。

    這是最深的鴻溝,也是如今最好用的緣由。

    他話音剛落,未曾轉(zhuǎn)頭。

    可卻也聽見而后滴滴答答地落水聲音。

    他陡然回首,見到的卻是凌祉劃開了自己眉間那道魔紋。

    息雨的尖端往下滴落著血跡,不住地落在地上。

    染紅了一片。

    這是蕭云諫第二次瞧見凌祉這般毀了自己容顏了。

    上一次,還是在十五年前的夢境當(dāng)中。

    你是瘋了嗎?!蕭云諫一把奪過了他手中握著的息雨。

    從血霧中瞧見的,卻是凌祉噙著笑意的唇角。

    他又怒道:你毀了你臉上的魔紋又如何?你還不是一屆墮魔之人,這身份豈是一道魔紋便能掩去的!

    他說著的是毒辣的言語,可手上神力為凌祉療傷。

    卻半分沒有含糊。

    撫平了傷口之后,他甚至還又多加了許多,將那傷疤也替凌祉掩去。

    只他能治得了凌祉身上的傷疤,卻還不會撫平自己額角的疤痕。

    以及心底的那處。

    他們這般走了許久,卻是趕在月色當(dāng)空時,到了坪洲府的面前。

    依舊是那高聳的城墻,與城門上掛著的牌匾上三個金色的字。

    蕭云諫余光瞥了一眼凌祉,卻是自顧自地走了進(jìn)去。

    坪洲府一如既往的繁盛著。

    興許是因著如今無上仙門更對其的保護(hù),這里便是靈修與凡人的極樂之地。

    往來行人,絡(luò)繹不絕。

    凌祉一張面龐生得太過好看,引得眾人頻頻駐足。

    自也有人瞧見了他眉心生得細(xì)長玄色魔紋。

    只那人還未驚呼出聲,蕭云諫便挑了一個斗笠,隨手扔給了凌祉。

    又將靈石拋給了店家,抬手讓那人以為自己瞧了個并不真實(shí)的。

    抱歉阿諫,我又給你添麻煩了。凌祉亦步亦趨地跟在蕭云諫身后。

    他將斗笠戴上,遮擋住自己的面頰。

    也成了蕭云諫瞧不見他神色的那一道屏障。

    他知蕭云諫惱得是那魔紋,并非自己的樣貌。

    卻也未曾聽見蕭云諫哼了一聲,輕輕言道:招蜂引蝶。

    甫要尋個居所,蕭云諫卻忽而聽見似乎有人在吵吵鬧鬧

    你瞧這書生細(xì)皮嫩rou的,真不知道是真的書生,還是哪家高門大戶的,養(yǎng)出來的玩意兒呢!

    正是正是!只是如今放了他一人出來,可是拋棄不要了。那沒關(guān)系,跟了哥哥我,也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蕭云諫暗罵一聲:怎么時時都叫我遇上此般事?

    可他瞧見了,又如何不作理睬。

    凌祉早便瞧出了他的想法,先他一步就上前擰了那賊人的手臂,丟在一旁。

    蕭云諫也不甘其后,將賊人釘在地上,訓(xùn)斥道:這坪洲府是何地,你這般,還要不要禮法了!

    賊人連連求饒,灰頭土臉地招呼著趕緊離開了此處。

    那被救之人,是個穿著靛色衣衫的書生。

    他束著巾帽,臉色蒼白地縮在一旁。

    是生得如同蕭云諫所想的好。

    一雙眼瞳如剪秋水,氤氳著水霧,眨巴了兩下看向蕭云諫。

    若說凌祉生得是美,炎重羽便是艷。

    可面前這個書生,容貌卻并不輸于他二人,卻是莫名多了一股柔。

    蕭云諫心思一滯。

    此人比青鱗時常瞧上去,可還要惹人憐愛幾分。

    那書生一雙眼睛滾了兩圈,剛好劃過了替他解決了賊人的凌祉。

    繼而又落在了蕭云諫身上。

    他鼻頭一皺,往著蕭云諫的方向便前來。

    只是腳下一軟,跌去的方向,恰到好處的是蕭云諫的懷中。

    一聲語調(diào),如鶯啼婉轉(zhuǎn)般唱出了柔弱滋味兒。

    多謝恩公。

    作者有話要說:  情敵將會是一個神級綠茶!青鱗小寶貝都要甘拜下風(fēng)的~

    青鱗:讓我多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等我學(xué)會了,這樣我家神君就不會去正眼瞧凌祉那家伙了

    第97章 故地

    蕭云諫還未曾有反應(yīng)。

    凌祉便先他一步,用了靈力,將那書生托住。

    蕭云諫一皺眉,卻是有些古怪地瞧著凌祉的動作。

    摸不清凌祉的意味一般。

    而凌祉卻只是道:阿諫,前面便是云和樓了。這已是傳到第十代孫子手上了,可要去瞧瞧?

    蕭云諫嗯了一聲,算是應(yīng)下。

    卻沒有隨著他而離去,反而到了書生面前,將其攙扶了起來。

    他細(xì)致地問道:可是有事?

    書生搖搖頭,笑得溫溫柔柔。

    他便又關(guān)懷備至地說道:那幾個不過是地痞流氓,你也不必懼怕他們。對了,你叫何名字?

    書生又是千恩萬謝,答道:回恩公的話,我名夜曇。

    葉檀?蕭云諫似是細(xì)品了一句,又嘆道,檀木稀少,又清新?lián)浔?,是有?jié)氣的樹木。此當(dāng)真是個好名字。

    夜曇一怔。

    須臾便反應(yīng)過來蕭云諫是將他的名字寫錯了。

    不過作了葉檀更好。

    想來蕭云諫如今也是未曾識破自己身份的。

    可他卻沒有出言辯駁,更是彎起眼睛:多謝恩公美譽(yù)。

    凌祉立在一旁。

    想要上前,可卻終是只虛虛空空地抓住了蕭云諫那飄忽不定的衣角。

    他心中如同打翻了作料。

    五味雜陳。

    指尖掐入掌心,割出道道血印來。

    他亦是能感受到自己眉間的魔紋愈發(fā)得guntang起來。

    不用瞧,便知曉其發(fā)紅著。

    那是他體內(nèi)魔氣迸發(fā)的前兆。

    他看著面前的場景,卻是怎般都壓抑不住自己心底的燥氣。

    他從嗓見喑啞地喚出一聲阿諫。

    卻是再無了旁的話語。

    蕭云諫便是再不留意他,如今也瞧出了不對勁兒:凌祉?

    凌祉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地從鼻腔中應(yīng)出了一聲。

    可蕭云諫卻是瞧見了他斗笠下,那一雙眼白緒起一片赤紅的眼睛。

    他頓了一下,趕忙伸手從懷中包袱里,取出一株靈草來。

    在指尖碾碎,遞給凌祉。

    可凌祉卻攀住了他的手,直接擱在了自己的唇邊。

    而后,便有什么略顯濕熱的物件兒,觸碰了他纖長潔白的指尖。

    蕭云諫陡然一縮,可手腕上被禁錮得力度。

    更是愈發(fā)得大了起來。

    凌祉咀嚼得很慢,就像是刻意如此一般。

    大庭廣眾之下,蕭云諫若是掙扎,瞧見的人便更多。

    獨(dú)獨(dú)一旁仍是留意著他二人的夜曇,看了個十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