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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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這么一看,他瞧見人群中出現(xiàn)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白衣金蓮,可不就是前兩日出去的白童子嘛。 他看著混在弟子里頭的白童子,見他抱著一堆不知從何處偷來的零嘴吃的高興,眉間微挑著愣了一會兒。 一個隨同九宮珠有千年的靈,居然還同這些小弟子們一樣喜歡湊熱鬧。 以前他以為這就是個小孩子,頂多也就比普通小孩兒大上許多,但現(xiàn)在看來怕是有萬年之久了。 阿若,就讓他在那兒沒事嗎? 正當(dāng)他思慮白童子之事時,懷中人傳來了低喃聲。 他低眸看去,見莊容也瞧著白童子,輕應(yīng)著道:無事,其他人瞧不見他。 這兩日他知曉為何莊容能夠瞧見白童子,不是因為他的境界而是因為九宮珠也吸收了他的血,這才一同瞧見了。 至于自己以前的擔(dān)憂怕也是自己多想了,這人從九宮珠出來開始就一直在云中亂跑,若會被注意早在第一天出現(xiàn)時就被發(fā)現(xiàn)了。 他也不再去想,而是瞧著臺上的比試。 比試已經(jīng)是十進五了,要從這十人中抉擇出五人來。 看來今日就能有結(jié)果了,就是不知何時會去中原,又是哪位長老陪同。 想著這,他側(cè)眸又去看孟衍一,見他還是同方才一樣僵硬坐著,很是無奈。 自己這位二師兄要想熟悉峰主之位,看來還得多花費些時日了。 不過他倒也沒說這事,而是說起了自己方才的疑惑,道:二師兄,你可知陪同入中原的是哪位長老? 恩?孟衍一聽著詢問愣了一會兒,待片刻后才稍稍緩了些,側(cè)眸道:前兩日聽玄天師叔提起好似會由云煙峰的清暉仙子陪同,今日定下人選后,過些時日就啟程了。 清暉仙子? 時若一聽是這人面容都不由的僵硬了,嘴角一抽,你確定? 恩。孟衍一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又見他面色有異,疑惑地道:時師弟你沒事吧,臉色不大好。有些擔(dān)憂。 沒事。時若聽著他的詢問搖了搖頭,接著才收回了目光。 也在同時,耳邊傳來了低低地笑聲。 他低眸看去,見莊容掩唇輕笑著,漂亮的鳳眸里頭好似染著星光般令人歡喜。 知道他在笑什么,無奈地捏了捏他的臉龐,輕哼著道:還笑。 阿若還是這么怕清暉仙子。莊容笑著出了聲。 時若聽他這么一說越發(fā)無奈,抱著莊容靠在了他的發(fā)頂,悠悠的嘆了一聲氣。 他這會兒可真是思慮起了是否帶著莊容單獨啟程,可都是去中原,哪怕自己單獨先行,清暉仙子那兒定也是會收到消息,遇上也不過就是早晚的問題。 若那時自己再被她給抓著,怕是又得一頓罵。 可若跟著走,自己好似還是躲不開罵。 想著這,他真是有些為難了,怎得就讓清暉仙子陪同,其他峰的長老仙子也可以,怎么偏偏就是清暉仙子呢。 唉 他忍不住低低地嘆了一聲氣,眼底也都是無奈。 莊容聽著他的嘆氣聲知曉這是還在想這事,摟著他的頸項便道:都快三百多年了,仙子哪里來這么記仇,阿若別擔(dān)心。 師兄難道忘了仙子是出了名的護犢子記仇嘛,我把她寶貝徒兒的骨頭給打斷了,她可是惦記我許久了。時若真是不想提這事,一提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第二百七十二章 你把巍師弟骨頭給打斷了?莊容聽著這話愣了一會兒,隨后才從他的懷中坐起了身,詫異地又道:為何? 時若這一順口就將這么件事給抖了出去,輕咳著又將他給抱了回來,道:沒什么,就是那一日他喝多犯著我了,下手重了就把他手骨給打斷了,沒事。 ???莊容迷糊的應(yīng)了一聲,又道:他說了什么?很是不解。 而他的不解時若當(dāng)然也是看在眼里,不過他是一點兒也不打算將這事說出來,畢竟也不是什么好事。 就是清暉仙子真不是個好惹的,這回又是由她陪同,真是不知這一路上會如何了。 莊容見他抿唇看著云臺下,知曉這是不打算說了,低眸倚在了他的頸窩處,難怪那會兒清暉仙子說要將你的手打斷,原來是因為這個,不過你也別擔(dān)心,大不了我們自己走就好。說著低低地笑了笑。 他想到百年前清暉仙子闖入云鶴峰討要時若時的模樣,氣得險些將整個云鶴峰都給掀了,還揚言要將時若的手骨打斷。 那會兒還在好奇為何要打斷手骨,依著現(xiàn)在來看,這是要替巍師弟報仇,畢竟時若也斷了人家的手骨。 就是不知巍師弟那會兒說了什么,竟是惹得時若在門內(nèi)就動起了手,真是好奇。 想著這,他笑著整個兒依偎在時若懷中,心尖更是染滿了暖意。 隨著他的動作,時若收回了思緒,摟著輕撫了撫他的后背,低聲道:累了嗎?說著還在他的額間落了個淺吻,青衫遮去了他的身形,將人整個兒藏在了懷中。 恩,腰好疼。莊容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抬眸用著滿是嬌柔的目光瞧著,又道:阿若你給我揉揉。邊說還邊低笑著。 時若看著他笑也跟著笑了笑,接著才探入了他的衣裳幫著他舒緩腰間的疼意,指尖下的動作更是輕柔不已。 這也使得莊容本就迷糊的思緒變得昏沉了起來,打著哈切竟是睡了過去。 兩人如此親昵再加上被摟著的人是莊容,武斗臺前的弟子們多少也注意到了,一個個時不時都會轉(zhuǎn)頭去瞧瞧。 不過他們也只偷看了一會兒便不再看了,畢竟這云臺上可是坐著各峰的長老,他們可沒那個膽子如此明目張膽地瞧著。 時若倒也不在意,只是在瞧見莊容睡過去了便也不打算繼續(xù)在這兒留著。 他側(cè)身朝著孟衍一靠近了些,低聲道:師兄睡著了,二師兄我先帶師兄回去了。話落將人抱著起身離去了。 至于留在原地的孟衍一卻是愣了一會兒,見兩人回去了也就沒說什么,到是邊上的幾位長老詢問了一番。 他也都一一解答,這才散了。 下了云臺的時若繞過了人滿為患的武斗臺,朝著云鶴峰行去。 許是弟子們都去了武斗臺,仙門內(nèi)到顯得格外寂靜,一路上竟也是沒遇著半個弟子。 待片刻后他才回了寢殿,推門之際里邊兒昏暗一片,將人抱著放入了被褥里邊。 也不知是不是沒了懷抱讓莊容很是不適,低喃著竟是醒了過來,迷迷糊糊地看著眼前的人,阿若? 我在這兒,再睡會兒。時若見他醒了輕聲哄了一句,又道:我去收拾東西,一會兒就來陪你。說著才替他蓋了被褥,起身去了衣柜邊上。 莊容乖乖地點了點頭,不過他沒有睡而是翻了個身卷著被褥趴在床榻上,就這么昏昏沉沉地看著收拾行李的人。 明明就已經(jīng)困到不行了,可沒有時若在邊上他卻又不想睡,因為他怕自己一閉上眼,這個人又不見了。 想著這,他往邊上挪了些,使得他能夠完全看見時若的身影,這才低低地喚了一聲,阿若。連著換了好幾聲。 時若聽著他的輕喚疑惑地回過了頭,見這人趴在床邊瞧著自己,漂亮的鳳眸中還帶著一抹倦意,知曉這是在等自己無奈地笑了笑。 于是他收拾東西的動作也加快了些,就想陪著自家?guī)熜炙X去。 又過了一會兒,他聽到后頭傳來了衣裳的落地聲,回眸看去見這人躲在被子中竟是開始往外頭丟衣服,下意識低笑了一聲。 雖然這人整個兒躲在被褥中,但從地上掉落的衣裳來看也知這是全給脫了,眼底地笑意也越發(fā)深了。 他將莊容的鞋襪一塊兒丟入儲物袋后才緩步走了過去,見他揚眸淺笑著,道:干嘛全脫了? 阿若喜歡。莊容乖乖地應(yīng)了一句,接著才掀開被子伸出了手,一副要抱的模樣。 時若見他如此乖順,心尖都隨之染上了甜意,尤其是這人此時還未著衣裳,輕笑著將人抱著躺入了被褥中。 不過他到也沒做什么,只抱著他靠在了軟枕上,哄著道:乖,睡吧。 恩。得了懷抱的莊容終于是安下了心,微仰著唇角又在他的頸項上嘶磨了一會兒,這才閉眸睡了過去。 也正是他的一聲輕應(yīng),屋中很快便陷入了寂靜,兩人相擁而眠。 待他們?nèi)胫性咽嵌嗳蘸罅耍臼菚涞诙毡闱巴?,可因著門內(nèi)之事又拖上了幾日才離開。 這日清晨天未亮,門外傳來了低低地敲門聲,后頭還有弟子的聲音一塊兒入了屋內(nèi)。 仙師,清暉仙子已在長生殿了。 小弟子在傳了話后站在門邊等著里頭的回應(yīng),可卻什么都沒能等到,迷糊不已。 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他見仍是沒有動靜,只以為人是已經(jīng)走了才轉(zhuǎn)身離去。 至于以為離去的兩人此時正依偎在一塊兒睡著,好似方才的傳話不過只是一場云煙罷了。 待片刻后時若才醒了過來,入眼就見莊容倚在自己的懷中睡得香甜,也不知是做了什么夢,嘴角還掛著一抹淺笑。 他瞧著這一幕也隨之低笑了一聲,接著低眸吻了上去,纏綿著還探入了他的口中。 唔 低低地呢喃聲傳來,熟睡中的莊容被這么一吻鬧得皺起了眉,思緒也漸漸清醒,鳳眸微顫著緩緩睜開。 但因著也才醒,眼中的倦意極深,直到舌尖傳來了細微的刺痛才稍稍清醒了。 他瞧著近在咫尺同自己纏綿的人還有些迷糊,待片刻后才想起來時若這是回了自己的身子,輕笑著攬上了他的頸項乖乖迎合著。 也正是他的迎合,時若吻的愈發(fā)深邃,輕撫著他的身子直到感受到懷中人有了念想才收了吻,啞著聲道:醒了? 恩。莊容顯然是對這么個纏吻有些意猶未盡,輕舔了舔自己微紅的唇,看著面前俊美到讓自己心動的人,乖乖地又仰頭吻了上去。 從未想過自己有一日能在清晨醒來時如此肆意的同時若纏綿,就好似這個人是自己的,無論是身還是心都是自己的。 這讓他心里邊兒染上了甜膩,歡喜的學(xué)著往日里的纏綿親吻著。 怎么了?時若見他如此急迫的想要纏綿很是疑惑,撫著他散落在面旁邊的青絲,輕哄著道:是又做噩夢了嗎?說著在他的唇角落下了個細微的親吻。 莊容聽著他的詢問輕輕地搖了搖頭,笑著道:要親。邊說邊又纏了上去。 嘴都親腫了,還要。時若見他纏上來伸手就給攔下,指尖也順勢撫上了他已經(jīng)有些紅腫的唇瓣,上頭還染著淺淺的水漬,笑著又道:清暉仙子已經(jīng)在長生殿了,別讓她等久,聽話。 若不是他理虧清暉仙子,不然還真是不想去理會。 可偏偏就是理虧了,也就不再繼續(xù)陪著莊容鬧。 只是他不想鬧了莊容卻是非得鬧,以至于兩人穿衣裳都花費了許久,穿一件他就脫一件,甚至還動手動腳的胡鬧。 這也惹得他很是無奈,最后只能將人綁了起來,才乖乖地穿了衣裳。 待他們前往長生殿時已是片刻之后,莊容被鬧著教訓(xùn)了一番后也沒再胡鬧,而是乖順地跟在邊上。 這會兒天色還早,殿前只有幾個弟子候在那兒,一個個氣質(zhì)非凡,想來應(yīng)該是前些天選出來前往中原的五人了。 幾人的前頭還站著一名青衣女子,面容姣好身形纖細,仙人之姿。 他們二人的到來幾個弟子也注意到了,回頭行了禮,弟子見過仙師,見過師兄。 隨著他們的行禮,青衣女子也回過了身,姣好的面容此時在晨光之下越發(fā)精致,謫仙不已。 時若見狀稍稍止了些步子,面色也跟著暗沉了些,輕嘆了一聲氣才走了過去。 該來的還是得來,大不了斷了手再接回去就是。 想著這,他緩步到了距離清暉仙子兩步之遠的位置,行禮道:弟子時若見過仙子。 清暉仙子瞧著他的動作輕應(yīng)了一聲,到也沒說什么,接著又去看邊上的幾名弟子,走吧。話落才乘風(fēng)而去。 她這一走其他弟子也紛紛跟上,長生殿前也只余下了時若同莊容二人,顯然有些回不過神來。 尤其是時若,他已經(jīng)做好了被斷手的準備,可卻什么都沒有等來,好半天后才去看身側(cè)的莊容,仙子她就這么走了?話里邊兒還帶著一抹不敢相信。 要知道當(dāng)初清暉仙子可是險些掀了整個云鶴峰,就是為了將自己給捉出去。 結(jié)果自己到了她的跟前,反而是什么都沒有做。 難不成真是過了百年,仙子早已將此事忘了? 真是自己狹隘了? 他對此很是不解,就連看著莊容的目光也都是詫異。 恩。莊容見他癡楞的模樣忍不住低笑了一聲,伸手摟上了他的頸項,輕聲道:都百年了仙子哪里還會去記著這些,是阿若你多心了。說著低身依偎在了他的頸窩處,親昵不已。 第二百七十三章 多心了? 時若看著幾人離去的方向沉下了眸,若真是多心也就罷了,可若不是也不知會鬧出什么事來。 他想了好一會兒才將心底那些奇怪的思緒都給拂去了,真要罰自己受著便是,誰讓自己欠了人家徒弟的一只手呢。 意識到這,他低眸看向了依偎在懷中的人,摟著他柔軟的身子又往自己的懷中抱了些,笑著道:既然如此,我們也走吧。 好。莊容知曉他這是不再想了,笑著應(yīng)了一聲,這才喚來了云鶴。 只聽天邊傳來一聲鶴鳴,就見云鶴拂過云霧飛舞而來。 時若見狀抱著懷中人飛身落在了云鶴的背上,拂袖間指揮著云鶴追上了前頭離去的幾人。 不過他并沒有同幾人并行,而是遠遠的跟在后頭,只因為莊容實在是太鬧了。 他伸手一把攥住了已經(jīng)探入自己衣襟里頭的手,看著懷中這個干壞事還嬌笑的人,無奈地道:別鬧,一點兒也不知道羞,有人在還胡鬧。說著將手給攥了出來。 阿若。莊容低低地笑了笑,整個人好似沒了骨頭般柔軟的倚在他的懷中,又道:阿若你都好久沒要我了,我想你。邊說還邊親吻著他的頸項,顯得格外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