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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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塢派來的弟子十分熱情,很快與賀行之攀談起來。祁殊最晚被折騰得太厲害,下面被衣物磨著都還一陣酸麻,沒一會兒就落到了隊伍最后。 魏璟見了,故意放緩腳步,到了他的身邊。 祁師兄,馬上就要進(jìn)桃花塢了,你真要與我們一道進(jìn)去? 祁殊努力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問:怎么,不行? 我哪兒敢說不行啊,只是魏璟滿臉的欲言又止。 你是怕我?guī)熥鹬篮?,會遷怒于你們吧?祁殊冷笑,魏小五,師兄以前算是白疼你了。 魏璟縮了縮脖子:可凌霄仙尊生起氣來真的很可怕啊 出息。 祁殊瞥他一眼,輕笑。 不遠(yuǎn)處便是玉石雕砌的桃花塢大門,此刻已經(jīng)有不少修真人士圍聚在那里,互相行禮問候,好不熱鬧。 祁殊下意識攏了攏身上的外袍,安撫道:放心吧,我走的時候師尊還被清瀾仙尊纏著呢,最近派內(nèi)這么多事,他哪有功夫管我去了哪里。就算事后當(dāng)真被他知道我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桃花塢,我自己擔(dān)著就是,不會 他話音未落,遠(yuǎn)處人群忽然從中分開一條道路。 見過容華真人,見過凌霄仙尊。 祁殊:? 誰? 容華真人,也就是這桃花塢的主人從門派里走出來,正與旁邊的人交談甚歡。而他旁邊那位,一襲素白仙袍,容貌極美,卻神色淡淡,就連對方與他說話時也只是略微點頭示意。 似乎是察覺到前方傳來的目光,顧寒江抬起頭,視線落到祁殊身上。 阿殊,怎么這么晚才來? 祁殊: . 桃花塢在修真界的地位還排不上號,此番頭一次舉辦仙門大會,便請來了凌霄仙尊這樣的人物,說是蓬蓽生輝也不為過。 容華真人樂得嘴都合不攏,不僅將顧寒江邀去與他同坐主位,還不停敬茶寒暄。 顧寒江面對這種場面似乎也沒什么不自在,又或者說,他待人常年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模樣,根本不在乎旁人怎么看他。 相比起來,祁殊就表現(xiàn)得十分坐立難安。 當(dāng)然,不僅僅是看見自家?guī)熥饝Z,主要還是屁股疼。 這桃花塢瞧著也不缺錢,不知怎的連個軟墊都買不起,仙門大會零零散散來了百來個人,全都盤膝坐在石臺上,一人面前一張小案,是放茶水之用。 祁殊坐得難受,有心想起身活動活動,可顧寒江像是怕他跑了似的,他剛一動,后者的目光便追隨過來。 被他一看,祁殊就不敢動了。 正煩悶著,忽然有人走到他面前:閣下可是昆侖劍派祁殊,祁師兄? 眼前的青年穿了身藍(lán)色道袍,祁殊并不認(rèn)識,倒是他身上的道袍有些眼熟。 我是。祁殊道,有何指教? 青年朝他行了一禮,道:在下天玄宗弟子,想與祁師兄切磋一二,不知師兄可否賞臉? 天玄宗,算是修真界的老牌仙門。 只是聽聞近來派中人才凋敝,已經(jīng)不復(fù)當(dāng)年的威名。 仙門大會,無外乎兩件事,論道和斗法。 對于一些聲望大減的仙門而言,這是個絕佳的展示機(jī)會。 但他挑錯了人。 我今日身體不適,你若真想切磋,不如和我?guī)煹艽颉Uf著,往旁邊看了一眼。 指的自然是賀行之和魏璟。 青年卻連視線都沒有動一下:祁師兄是看不起我嗎? 其實這話也不算完全有錯。 以祁殊現(xiàn)在的修為,上去和人切磋,那叫欺負(fù)人。 青年話音不大,可他在祁殊面前站了太久,已經(jīng)吸引了不少目光。 就連坐在主位的凌霄仙尊都將視線投了過來。 祁殊有點頭疼,問:你當(dāng)真想打? 青年:求之不得。 行吧。祁殊起身,整了整衣擺,那便打吧。 一場毫無懸念的斗法。 祁殊的劍甚至從頭至尾都沒有出過鞘。 青年狼狽摔下比武臺,在周遭潮水般的歡呼聲中,祁殊無聲舒一口氣。 動得太厲害了,腿有點軟。 他跳下臺,借著眾人手忙腳亂去扶那青年的檔口,悄無聲息消失在人群之中。 桃花塢內(nèi)熱鬧萬分,外頭的桃林相比起來就要冷清得多。 祁殊隨意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往樹下一躺,閑適的舒展身體。 顧寒江尋來的時候,瞧見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 青年靠在一株桃樹下,安安靜靜地闔著眼,頭發(fā)和衣袍上都落滿了桃花。 顧寒江走路本沒有聲音,可仍不自覺將腳步放輕,像是怕驚擾了什么。 祁殊對來人似乎毫無察覺,顧寒江在他面前蹲下,靜靜看了片刻,抬手去取落在他發(fā)間的一枚桃花。 剛一碰到,眼前人忽然睜開眼,猛地?fù)淞松蟻恚瑤е櫤黄鹚みM(jìn)桃花里。 抓、到、啦。祁殊趴在顧寒江身上,笑嘻嘻道,師尊偷看我。 顧寒江指尖還銜著那枚桃花,遞到祁殊面前:沒有偷看,你知道我在。 祁殊沒接,不置可否。 他從顧寒江身上爬起來,起得猛了,臉上神情又是一陣扭曲。 顧寒江問:還難受? 不提還好,提起祁殊就覺得委屈。他低哼一聲,轉(zhuǎn)身欲走,卻又被拉住了。 我給你道歉,別生氣了。顧寒江道,我那樣做是事出有因。 什么事出有因啊。祁殊憤憤道,你就是因為我前幾日忙著照顧剛來的那批新弟子,心里不樂意了。 祁殊事先也沒想到,會在今年新入門的弟子里見到岳云清和宋安。 故人相見,他一時開心過了頭,被那兩人纏著,忙里忙外幫著處理新入門的各種事宜。 一個不留意,就冷落了他家?guī)熥稹?/br> 等把人安置好,回到百丈峰的時候,等著他的就是師尊剛研制出來的新型修煉方式。 凌霄仙尊吃起醋來,真的很要命。 我錯了。顧寒江認(rèn)真道,你若不喜歡,以后便不再這樣。 他認(rèn)錯認(rèn)得這么誠懇,反倒叫祁殊有點不知所措:其其實也沒有不喜歡。 而且,不得不承認(rèn),甚至比平日里更加舒服。 反倒是因為舒服得太過頭,那種失控感,讓祁殊事后都心有余悸。 想起昨晚,祁殊耳根瞬間紅透了:總、總之,我不要再弄那個了! 好,不弄。 還有其他的,類似的那些用具,也都不要了! 顧寒江:嗯,都聽你的。 . 一道劍影劃破天際,揚起桃花紛飛。 祁殊被顧寒江圈在懷里,擋住迎面而來的涼風(fēng)。 他望著自家?guī)熥鹂∶赖膫?cè)臉輪廓,忽然仰起頭,在對方唇邊親了一下:還有我其實沒有很生氣。 我知道。顧寒江摟緊了他,你若真不想被我找到,不會來這里。 祁殊低聲道:我本來真的想跑的,可是 可是他剛一下山,就不知道該去哪兒了。 這些年,他和師尊形影不離。 他們同居昆侖,同行人間,祁殊忽然發(fā)現(xiàn),離了師尊,他哪里都不想去。 他又不是真的要離家出走,不過是借故鬧個別扭,等著師尊來哄他罷了。 師尊總是會來哄他的。 祁殊縮在顧寒江懷里,心里甜滋滋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