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不是罵我神經(jīng)病?怎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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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樹一早就聽見靳司寒上來的腳步聲了,卻沒有刻意抬頭去瞧他一眼,自然也瞧不見他盛怒的臉色。 她毫不心虛的繼續(xù)收拾著衣物,語氣輕輕的沒有任何攻擊性,卻像是利器一般插在靳司寒胸膛上,“我回林家住幾天,我知道你最近不待見我,省的你看見我心煩。” 剛好,她不在的這段日子,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和葉靈沁在一起,即使是把葉靈沁帶回海濱別墅她也管不著。 她這個女主人,早已名存實亡。 靳司寒一向冷靜克制,喜行不于色,可一碰上這女人,分分鐘惹爆他! 嘉樹起身打算去浴室拿洗漱用品,路過靳司寒時,眼神都不帶拐彎看他一眼,像是完全無視他,靳司寒什么時候被誰視若無物過? 男人修長大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子,臉色沉郁至極的盯著她,“回林家打算讓你那個小奶狗弟弟照顧你跟你肚子里的孩子?我靳司寒的孩子輪不著別人來照顧!” 嘉樹皺眉,掙扎著道:“可你一有時間就往葉靈沁那里跑,什么時候照顧過我跟孩子?靳司寒,你要是不樂意,我也不介意讓我的孩子叫別的男人爸爸?!?/br> “你敢!” 男人冷厲的音量驀然提高,震得嘉樹耳膜生疼。 她不知他發(fā)的什么無名火,掙開他的桎梏,走進浴室取洗漱用品,“我只是回林家住幾天,你放心,林家那么多人盯著我,我不敢找什么野男人?!?/br> “林嘉樹,你聽好了,我不準你回去,除非你今天把孩子留下來!” 靳司寒高大挺拔的身軀跟進浴室,將她手里收拾的那些洗漱用品一把揮落在地,有的掉進了洗臉池里,發(fā)出一串乒鈴乓啷的雜亂聲,嘉樹被氣極了,抬手沒輕沒重的往他胳膊上狠狠一推,“你神經(jīng)??!” 這么重重一推,靳司寒右手臂上的傷口,一下子崩開來,鮮血混合著結(jié)痂往外滲著,再加上傷口極深,看起來嚴重的很,嘉樹眼神一軟,想去看看他的傷口,卻想起剛才他對她做的事情,氣又上來,擰著眉心從他擦身而過。 靳司寒也是一頭惱火,不知是被她氣的,還是氣自己,將腳下掉落的洗發(fā)水瓶發(fā)泄一般的狠狠踢遠。 嘉樹收拾好了行李,聽見那些動靜也不管,拎著小行李箱就快步離開,像是逃離什么洪水猛獸一般,咚咚咚的跑下樓。 李媽一愣,連忙詢問,“太太,你、你這是要去哪里???” 這是和先生又吵上了? 嘉樹雙眼往樓上看了一眼,沉著氣道:“先生最近有暴躁癥,沒事別去惹他,免得惹火燒身,我回林家住幾天,等他不那么神經(jīng)病了我再回來?!?/br> 這……太太是在罵先生神經(jīng)病? 樓上臥室門沒關(guān),靳司寒耳力又敏銳,聽的一清二楚。 呵,她居然敢說他是神經(jīng)???有暴躁癥? 眼見著嘉樹要離開,李媽好說歹說也不管用,嘉樹托著行李箱就出了院子,外面的雪堆得很厚,還沒請人來清理,路難走的很,可嘉樹似乎一心想離開這里,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這回,靳司寒也沒追出去。 回林家,呵,回好了,林家那些人能對她多好? 她敢不回來,不回來他就壟斷了林氏企業(yè)!到時她哭著求他回來也沒用! 李媽小心翼翼的上來瞅了兩眼,見靳司寒坐在臥室床邊,襯衫袖口被裂開的傷口染成了紅色,一驚,道:“先生,我?guī)湍阆劝幌聜诎桑俊?/br> 靳司寒眼皮掀了下,冷聲道:“把醫(yī)藥箱送去書房?!?/br> 只見靳司寒大步走進了書房里,李媽趕緊將醫(yī)藥箱送過去,靳司寒也沒讓她給他包扎,只讓放著就行。 靳司寒開了筆記本,一邊瀏覽著社交平臺上的動態(tài),一邊兀自處理著傷口。 林嘉樹都跑了,還要給她收拾爛攤子,真是命劫! …… 嘉樹剛打上出租車坐上去,手機忽然叮咚一聲,微博傳來一條新消息。 那個名叫“格金先生”的微博號,在爆料靳司寒兩年前被撞成植物人后,又發(fā)了組照片,全是林嘉樹照顧昏迷不醒的靳司寒的畫面,攝影師經(jīng)過后期處理的很唯美,連嘉樹自己都差點以為,這是她自己創(chuàng)立的小號為自己挽回名譽了。 可這個格金先生,到底是誰,為什么要這么幫她? 看著那些照片,一時勾起嘉樹的回憶,情不自禁的,就紅了眼眶,不知是心疼自己還是為什么…… 出租車開出海濱別墅已經(jīng)有段路程了,嘉樹忽然開口:“師傅,回去吧?!?/br> “啊?回去?” “回海濱別墅,謝謝?!?/br> …… 回了別墅,嘉樹進了家門,李媽眼神一亮,“太太,你可算回來了,先生在書房,你快去看看吧!” 嘉樹點點頭,面上沉靜至極,可內(nèi)心早已波濤駭浪。 那個格金先生,會不會是靳司寒? 可是,她實在不敢相信,那可能會是靳司寒,只是那微弱的苗頭在心里漸漸點燃,她竟然也開始期待,那個人是他。 靳司寒處理完爛攤子,手臂上的傷口還沒處理好,傷口在手臂下側(cè),自己不是太方便清理,擰著眉頭用碘酒擦拭時,書房門被人驟然推開—— 四目,相對。 靳司寒沒料到她會折回來,竟然有一瞬的怔愣。 而嘉樹,帶著一身屋外的寒意,就站在那里,像是風(fēng)塵仆仆。 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到底還是靳司寒,男人不動聲色的將眼神挪開,挑了下眉峰,調(diào)子冷冷的有些玩世不恭,“回來干什么,還是你落了什么東西沒帶走?我可記得書房沒你的東西?!?/br> 嘉樹抿抿唇,小臉冰冰的沒什么情緒,走過來,沒說話,卻一把將男人手里的棉簽棒給取走,坐在他身旁,低頭幫他仔細的清理著傷口。 靳司寒倒也沒阻止,垂著黑眸注視著她。 這會兒,氣也消了,她又主動跑回來了,沉冷的心情,就這么輕易的被她波及,一點點回暖。 嘉樹幫他上了藥膏,重新纏上紗布,很客觀的道:“不能再裂開了,否則就要去醫(yī)院了?!?/br> 男人冷哼一聲,一針見血的道:“也不知是誰把我傷口弄裂開的。” 嘉樹語塞,有些心虛,“我剛才不是故意的,而且,也是因為你太過分了?!?/br> 沒剪刀,她將紗布縫上后,低頭不拘小節(jié)的用牙齒咬斷了縫合線,靳司寒一愣,“你……還真是不愛干凈?!?/br> 嘉樹努了下嘴唇,“當然不比靳少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來的干凈矜貴,我們這種人沒準小時候還吃剩飯剩菜呢。你要是真覺得臟,我?guī)湍銚Q下來,重新綁條紗布,我去拿剪刀。” 靳司寒唇角勾著一抹淺笑,將她拉了回來,嘉樹沒站穩(wěn),跌坐在他懷里。 嘉樹耳尖微紅,莫名其妙的,氣氛忽然一下子變味了。 他們剛才不是在吵架嗎?怎么現(xiàn)在……她反倒被他抱在大腿上坐著了? 怪…… 嘉樹有些尷尬,連忙想起身,靳司寒的手臂卻偏偏力道收的很緊,薄唇還抵在她耳邊半威脅半玩味:“你想再碰裂我的傷口?” 她被威嚇住,一下子不敢動了。 “為什么回來,不是認為我有暴躁癥,你確定要回神經(jīng)病身邊?” “……我只是……” 嘉樹一時語頓,靳司寒又逼得緊,黑眸灼灼的盯著她的小臉,“只是什么?” “外面的雪下得太厚了,行李箱托不動,等雪化了再回林家看看?!?/br> 行,這個理由不錯,扯得到位。 靳司寒也不拆穿她,睨著她學(xué)著她的口氣重復(fù)道:“我們這種人沒準小時候還吃過剩飯剩菜?” “嗯?”嘉樹微微扭頭望向他,沒理會意思。 靳司寒卻已經(jīng)認真的開口問:“誰給你吃過剩飯剩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