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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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毫不猶豫地朝著自己的心臟扎了下去! 孟軻反應(yīng)迅速地抄起桌子上的盤子打歪了金廚子的手,同時動作敏捷地沖過去將試圖去夠刀子的金廚子雙手反剪到背后死死按在地上。 謝昱在金廚子面前蹲下:王光濟都自身難保了,還有功夫跑來救你? 金廚子奮力掙扎的動作頓時僵硬,不敢置信的抬頭看向謝昱:不可能!先生怎么可能你詐我?!混蛋?。?/br> 謝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站起身沖著孟軻使了個眼色。 孟軻從腰上取下手銬反剪拷住金廚子,對著謝昱輕輕點了點頭。 小院很快被黃色的警戒線封鎖,進進出出的刑偵人員開始著手打撈作業(yè)。 謝昱抱著貓在離開前瞥見了拿著相框呆坐在柜臺后的張老板,方才金廚子在試圖自|殺前喊的話張老板也聽到了,一個能讀到博士的人或許在人情世故上會遲鈍些,但絕對不會是個傻子。 導致自己妻離子亡的豺狼和自己同住一個屋檐下兩年,每天說著相依為命一起經(jīng)營家業(yè),自己妻兒的尸骨卻被從醫(yī)院偷渡出來沉塘在后院的魚塘里,日日夜夜被魚蝦啃食撕咬,死不瞑目。 淚水濺落在鏡框上,平日里親切和善的男人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刻骨銘心的恨。 ********* 謝昱沒能找到王光濟這個人的痕跡。 不管是謝昱的學長、老師,亦或者校友,學校檔案,錄取記錄,還是曾經(jīng)光風霽月在網(wǎng)上連載的小說,一切痕跡消失得無影無蹤,干凈得就像是謝昱臆想出的人物。 憑借著記憶,謝昱找到了曾經(jīng)記憶里王光濟提過的住址。 這座公寓位于京市三環(huán)邊,每個月租金就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謝昱原本帶上陸焚是想讓他從門里幫他開門,到了公寓卻發(fā)現(xiàn)目標房間的門只是虛掩著,好像主人只是短暫離開下樓取個外賣,又像是靜靜等待即將上門的客人。 謝昱的肩頭坐著小黑貓,陸焚打了個哈欠向前一撲,干脆了當?shù)靥嬷x昱推開了眼前的房門。 房間的客廳空空蕩蕩,沒有任何裝修,走兩步推開主臥的門,謝昱頓住了腳步。 眼前臥室的墻面和窗戶上密密麻麻貼滿著謝昱的照片,地面上靜靜淌著一行血色的英文。 作者有話要說: 陸貓貓:為什么我還沒開竅? 謝昱:把你嘴邊的油先擦干凈。 31.京郊魚塘案完 書房里, 謝昱一只手支著自己的腦袋,另一只手飛快在平板上點著選項。 陸焚跳過去踩著謝昱的大腿在平板前面一屁|股坐下來,毛茸茸的身體頓時擋住了謝昱看平板的視線。 MMP什么東西?陸焚念著屏幕上頁面的標題, 后仰了一下身子, 這三個字母他怎么記著是罵人的來著? 是MMPI。謝昱一只手將小貓咪攬過來塞在手肘下面, 另一只手繼續(xù)開始滑動平板上的文檔,明尼蘇達多項人格測驗, 簡單來講就是我先利用科學醫(yī)學的方式評定一下是我瘋了還是周圍人的記憶出現(xiàn)了問題。 陸焚無語, 對平板頓時失去了好奇心, 開始低頭舔自己的毛爪子:我以為你兩只腳都踏進玄學領(lǐng)域了。 謝昱低頭看著吃的不少但沒見長的小黑貓:陸先生, 你最近是不是貓化得有點嚴重? 剛進小黑貓身體的時候可沒見陸焚有過這種舔毛的舉動, 還有昨天晚上謝昱撞見的陸焚熟練抬起后腳就開始撓脖子的動作擱以前陸焚最多就是矜持著跑到謝昱面前眼神瘋狂示意讓給撓撓。 陸焚舔爪子的動作一頓,像是忽然反應(yīng)過來似的轉(zhuǎn)頭呸了兩口,頂著生無可戀的貓貓臉把爪子塞進了謝昱的大腿下面試圖阻止自己本能的沖動。 謝昱揉了一把陸焚的貓耳朵, 思索了一下說:應(yīng)該是陵魚rou里含有妖氣,勾起了這個殼子的一些本能反應(yīng), 消化之后就好了。 話音一轉(zhuǎn)十分認真道:要不給你準備個貓砂盆? 陸焚對著謝昱的大腿就是一陣佛山無影爪,惹得謝昱沒忍住笑得身體都在顫抖。 抖了抖胡須, 陸焚沒好氣地說:還有空想貓砂盆,怎么不想想你什么時候欠的風流債?整的還挺浪漫。 你們變態(tài)都管那一屋子東西叫浪漫?謝昱向后一躺靠近沙發(fā)靠背里, 順手將平板息屏塞到沙發(fā)縫隙里。 昨天到王光濟的公寓里,外面還好只是光禿禿一片, 主臥進去滿屋子的謝昱和地上用紅油漆兌水寫的I only have eyes for you。 但凡腦子沒被門擠個百八十次的都干不出這種事。 說誰變態(tài)呢?你一個就喜歡扒拉骨頭的還說別人。聽聽,眼里只有你, 多深情呢?陸焚嘖嘖有聲,唉那些照片你放哪了,給我瞅瞅唄? 昨天瞥了幾眼, 那些照片里有幾張從謝昱三四歲還是個小豆丁的時候就開始拍了,也不知怎的,陸焚對小豆丁模樣的謝昱總感覺有些眼熟。 特意把那些照片收好的謝昱:好奇心害死貓懂不懂? 陸焚繼續(xù)喵喵喵,貓有九條命,陸焚還能比貓多一條,滿足好奇心顯然更重要! 嗡~ 謝昱摸過手機接通,簡單應(yīng)了兩聲然后說了句謝,掛斷了電話。 還沒來得及放下手機,生死簿熟悉的提示音響起: 【您所關(guān)注的人物對象狀態(tài)發(fā)生改變,請及時查看】 陸焚伸過頭去看謝昱的手機屏幕。 【金XX,死亡時間2020年8月24日17時06分01秒,死因:未知】 *** 謝昱抬手點了一杯咖啡,將手里的貓放在腿上,從櫥窗望出去,街道斜對面就是京市中級人民法|院。 金廚師的案子就在今天下午開庭審判。 這中間的流程也不知道孟軻打了什么審批,從打撈尸體立案提審到拘捕結(jié)案庭審,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刑事案件旁人無權(quán)旁聽,一人一貓就在咖啡店里消磨時間。 謝昱對金廚師的案子怎么判刑并不感興趣,他今天來就是給金廚子定死期的。 16時40分,孟軻帶著人走出來,身后的隊員押送著腕上掛著手銬的金廚子。 謝昱抱著貓走出去,隔著一條街遠遠看見了短短兩天被陰煞之氣折磨得如同骷髏一般雙目充血臉色青白的金廚子。 他的身體因為重心被迫向前佝僂著,手銬束縛的手腕看上去只剩下一層皮rou包著骨頭,但肚子卻被什么東西從內(nèi)部撐起來鼓出如同女人孕期六月的大小的弧度,看上去分外駭人。 就在金廚子拖沓著腳強忍著痛苦正要上車的時候,整個人突然往后一抽,倒在地上骨碌碌滾出去兩圈橫在馬路中央,開始不停地抽搐。 金廚子死死抱著自己隆起的肚子,面目猙獰的用盡力氣張嘴,喉嚨卻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掐住只能發(fā)出一絲絲微弱的呻|吟。 他朝著孟軻的方向努力伸手,眼神卻對上緩緩走出法|院的張老板。 金廚子的手頓時瑟縮了一下,因為張老板眼里絲毫沒有掩飾的冰冷痛恨和隱約透露出孤注一擲的瘋狂。 孟軻連忙跑過去將金廚子拖到路邊和警員一起將人塞進車里。 17時06分01秒。 【您有新的~勾魂訂單,請注意處理】 在周圍沒有同等距離的無常時,生死簿也會優(yōu)先派單給距離更近的判官。 謝昱看著那個淡黑色的陰鬼,剛剛死亡魂體的顏色就染上這樣的黑色代表有人命在身,屬于罪鬼。 孟軻將頭伸進車里吩咐了幾句,后退目送車子開回大隊里,手里拿著一個檔案袋朝著隔著一個街道的謝昱晃了晃。 張老板臉上的表情混合著失落快意與一絲茫然無措,看上去復(fù)雜極了。他就站在車邊親眼看著金廚子斷氣,揣在外套兜里的手緊緊握成拳頭,手心金屬外殼的東西幾乎硌痛了自己。 見謝昱走過來,張老板連忙將手從兜里抽出來,狠狠閉了下眼睛將眼里的淚水擠回去才沖著謝昱伸出手:謝先生,大恩不言謝,以后如果有事情是我能幫得上忙的,您盡管說。 我沒做什么。謝昱的視線在張老板的外衣衣兜上打了個轉(zhuǎn),引得張老板有些不自在地側(cè)了側(cè)身身子,張老板,事情都過去了,向前看吧。 張老板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間放松下來,嘴角動了動扯出了一個弧度:對,該向前看。 欠妻子的小院他還沒能做到,這一輩子還很長,很長。 這個男人在短短一周內(nèi)仿佛蒼老了十幾歲,鬢角竟然已經(jīng)悄無聲息染上了霜。 等到張老板離開,孟軻才開口:這是京郊魚塘案的部分卷宗,關(guān)于那個幕后唆使人的信息都在里面。 謝昱接過牛皮袋并沒有打開,而是手腕一抖甩出黑色的皮鞭將渾渾噩噩想要朝著某個方向離開的金廚子束縛在原地。 孟軻看不到已經(jīng)成為陰鬼的金廚子,不過通過謝昱的動作也能猜到幾分:對了,之前你讓斯辰給他戴著的東西正好戴滿了24小時,東西的另一半我塞進檔案袋里了。 多謝,麻煩孟隊。謝昱沖著孟軻點頭,忽然有一種公家有人好辦事的感嘆。 之前他查東西可沒這么容易,活無常的身份給他帶來了白天出行的便利,同時也讓他失去了魂體狀態(tài)的自由。一些現(xiàn)場進去了還要仔細謹慎千萬掃干凈痕跡,還有那些被公家接手封存的檔案謝昱可以說是無從下手。 孟軻好脾氣地擺擺手:謝就不用了,本來就是我本職工作,但是下次咱能盡量提前知會一聲不? 這次金廚子的事謝昱是存著故意折磨人的心思才遲了兩天報警,但是后面為了趕在人死前結(jié)案,孟軻打報告也是打禿了頭。 盡量。謝昱笑了,頓了下問:對了,我想咨詢一件事,不知道孟隊方不方便回答。 那要看你問的是什么了。孟軻這人好脾氣是真的好說話是真的,公家人特有的嘴嚴也是半點不差。 謝昱:如果我想重啟一件被封檔二十多年前的舊案,需要走什么流程? 孟軻的眼神忽然變得銳利,他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著斟酌了幾分鐘才道:如果你是案件當事人,那么你有權(quán)起|訴重審案件,但如果涉及到部分檔案,必須是特別成立的專項專案組才有重啟封檔重大特殊案件的可能。 ********* 回到家,將金廚子隨便找了個瓶子塞進去,謝昱開始翻看卷宗。 京郊魚塘案的檔案卷宗并不復(fù)雜,金廚子的作案過程和手法也是最為直接粗暴的簡單。 金父一前一后娶了兩個妻子,女兒和兒子不是一個媽,女兒自小弱一些,被金父當成掌上明珠呵護著長大,性格溫婉天真,好在遇上了好姻緣。 金父不是不疼愛兒子,只是兒子自小表現(xiàn)的老實木訥,金父生怕他以后被人教唆或者騙了錢去,在將家業(yè)交給張老板時候再三叮囑張老板夫妻一定要看顧好金廚子。 但這一切在沒本事卻心強的金廚子看來就是父親對原配女兒的偏愛,到頭來自己什么都撈不著,。日夜看著jiejie家庭美滿生活和樂,心里的憤恨不平愈加煎熬,最終孵化出惡毒的殺意。 金廚子在下手成功后費盡心機在張老板將妻子送到殯儀館準備火化的時候花錢讓殯儀館的人動了手腳,趁著張老板在殯儀館做親屬最后告別的時候親自開車和魚販子發(fā)小將jiejie的尸體拉回了小院扔進了魚塘里。 幾天后,對夭折的侄子也如法炮制。 又過了幾天,金廚子將魚販子發(fā)小約到魚塘邊燒烤喝酒,趁著發(fā)小喝暈乎之際一棍子將人敲昏扔進魚塘里活活淹死了。 這魚塘十分奇怪,尸體扔進去就像是無底洞一樣只沉不浮,沒有散發(fā)異味。 據(jù)金廚子自己交代,在兩年后用特定的方法撈那些魚上來是先生王光濟教他做的,目的是為了消散死人的怨氣,吃了魚rou的人都會分擔他的罪孽,這樣他就會長命百歲,諸事無憂。 為此,金廚子特意自己跑去人口流動性最大的早市降低價格將那批用特殊手法撈上來的魚賣了個精光。 至于這場數(shù)百人聚集的燒烤聯(lián)誼會按照金廚子的說法,也是王光濟讓他想辦法讓張老板拉線舉辦的,說是為了用活人的陽氣沖淡怨鬼的煞氣,但想想就知道,這分明就是給馬上要化作惡煞的嬰鬼送口糧。 然而關(guān)于王光濟和金廚子是如何認識的問題,孟軻只要一審到這里,金廚子就兩眼發(fā)直,胡言亂語完全聽不清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