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他說了兩遍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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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樹趴在方向盤上,腦袋一片眩暈空白…… 白色寶馬斜躺在大馬路上,已經(jīng)熄火。 嘉樹渾身骨頭像是被移了位一樣,她動了動手指,想抬起頭來。 手機,還在響著。 亮起的屏幕跳躍著一個名字,靳司寒。 嘉樹廢力的抬手,將那手機給撿了上來。 手指滑開,接起電話。 電話那邊,傳來一道有些著急的好聽男聲,“怎么才接電話?回來了嗎?” “我……靳司寒……我……” 她后背疼的仿佛也壓迫著她的喉嚨,一時間,發(fā)出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 那邊的靳司寒,一聽她的聲音不對勁,立刻緊張起來,“你怎么了?” “我……出車禍了。” 靳司寒的心,咯噔一下,狠狠顫抖了下,“你在哪里!” “我、我在平江路上。” “我馬上過來!” 電話沒掛斷,靳司寒不許,他說要時刻跟她保持通話,才放心。 那邊,靳司寒似乎在用另一部手機跟蔡森通話。 他的聲音雖然沉靜,可嘉樹不知是不是自己聽錯了,竟然從他那平穩(wěn)的聲音里,聽出了抹緊張和顫抖。 她沒力氣說話,靳司寒有會兒沒聽見她的聲音,忽然叫她:“嘉樹!” 像是在確定她還在一般。 嘉樹虛弱的“嗯”了一聲,靳司寒才幾不可聞的松了口氣。 “別睡過去。” “……” “知道嗎?” “……” “我還有二十分鐘就到,已經(jīng)叫警察趕過去了?!?/br> “……” “林嘉樹!不準睡!跟我說話!” “……”好半晌,嘉樹憋出一句,“我聽著呢……我沒力氣回答你……” “……” 這短暫的十來分鐘里,靳司寒一直在說話,好像要把他今年一整年的話都說完了。 靳司寒不是個話多的人,可此時此刻,話卻特別多。 他聽著電話那邊傳來的微弱呼吸聲時,隱隱的發(fā)寒起來,恨不得此刻就能飛到她身邊去。 他真的怕,再次失去她。 “林嘉樹,接下來的話,你要仔細聽,也許我只說一遍。” “……” “三年前,我出車禍時,最后一通電話,打的不是求救電話,我打了你的電話?!?/br> “……” 嘉樹的心,震動著。 靳司寒沉默了會兒,聲音沙啞的開腔:“你的手機打不通,我留了一條語音?!?/br> 嘉樹撐著越來越疲倦的眼皮,問:“什么……?” “林嘉樹,我愛你?!?/br> “……” 嘉樹忽然不困了。 靳司寒沒聽到回聲,皺眉問:“林嘉樹,你聽見了嗎?” 嘉樹忽然熱起來,明明很冷的,“我……我聽見了?!?/br> “你就不打算回應(yīng)一下嗎?” 嗚——嗚——嗚——嗚—— 眼前,忽然亮起一道閃爍的紅光,救護車的聲音從電話彼端傳來。 嘉樹:“救護車來了?!?/br> 靳司寒:“……” 嘉樹從車上被醫(yī)護人員抬出去時,靳司寒也到了。 靳司寒直接跟著她進了救護車。 到了救護車上,靳司寒擔憂的問:“她怎么樣?” 醫(yī)生簡單檢查了一下,確定無礙,“她沒什么大傷,可能只是有點腦震蕩,待會兒到了醫(yī)院拍個片子,看看腦部和頸椎有沒有受傷?!?/br> 靳司寒質(zhì)疑:“傷的不嚴重,怎么連說話都沒力氣?” 醫(yī)生豎起兩根手指在嘉樹眼前,問:“看的清楚嗎?這是幾?” “2……” 醫(yī)生又豎起三根手指,“現(xiàn)在呢?” “3……” 醫(yī)生點點頭,讓靳司寒放心,“看,她很清醒,別太緊張?!?/br> “……” 靳司寒不信,問:“還記得我剛才對你說過什么嗎?” 嘉樹記得,小聲“嗯”了一聲。 靳司寒刨根問底,“我跟你說什么了?” “……你說,你就不打算回應(yīng)一下嗎?” 靳司寒嘴角抽了抽:“……不是這句。” “那我不記得了……” 靳司寒難得被搪塞回來,“……林嘉樹,你幼不幼稚?” 嘉樹不服,究竟是誰幼稚? 她都這樣了,他還要她說什么? “靳司寒,我很累?!?/br> “……睡吧?!?/br> 嘉樹真的困了,閉上眼就睡過去了。 …… 到了醫(yī)院,嘉樹又被折騰醒了,做了好幾項檢查,還好沒什么大礙,就是有點腦震蕩。 她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靳司寒坐在她病床邊。 “餓嗎?” “不……” 話還沒說完,肚子便饑腸轆轆的叫了一聲。 嘉樹有些尷尬,從下午到現(xiàn)在,她還沒吃晚飯呢。 靳司寒沒嘲笑她,反而問:“想吃什么?” 嘉樹抿著唇瓣,想了半天,最后說:“想吃小籠包和牛rou面了?!?/br> “出息?!?/br> 嘉樹囧了下,“……” 靳司寒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蔡森,讓蔡森買份小籠包和牛rou面過來,特地指定了牛rou面要老私房面館的。 靳司寒知道,她愛吃老曹家的牛rou面。 蔡森陪著交警正在處理平江路上的車禍,問:“boss,太太這輛車怎么處理?車頭被撞癟了,要讓他們拖去修理嗎?” 靳司寒抿著薄唇,眉心皺了下,平靜開腔:“不需要,直接讓他們拖走,愛怎么處理怎么處理?!?/br> 那輛白色寶馬,他早就看不順眼了,現(xiàn)在,這車又讓嘉樹出了車禍,他沒去牽怪言恒就不錯了,還留著言恒送他老婆的車做什么?過年嗎? 嘉樹聽到了點聲音,但不確定,問:“我的車還丟在平江路上,你讓人把我的車拖去修理可以嗎?” “你都出車禍了,還掛念著你那車?這么喜歡那輛車?” 嘉樹無言,“……” 一雙水眸,盯著他有些慍怒的俊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靳司寒,你在吃醋嗎?就因為那輛車?” “……” 靳司寒不說話,一張臉板著,看起來更加嚴肅了,也更加難以相處了。 嘉樹不想讓他誤會,雖然她并不打算就此跟他和好,心里也還怨著他,但她不想用其他男人來氣他。 他們已經(jīng)復(fù)婚了,這是個事實。 她舔了舔干澀的嘴唇,說:“我在乎那輛車,是因為那輛車有點貴,不是因為那是言恒送的所以在乎。純粹是因為那輛車貴……” 靳司寒陰郁的俊臉,有些明朗起來,陰轉(zhuǎn)晴。 “不過就是一臺寶馬,你不用心疼,你想要,回頭我?guī)湍阒匦沦I一臺更好的?!?/br> “不用了……”嘉樹小聲的說。 靳司寒皺眉,言恒送的車她就要,他送的她一口就拒絕了? 誰是她配偶欄上的男人?。?/br> “林嘉樹,我對你好,你就接著,你是靳太太,這點我不想反復(fù)提醒你?!?/br> 嘉樹還真不是不想接受,解釋:“我剛出車禍,對開車有點陰影,現(xiàn)在對車完全提不起興趣?!?/br> 靳司寒臉色好了不少,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問:“還難受嗎?” “有點,暈乎乎的,看人還有重影。” 靳司寒低頭,額頭與她的輕輕貼在一起,低柔的說:“以后別開車了,你這車技,太爛了?!?/br> “今晚是意外……” “為了不禍害別人,你以后跟我一起上下班。” 嘉樹無法拒絕,現(xiàn)在她的確真的一點不想碰車,今晚出了車禍,這個陰影估計要在心里留一段日子。 過了會兒,蔡森送來了小籠包和牛rou面。 熱騰騰的,一打開蓋子,香氣撲鼻,嘉樹食指大動。 嘉樹端過去就想吃,結(jié)果,被靳司寒劈手奪走。 “你干嗎……?” “你不是頭暈嗎?躺著?!?/br> 她愣住,下一秒,靳司寒拿起筷子,夾了一個小籠包遞到她嘴邊,喂她,“張嘴。” “……” 嘉樹面紅耳赤的,“我不要你喂我,我受傷的又不是手。” 靳司寒根本不為所動,嘉樹太餓了,不想再跟他僵持下去了,只好張嘴吃下他喂過來的東西。 不過不得不說,小籠包和牛rou面的味道,真的很好。 嘉樹想起家里的小咕嚕,擔心的問:“咕嚕還一個人在家呢!” “放心,我讓秘書過去陪她了。” 嘉樹這才安心,吃完小籠包和牛rou面后,肚子有點撐。 靳司寒放下碗筷,幫她擦了擦嘴角,動作很是溫柔,嘉樹有點不習(xí)慣,畢竟,靳司寒從來都不是溫柔體貼那一類的。 “現(xiàn)在吃飽了,應(yīng)該有力氣回想一下,我之前跟你說的話了吧?” 嘉樹嘴角抽了抽,這么折騰,原來是想繞到這個話題上。 “我腦震蕩,現(xiàn)在腦子不太好使,不太記得了?!?/br> 嘉樹難得這么大膽的懟他,也許是因為靳司寒今晚對她太過百依百順了,她有點恃寵而驕起來。 是誰說的,女人寵太厲害的話,容易自我膨脹,可嘉樹挺喜歡這個膨脹的過程的,不爆炸就好了,畢竟,這種寵愛,沒準明天就消失了。 “我?guī)湍慊貞浕貞洝!?/br> “……” “我說,林嘉樹,我愛你,你打算怎么回應(yīng)我?” 今天一晚上,前后不過兩個小時,他說了兩次“我愛你”,都是那么鄭重其事的,但口氣并不太軟,不像是在說什么情話。 嘉樹無動于衷,“沒什么想說的?!?/br> 靳司寒眼眶輕縮,“你不信?” 嘉樹深吸一口氣,認真回答道:“靳司寒,我現(xiàn)在沒法回應(yīng)你什么,我還做不到不怨你,也許我以后會原諒你,但你傷我太深,我沒法輕易相信你,至于以后……就讓時間證明吧?!?/br> 嘉樹不是個矯情的人,她已經(jīng)跟靳司寒復(fù)婚了,就做好了會重蹈覆轍,但她絕對不會再像三年前那么傻氣,這一次,她會在保護好自己的前提下,跟他試著相處和生活。 靳司寒薄唇勾了勾,黑眸里閃過一絲湛亮,“好,就讓時間證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