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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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若看著懷中睡得香甜的人,伸手將他貼在面容上的發(fā)絲捋到了耳后,笑著輕喚出聲:師兄?師兄? 恩?莊容迷糊地睜開了眼,待瞧清眼前的人是誰后他才笑著倚在了懷中,低喃著道:阿若。 淺淺的話音里邊兒還帶著一抹嬌氣,惹得時若心尖微顫了幾分,接著才摟著他低聲道:我有事得去趟后山,師兄你乖乖睡會兒,恩? 后山?莊容疑惑地抬起了頭,又道:阿若去后山做什么?說著還輕輕地打了個哈欠,顯得很是疲倦。 而他的疲倦時若也瞧了出來,知曉昨夜鬧得有些久累著了,心疼得撫上了他柔順的青絲,哄著道:沒什么,只是有東西要去取,等師兄睡醒了我就回來了,聽話。 阿若。莊容這會兒也有些清醒了,他抬眸還想再詢問兩句可聽著那句聽話終究是沒有再出聲,只乖乖地點了頭應了。 時若出門的時候已經(jīng)是片刻后了,將人哄睡著后又收拾了屋中的殘局才離開了。 這會兒還只是清晨,許是才下過雨地上染滿了顆顆晶瑩剔透的水珠,隨著他的動作染在了衣擺上。 你不打算告訴他?白童子從云鶴布包中爬了出來,輕飄飄的落在了他的肩頭。 時若并未去看他而是繼續(xù)往前頭行去,在踏上云橋后他才輕應著出了聲,昨夜鬧得有些狠了,師兄也才睡了一會兒還是不告訴他了,再者只是入筑基又不是什么大事。 那倒也是。白童子輕點了點頭,可下一刻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低下了眸幻化成了白衣道袍小童,道:對了,你尋到聚魂鈴了嗎?說著回眸看向了那被晨光所籠罩的云鶴峰。 時若聽著聚魂鈴下意識瞧了過去,見他正看著云鶴峰也一同瞧著,片刻后才道:沒有,師兄一直將這東西瞞的很緊,不過他說我已經(jīng)回來了所以聚魂鈴不會再抽他的魂,至少暫時沒什么事。 他真這么說?白童子回眸看了過去,眼底染上了一抹詫異,只是這抹詫異又很快就被他藏了起來,低聲道:你還是多注意些吧,你師兄他...... 這話只說了一半他便沒有再繼續(xù)下去了,也不知后頭是打算說什么,惹得時若很是疑惑。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才入了后山,時若并沒有去之前常去的蓮池反而是往深山里邊又走了一會兒,直到行至一處山林洞府才停下。 往生洞府?白童子瞧著邊上寫著的四個字愣了一會兒,接著才又去看身側的人,道:你打算在這洞府里邊入筑基? 時若輕點了點頭算是應了他的話,接著才按了邊上的機關入了里邊。 這洞內(nèi)也不知是擺放了什么,才入里邊就嗅到了陣陣惡臭同時還有低低地啼哭聲傳來,顯得格外驚悚。 白童子忙飄到了時若的邊上,瞪著眼四處張望著,道:這里邊不會有鬼吧。說著那是又往時若身側挨了些,可不敢一個人站著。 他這么一副害怕的模樣,時若見了不由得輕挑了眉,接著才將他往邊上推了些,道:前輩保持距離,我家?guī)熜秩羰侵獣晕彝渌巳绱擞H昵,他會不高興的。 切,上輩子也沒見你多關心你師兄。白童子低低地嘀咕了一聲,可身子卻仍是下意識往時若的身邊靠,一副害怕的模樣。 時若連著推了好幾回都沒有辦法,最后也只好任由他這么挨著,可瞧著他害怕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道:前輩怎么還怕這個,這兒是往生洞府,你聽到的看到的全部都是自己經(jīng)歷過的,哪里有什么鬼,還是說前輩在地府里待過? 他說著有些無奈,外頭的往生兩字可是寫的明明白白,就算是有鬼那也只是心里有鬼罷了。 你是說這兒能見到的都是自己經(jīng)歷過的事?白童子并不知他心中所想,只低低地在心中念著。 下一刻他看向了前頭不遠處,就見那兒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接著又有三個小童跑了出來,笑嘻嘻地倚在那人的身側。 也在這時,前頭的幾人突然轉過了頭,一張張熟悉的面容映入眼簾,正朝著他招著手。 老三你是不是又在偷懶了,公子喚你呢。 老三最沒用了,公子怎么還不把你丟出去。 三哥公子在喚你呢,你怎么還站在那兒? 淺淺地話音緩緩而來,無一不是在喊著他。 這也使得他癡楞在原地,久久無法回神。 時若也注意到了他的異樣,伸手在他面前輕揮了揮,道:前輩?前輩? 恩?白童子被這一聲輕喚給喚回了神,側眸看去仍是有些癡楞,但片刻后便清醒了,訕笑著道:我剛剛好像瞧見了一個長頭發(fā)的女鬼,怪可怕的。 女鬼? 聽著他的解釋時若不由得輕皺了眉,接著又見他一個勁的催促著進去,頓時好奇他是在這往生洞府內(nèi)瞧見了什么。 只是白童子好似并不想多說,他也只是好奇了一會兒就不再詢問而是沿著臺階繼續(xù)往下行去。 約莫走了片刻后終于是到了一處平臺,淡淡的暖光從頂上落下照在了平臺上,掩去了它本該有的寒意。 時若瞧了一眼前頭的平臺,側眸又去看白童子,道:前輩就留在這兒吧,我入定的時候還望前輩能多照看一番,若一日還未突破前輩回趟云鶴峰看望師兄,無事再回來吧。 怎么感覺你和交代遺言一樣。白童子聽著他的話輕撇了撇嘴,接著才點了點頭,道:不過就是筑基而已你怎么還緊張起來了,還要我去看你師兄,又不是瓷娃娃做的,你一天不在他那兒就出事了。說著還輕揮了揮手,顯得很不以為意。 他的話說的隨意可時若卻是極其無奈,下意識還輕嘆了一聲氣。 是入筑基還是入金丹他倒是不擔心,他擔心的只是莊容而已,依著他如今黏自己的模樣,若是醒來時還未見自己回去怕是會同前兩日一樣跑出去尋自己。 雖說自己此時已經(jīng)到了瓶頸,吃了筑基丹就能入筑基,可也難保中途時間的耗損會超過自己的預算。 這般想著,他又是一聲嘆氣,道:前輩。 知道了。白童子也聽出了他的無奈,皺著眉應了話。 很快,兩人席地而坐沒了話音,周圍更是陷入了寂靜,偶爾還能聽到淺淺地風聲但更多的都是寂靜。 時若看了一眼坐在對頭把玩金蓮的白童子笑了笑,接著才從玉瓶子中取出了一枚筑基丹,丹藥呈現(xiàn)乳白色,淺淺的香味兒緩緩而來縈繞整個往生洞府。 一開始他還是想自己練筑基丹,可連著煉壞了數(shù)爐后他還是選擇要了莊容手中的,早些入筑基也好比自己耗在筑基丹上。 丹藥入口傳來了一抹涼意,香味兒更是瞬間充斥在口中,芳香四溢。 不過是剎那間丹藥便化在了口中,隨著靈氣的渲染滲透入奇經(jīng)八脈,再由靈氣運轉帶入丹田。 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體內(nèi)靈氣的變化,不僅僅如此就連周圍的靈氣也能清晰的感知到,耳邊傳來了低低輕喚聲。 林小...... 林小...... 阿若...... 一開始的輕喚聲都是關于林小的,他知道這是屬于林小最后的記憶,是林父林母對他最后的念想,而后頭這些聲音漸漸消散化為了莊容的輕喚聲。 洞府內(nèi)的靈氣也在這一瞬間漸漸化形,就見一只只紅頂白鶴盤旋在洞府內(nèi),好似在護著他一般不斷地飛舞著。 白童子瞧著這一幕到也沒什么太大的反應,只撐著下頜嘟囔了一句,終于要入筑基了。 就在兩人專心突破筑基時,云鶴峰內(nèi)卻出現(xiàn)了異樣,就見掛在后窗邊上的清鈴突然有了動靜,一開始只是低低地碰撞聲可下一刻卻是變得刺耳,不斷地在屋中回蕩著。 熟睡中的莊容更是被這清鈴鬧得快速睜開了眼,他側眸看向了那盞清鈴,輕啟著口便要出聲。 可什么話都還未出卻被喉間涌上來的腥甜逼得起了身,一口鮮血直接涌出吐在了地面。 他看著青石地磚上的血水眼底染上了一抹暗色,指尖更是下意識撫上了自己的心口,啞著聲道:阿若......說著才撐著身子下了床。 許是那一口血抽掉了他所有的力氣,下床時腳下一軟險些摔在地上,直到片刻后他才拖著步子走到了門邊上,推門看著外頭的景物眼前一片恍惚。 明明連多走一步的力氣都沒了,明明眼前模糊一片,可他還是扶著門框走了出去,在瞧見院門外行來的身影時笑著道:阿若。 這話才落他便徹底沒了力氣,身子癱軟著跪在了地面,沒了聲息。 咔嚓 瓷器碎裂的聲音傳來,就見才入院子的小弟子看著他倒下被嚇得連手中的東西都摔在了地上,驚恐地跑了過去。 仙師!仙師! 第一百九十二章 往生洞府內(nèi)云鶴繚繞,輕煙渺渺,宛若人間仙境。 時若從入定中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三日后了,體內(nèi)運轉的靈氣也在此時全數(shù)收入丹田,整個人好似脫胎換骨般容光煥發(fā),氣宇軒昂。 他四下環(huán)繞了一圈兒,見白童子坐在不遠處抱著一塊青石睡著,嘴上嘀嘀咕咕也不知是在念著什么,這才低低的松了一口濁氣。 又在地上坐了一會兒,他才起身去了白童子所在的地兒。 瞧著這人抱著石頭睡得香甜,他不由得皺了眉,伸手輕拍了拍他的肩頭,道:前輩醒醒,前輩。 恩?白童子聽著聲音稍稍清醒了些,輕揉著眼看了過去,好半天后才打著哈切道:你醒啦,筑基了? 時若聽著詢問輕應了一聲,接著才又瞧了瞧四周,道:我在這兒待了多久? 多久?白童子也才醒還有些迷糊,又打了個哈切后才徹底清醒了,低喃著道:好似是兩日,不對,是三日。邊說還邊掰著手指頭數(shù)著日子。 兩三日? 時若聽著這話微微一愣,本以為自己都已經(jīng)在瓶頸了頂多也就一兩日能出關,竟是花費了三日之久。 這讓他對林小這具身子又有了一些不滿,可再不滿也沒有辦法,只得用著了。 也在這時他又想到了之前交代的事,側眸再次看向了白童子,道:前輩可有去瞧過師兄,他三日沒見著我是不是很擔心?說著腦海中竟是浮現(xiàn)出了莊容哭哭啼啼尋自己的模樣,還真是讓他有些心疼啊。 只是他沒能得來白童子的回應,反倒是瞧見他支支吾吾著,一副心虛的模樣。 不過是剎那他就知曉白童子定是忘了自己的交代,輕皺著眉,道:前輩忘了? 呵呵。白童子聽聞訕訕地笑了笑,輕撓了撓自己的臉頰,給忘了。 時若一聽同自己猜想的一樣頓時冷下了眸,可很快他又將這抹寒意收了回來,低聲道:罷了,左右都是在云中門,不至于會出什么事,回去吧。說著才轉身出了往生洞府。 洞府外是一片光亮,許是才過午后烈日透過枝葉落在他的身上,驅散了一身子的寒意。 他瞧著外頭明亮的山林,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低低地笑了一聲,也不知師兄現(xiàn)在在做什么,是不是坐在床上等自己呢。輕聲說著,話音中染滿了暖意。 又在洞府邊上站了一會兒他才離開了后山,一路緩步朝著云鶴峰行去。 因著不想門內(nèi)弟子知曉自己的實力,他將自己的實力壓制在了練氣八階的地兒,這樣在他們眼里自己還只是一個什么都不會的練氣小弟子。 路過長生殿時瞧見兩名小弟子從里邊走了出來,不過他倒也沒多去在意而是徑直越過了他們,只是下一刻在聽到兩人的對話時停下了步子。 仙師真的死了嗎? 噓你小聲點兒。被詢問的小弟子嚇得忙止住了他的話,又往四周瞧了瞧,低聲道:掌門都禁止談論此事了,你怎么還在長生殿前說。 他說著將人往邊上拉了些,確定只有自己能聽到后,才道:我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只知道仙師已經(jīng)三天沒有出云鶴峰了,長老執(zhí)事也都每日會上去,怕也是好不到哪兒去。 那門內(nèi)怎么會傳仙師死了的消息? 這......小弟子停頓了一會兒,面色也稍稍暗沉了些,片刻后道:告訴你吧,三天前去送飯菜的外門弟子探了仙師的氣息,確實沒了,就不知道現(xiàn)在是個什么樣了。 沒了氣息!那不是......那不是...... 時若聽著他們的對話眼底染上了一抹震驚,尤其是后頭那句沒了氣息,可不就是再說人已經(jīng)沒了嘛。 這也使得他渾身都不由得輕顫了起來,一陣寒意自腳底快速涌了上來,冷得他一陣恍惚。 那兩個小弟子還在說著,他轉過了身快步走到了他們的跟前,瞧著兩人眼中的詫異一把攥住了其中一人的衣襟,冷著聲道:你方才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什......什么?小弟子被他的模樣給嚇著了,哆哆嗦嗦的也說不全一句話。 時若早已經(jīng)沒了耐心,猛地甩開了他的身子飛身去了云鶴峰。 三天前! 三天前! 三天前正是他入后山突破筑基的時候,走之前還在自己懷中撒嬌不可能下一刻就死了,簡直就是個笑話! 只是他心中這般想著可身子卻是慌亂的厲害,慌得他好幾回都險些摔在地上。 從來沒有如同此時這般的慌亂,甚至一度以為自己其實還在入定中,方才聽到的也都是幻覺,醒了后莊容還在屋中乖乖睡著。 是幻覺才是,一定是幻覺才是。 自己不過只是多要了他幾回,只是鬧著他多要了幾回而已,怎么可能說沒就沒,怎么可能! 很快他就入了莊容的院子,瞧著前頭緊閉的屋門晃了神。 也在這時,屋門被推開,碧淺仙子從里邊兒走了出來。 時若見狀抬步迎了上去,只是下一刻他卻又止步退至一側,目光落在了隨同碧淺仙子一塊兒出來的人,正是前兩日在藥房見到的玉文博。 他這會兒正在同碧淺仙子說著話,也不知是說了什么面色漸漸暗沉了下來,隨后又瞧了一眼屋內(nèi)這才下了臺階離去了。 屋門邊也只剩下碧淺仙子一人,不過她也沒有多待而是轉身去了后院,屋門前一下寂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