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他無比在乎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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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樹在酒店一樓餐廳吃午餐吃到一半時,周圍忽然發(fā)生不小的躁.動。 她刀叉卷著羅勒面還沒往嘴里送去,抬頭一看,只見靳司寒一手挽著黑色大衣,一手拎著一個與他形象極為不符的白色小塑料袋往這邊走來。 他微微瞇著黑眸,似乎在泱泱人群里尋找著她。 嘉樹下意識的抬手喊他,“靳司寒,這邊!” 靳司寒在一眾花癡目光中,邁著長腿,闊步朝嘉樹那邊的方向走去。 嘉樹聽見,那些遺憾羨慕的聲音—— “?。吭瓉硭信笥?。” “難得遇見這么帥,氣質還這么好的,還有主兒了?!?/br> “哎……長的帥的優(yōu)秀的男人,都是別人家的,別看了別看了?!?/br> 自助餐廳里,到了飯點,人烏泱泱的,有些嘈雜,靳司寒似乎找了她許久,臉色冰冰的,情緒不大好。 等他走到她跟前落座時,嘉樹見他手里拎著兩個烤紅薯,心頭一喜,“你特意買給我的嗎?” 靳司寒眉心微微蹙了下,隨即平靜開口道:“路上看見了,忽然想吃,不是特意買給你的?!?/br> “……” 嘉樹撇撇小嘴,卻是好笑的盯著他,“靳司寒,你說我口是心非,你不也是?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愛吃烤紅薯了?” 她愛了他六年,從十八歲到二十四歲,他的每個習慣,每個喜好,她都一清二楚,她對他的熟悉,只要一個背影,就能清晰辨認。 靳司寒抿著薄唇,沒再說話,將烤紅薯丟在桌上,臉色和口氣冷冰冰的沒什么熱情,卻是拾起一個烤紅薯,修長手指撥了烤紅薯皮,遞給她。 嘉樹彎唇接過,張嘴吃的時候,靳司寒見她吃的有些急,提醒道:“小心燙?!?/br> 她耳根微紅,冬天的烤紅薯味道實在不錯,甜蜜蜜的甚至還流著甜水,軟糯糯香噴噴的口感,讓人心窩子溫暖至極。 尤其,這烤紅薯,還是他買的。 雖然,她知道,這是因為她懷孕的緣故,否則,平時她哪里有這種待遇? 但依舊不影響她的食欲。 靳司寒修長的手指挪過她的盤子,取了她用過的叉子,動作行云流水的卷了羅勒面條,嘉樹一怔,怪異的看著他。 “你沒吃午飯?你想吃什么,我?guī)湍阒匦氯ト↑c吧,這盤羅勒面,我吃過了……” 她剛想起身,靳司寒摁住她,“不必?!?/br> 在嘉樹的注視下,靳司寒用那副她吃過的銀色餐叉,卷了一口羅勒面,吃進了薄唇里。 若不是她知道他有挺嚴重的潔癖,還真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靳司寒。 靳司寒擰眉,眸光一沉,“你剛才說什么?這是什么面?” “羅勒面啊,你不喜歡吃嗎?” 靳司寒臉色嚴肅,煞有介事的開口:“你不能吃羅勒?!?/br> “啊……?為什么?” “羅勒有活血的作用?!?/br> 靳司寒丟下這句話,端著盤子起身,便將那盤羅勒面條丟進了垃圾桶里。 嘉樹愣愣的凝視著他。 她記得,他念書的時候,學的不是生物學也不是和食品相關的,而是金融類和管理學一類,根本八竿子打不著,況且,他又不是家庭煮夫,對于這些食物和蔬菜還沒有她了解的多,羅勒這種食物他們家吃的又比較少,他怎么會這么清楚? 折身回來的時候,嘉樹張著大眼望著他,“你把羅勒面倒了,那我們現(xiàn)在吃什么?” 靳司寒環(huán)視了一圈餐廳,自助式餐廳一向人多,衛(wèi)生又不太好,你取一餐我取一份的,唾沫星子直飛,靳司寒收拾了桌上還沒吃完的紅薯,一手挽著大衣,一手拉起還坐著的嘉樹,往餐廳外走。 “靳司寒,我們?nèi)ツ睦???/br> “帶你去吃你想吃的?!?/br> s市不比北城,真正的高檔餐廳不多,靳司寒開了許久的車,抵達市中心一家飯店時,嘉樹正準備下車時,言衡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靳司寒從這邊下來,繞過車頭,黑眸冷冷瞧了她一眼,薄唇毫無情緒的開口道:“想接就接,不用瞪著我。” 嘉樹咬了咬唇瓣,只見靳司寒已經(jīng)邁著長腿率先進了餐廳里,嘉樹這才接起電話。 “喂,言衡,你打電話給我,怎么了嗎?” 那頭的言衡,默了好幾秒,聲音沙啞的緩緩開口:“嘉樹,過幾天……我就要離開北城了?!?/br> “?。磕阋鋈ヂ糜螁??可是你不拍戲了嗎?” “拍完了,我不是出去旅游,我要出國進修,可能……很多年都沒辦法見你了?!?/br> 嘉樹不免惋惜,“哦,原來是這樣啊,不過,出國進修也挺好的,沒準你以后可以朝好萊塢發(fā)展,成為超級明星?!?/br> 她的語氣,輕盈而愉快,聽不出丁點悲傷和難過,將電話這邊的言衡,擊的粉碎。 言衡握緊了手機,深吸一口氣,強笑著彎唇道:“嘉樹,其實我……” 走在前面的靳司寒,見身后的小女人還沒跟上來,轉身不耐的疏冷叫了她一聲,“林嘉樹,你在后面踩螞蟻?” “哦,我馬上來了。” 嘉樹急急地應了靳司寒一聲,怕靳司寒等久了生氣,對言衡道:“言衡,我在s市出差,你走的那天我可能沒辦法去機場送你了?!?/br> 于嘉樹而言,言衡不過是她眾多偶像里的一個愛豆而已,他是否離開,于她的生活,激不起任何浪花,因為言衡對她來說,本身就是個遙遠的存在。 這種遙遠,和感覺靳司寒的遙不可及不同,靳司寒于嘉樹,是愛而不得,而言衡,于嘉樹,不過是站在高處耀眼的明星偶像。 電話那邊,言衡脫口而出的話,被打斷,生生咽回了肚子里,他壓抑開口:“嘉樹,等我,我會回來的。” 言衡從未想過自己,會愛上一個有夫之婦。 與林嘉樹認識的時間不久,談不上是一見鐘情,或許是那天晚上,那個女人忍著風寒,坐在臺階上愿意陪他一起吃著最廉價的路邊攤,聽著他那些難堪的過去和家事,她看向他時,眼底隱隱的心疼,悄然墜入他心房。 那個嘈雜的小吃街夜市,那個連月亮都不曾有的深寒冬夜,卻像是言衡心里最最金風玉露的一晚。 嘉樹彎唇輕松的笑笑,“我相信以你的實力,在國外一定會發(fā)展的更好,言衡,加油哦,鹽豆會一直支持你的?!?/br> 那邊的靳司寒,眉心皺的更深了,臉色也黑了下來,嘉樹連忙道:“言衡,我這邊有點事,先不跟你說了,拜拜?!?/br> 嘉樹掛掉電話后,步子匆忙的走向靳司寒,見男人臉色沉郁,她雙手背在身后,歪頭看向他,“言衡說他要出國了,很可能好幾年都不回國,所以就多聊了兩句,你該不會……生氣了吧?” 靳司寒眉眼微挑,輕蔑的哼了一聲,“對于一個無關緊要并且毫無威脅力的人,我為什么要生氣?” 嘉樹盯著他這么較真的樣子,忍俊不禁的笑起來,“你看起來,像是在吃醋?!?/br> 靳司寒眉心擰了擰,將菜單推到她面前,語氣不耐的岔開話題,“點菜,快餓死了?!?/br> 嘉樹點了好幾個菜,都是靳司寒愛吃的,這些年來,她跟靳司寒在一起生活久了,就連口味也隨他了,他愛吃的,也變成了她愛吃的。 下意識點完好幾個菜后,才發(fā)覺,這些菜,都不是曾經(jīng)的她愛吃的。 不知道等他們離婚分開后,她的口味和習慣,是不是也會改變,變回到以前。 午后的陽光,散漫在桌角和彼此臉上,嘉樹抬頭沖他清甜一笑,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嘆息著道:“如果我們可以一直這樣,哪怕是這樣干坐著,我也好開心。” 靳司寒黑眸滑過一抹暗淡,抿著薄唇,一如往常沉默冷峻。 嘉樹想吃點酸的,點了一份山楂糕,山楂糕剛上來,便被靳司寒叫侍者給撤走了。 “你干嗎?山楂糕也不能吃了嗎?” 靳司寒抬手扯松了領帶,舉起筷子夾了一塊排骨放進嘉樹的碗里,“孕婦不能吃山楂,山楂活血化瘀,有縮.宮作用?!?/br> “……” 嘉樹夾起那塊排骨,在嘴里心不在焉的吃著,默了許久,才抬眸小心翼翼的看向對面優(yōu)雅用餐的男人,笑容干凈而清麗,“靳司寒,你很在乎這個孩子,對不對?” 這是她第一次這么真切的察覺到,靳司寒真的很在乎這個孩子。 如果不是因為在乎,他不會那么在意她的飲食,所以,他是喜歡這個孩子的,對吧? 靳司寒久久未語,只丟了一句,“食不言,吃飯?!?/br> 他今天嚴肅的樣子,嘉樹好像覺得,也沒那么寡漠和難以接近了。 他不過是不愿承認,自己在乎她肚子里的這個小生命。 …… 吃過午餐后,靳司寒與嘉樹剛從餐廳出來,迎面撞來一個抓著水果刀朝他們刺來的中年男人。 “司寒……小心!” 靳司寒將嘉樹緊緊抱在懷中,將她護在車身和胸膛之間,長臂收的緊緊,嘉樹瞪大雙眼仰視著他,須臾之間,只聽見匕首插進骨rou里發(fā)出的細微刺破聲。 靳司寒眉心狠狠一皺。 很快,嘉樹的手,摸到大片的濡濕和溫熱,她小臉瞬間慘白:“司寒……” 靳司寒卻臨危不亂,在被刺了一刀,確定林嘉樹的安危后,轉身將那肇事的中年男人制伏在地。 靳司寒黑色锃亮的皮鞋,碾上那中年男人的握著水果刀的手,那中年男人吃痛,送掉刀子,卻是凄厲大叫詛咒:“靳司寒!你辭退我收走我所有的股份!你半點情面不講!不給我半點活路!我不會就這樣放過你的!” 靳司寒面色冷峻從容的撥打了110,附近警局的人很快就將那中年男人給帶走。 嘉樹雙手沾著他身上的血,連忙上來扶他,聲音顫抖而緊張,“靳司寒,我們快去醫(yī)院吧!” 靳司寒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將她緊緊擁在懷中,一字一句的在她耳邊清晰開口:“林嘉樹,我比任何人,都要在乎這個孩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