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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被白兔師兄咬了[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101)

分卷(101)

    低低地笑聲并不重,可站在門邊的玉暖卻是聽了個清楚,她看著依偎著站在邊上的兩人再次看向了龍母石山,眼中也帶上了不解。

    不解為什么這么多人為了一個情字而這般不要命,真真是想不明白。

    唉

    她輕輕地嘆了一聲氣。

    時若聽到了她的嘆氣聲,冷眼瞧了過去,道:你打算在這兒當(dāng)蠟燭?

    你!玉暖聽著他的話哪里還不知道意思,方才還有些煩悶的心思也在這么一番話下悄然消失,冷哼著入了雨幕中,離開了。

    莊容瞧著人跑出去皺了眉,擔(dān)憂地看向了時若,道:阿若你怎么又氣她,她的道行也不過才一百年,你都快五百歲了怎么還同一個孩子計較。說著無奈地笑了起來。

    什么五百歲?時若聽著他的話低眸倚在了他的頸項邊上,輕輕地啃咬了一會兒,道:師兄莫不是忘了弟子如今不過才二十歲,才二十歲師兄就下得了口。

    這話說的朦朦朧朧,可莊容一聽就給聽了個明白。

    他捏著白蓮拂塵紅了臉,輕抿著唇,好半天后才道:別胡說,你在床上說這些也就罷了,怎么到外頭也說,一點(diǎn)也不知道羞。

    恩?時若聽著他的話低笑了笑,片刻后又道:師兄下口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

    莊容本就紅潤的面容也隨著他這番話紅的越發(fā)厲害了,鳳眸中染上了一抹無措,指尖緊緊地攥著白蓮拂塵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時若見狀知曉這人是羞的不行,清楚他面子薄,再這么說下去怕是得哭了,摟著人哄了哄,道:好了好了,這兒也沒別人,弟子不說了好不好?話音里邊染著一絲無奈,真是經(jīng)不起說鬧。

    不許在外頭胡說了。莊容輕應(yīng)著回了話,面色仍是紅潤一片。

    淺淺地一番話惹得時若輕笑了一聲,伸手捏了捏他紅潤的面頰,道:師兄真是的,明明屋里的時候還嚷著問弟子會不會懷小孩兒,轉(zhuǎn)頭就又不讓說了,賴皮容。

    你!莊容一聽賴皮容驚呼著出了聲,可好半天也沒接上來一句話也就只好全給憋了回去,直到片刻后才說起了別的事,玉暖姑娘出去了,一個人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事,阿若我們還是趕快去追玉暖姑娘吧。輕笑了笑。

    時若知曉他是在轉(zhuǎn)移話題,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再打趣,撐著傘去了前頭。

    兩人追上玉暖的時候也不過才一會兒,一眼就瞧見了躲在大樹底下瑟瑟發(fā)抖的人。

    她怎么連傘都不打。莊容瞧著哪兒的人,話音中染上了一抹擔(dān)憂。

    時若輕應(yīng)了一聲可卻并未開口,片刻后才緩步走到了大樹邊上,瞧著玉暖蹲在地上不知在干什么,下意識輕挑了眉。

    他沒有出聲,邊上的莊容先出了聲,道:玉暖姑娘可要去換身衣裳?這么淋著怕是會染病。說著低下了身。

    玉暖聽到了他的詢問抬起了頭,笑著揮了揮手,道:沒事沒事,小雨而已。顯得很是不以為意。

    冷就直說,沒人會笑話你。時若見她推拒了莊容冷著聲就將她的話給堵了回去,瞧著她的目光也帶著嗤笑。

    玉暖聽著這話身形一怔,面色也漸漸蒼白了些,整個人顯得很是狼狽。

    而她的這抹情緒莊容也注意到了,他伸手扯了扯時若的衣裳,低聲道:別鬧。

    說完后他才又去看蹲在地上的玉暖,滿是歉意地道:抱歉,阿若是擔(dān)心你,只不過說出來的話有些不大順耳,玉暖姑娘還是別理會才好。說著輕笑了笑。

    沒事,她以前也是這么同我說的。玉暖輕搖了搖頭,面色也不再同方才那般憔悴。

    三人又說了一番話,等著玉暖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后才去了龍母石山。

    許是一直在下雨,這龍母石山上盤旋著層層疊疊的稀薄云霧,掩蓋了原先的陰冷到是染上了謫仙的氣息。

    想來也是,這龍母石山若沒有那條蛇妖以及道士的占據(jù),依照龍吟經(jīng)記載也算是有了龍氣的仙山,這會兒有謫仙味兒也是正常。

    時若瞧了一眼將身側(cè)的莊容往懷中抱了一些,替他遮去了部分清雨。

    很快,他們就到了位于龍母石山右側(cè)的山腳密林,林中同外頭比起來要顯得昏暗許多。

    走上了片刻他才停留在了一處峭壁邊上,仔細(xì)瞧去會發(fā)現(xiàn)竟是同女子的腳足極像,而腳腕上還纏繞著一條紅線。

    看著這一幕,時若抬起了頭,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這兒哪里是像,這分明就是。

    來時他便覺得這龍母石山同女子極像,這會兒看了才知不是一般的像,甚至連女子的衣裳面容也都雕刻的栩栩如生。

    只不過從別處瞧時也只是像,可從腳足底下瞧卻是一模一樣。

    這讓他有些詫異,下意識去看身側(cè)的人,道:龍吟經(jīng)上也這么記載?

    恩。莊容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道:龍吟經(jīng)上記載龍母石山是依著當(dāng)初龍族第三女龍女的模樣化形,第一日來時只當(dāng)是書上記載有誤只是一般像罷了,可從這兒瞧才是同龍吟經(jīng)上記載的一模一樣。說著也是一番感慨。

    相較于他們的詫異,站在前頭的玉暖卻是笑了起來,那聲笑中還帶著一絲傲氣,就好似說的人是她一般。

    不過這笑她并沒有讓時若二人瞧見,從衣袖間取出了龍魂,雙指匯聚靈氣將那龍魂引入了石山中。

    隨著龍魂入山便見一道血色光暈快速襲來,龍魂被結(jié)界阻擋傳來了一陣劇烈的動蕩。

    本以為這顆龍魂會被結(jié)界撕成碎片,可龍魂非但沒有更甚至還飛出了一條赤金白龍,龍飛萬里,震懾四方。

    伴隨著白龍飛天結(jié)界又出現(xiàn)了變化,五行金木詫然涌現(xiàn),在龍魂上頭緩緩纏繞著,好似要將這顆龍魂完全困在其中。

    時若瞧著上頭的異樣沉下了眸,低聲道:龍吟陣?

    第一百五十二章

    龍吟陣?站在前頭的玉暖聽到話疑惑的回過了頭,又道:那是什么?

    時若并不打算解釋輕搖了搖頭,低聲道:沒什么。說著側(cè)眸看向了身邊的人。

    見莊容面色蒼白,持著白蓮拂塵的手緊緊地攥著,指骨處泛起了一抹白暈。

    瞧著這一幕,他皺著眉將人抱入了懷中,同時也將他緊攥拂塵的指尖收到了自己的掌心。

    也在同時,他發(fā)現(xiàn)莊容的手冰冷的厲害,輕揉了揉后才道:怎么了,臉這么白連手也這么冷,可是想到了什么?邊說邊伸手撫上了他的額間。

    只是印象中該有的熱意并未傳來,到是同尋常時候沒什么區(qū)別。

    這也讓他越發(fā)疑惑了,好好的也沒染病怎么就這么憔悴。

    意識到這兒,他撫上了莊容的面龐,可還不等他細(xì)撫卻被躲開了,惹得他很是不解。

    莊容慌亂的往邊上躲了些,整個人也不知是在想什么害怕的渾身都在顫抖,就連那雙漂亮的鳳眸中也都是慌亂。

    怎么了?時若被躲開后心尖有些酸,這還是第一次被他給躲開,可瞧著他此時的模樣又有些擔(dān)憂。

    恩?莊容輕應(yīng)了一聲也算是緩過了神,抬眸看了過去,見時若眼中掛著擔(dān)憂輕輕搖了搖頭,沒什么,可能是昨日鬧太久有些累了。說著才低眸倚在了他的懷中,同時也將自己的慌亂都給藏了起來。

    只是他藏起來了時若卻是清楚的很,自家這個傻師兄看著溫溫和和可心思卻極其深沉,什么都藏著掩著。

    像此時這樣直接流露出來,定是想到了一些讓他害怕的事,就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他張了張口打算再問問,可見莊容已經(jīng)是一副不愿再說下去的模樣也就止住了,只想著自己以后多注意些才是。

    這般想著,他低眸輕吻了吻莊容光潔的額間,哄著道:那今日我們就回去吧,等明日再上去?

    我沒事。莊容笑著出了聲,又道:東方家的兩人若真是在上頭,他們這會兒怕也是兇多吉少,這會兒上去瞧瞧興許還有法子救他們,晚些也不知道會遇到什么事了,現(xiàn)在去吧。

    淺淺地話音里邊還帶著一抹笑意,在這清冷的雨幕之下染上了一絲溫度。

    時若聽出了他的話中的意思,而他自己也是清楚的很。

    雖然不確定這兩人此時是否還活著,若已經(jīng)死了也就罷了,可若還活著他們晚上去一分都是危險。

    于是他也不再出聲,輕應(yīng)了一聲才上山了。

    玉暖手中的龍魂當(dāng)真如她所言尋到了陣眼的所在地,而且不僅僅尋到了還將他們一塊兒帶入了里邊,并且沒有觸發(fā)任何的陣法效果,到是替他們省去了一大力氣。

    在入山后他們也沒有胡亂行走,緊跟著玉暖緩步走在泥濘的山路上。

    隨著他們的入山,雨勢也漸漸大了起來,淅淅零零的雨水很快就染濕了他們的衣擺,瞧著有那么些狼狽。

    至于莊容的那一襲青衫也早已經(jīng)被泥污染得臟了一大塊,就好似那池中的白蓮在出水時染上了淤泥,令人很是不舒服。

    時若瞧見了,他將傘遞到了莊容的手中,這才在他疑惑地目光下將人抱了起來,繼續(xù)跟著玉暖走著。

    阿若?莊容被這么抱著有些緩不過神,出聲時也都是不解。

    他的這抹疑惑時若也聽了出來,輕笑著道:師兄在山下時不是說夜里鬧累了嘛,所以弟子可不能讓師兄再累著,不然怕是又嘗不到師兄了。

    又胡說。莊容聽著他的話很是無奈,但因著聽習(xí)慣了到也沒有同之前一樣慌亂,低眸笑了笑。

    只是下一刻他卻又迷糊了起來,伸手捏了捏時若的面容,低喃著道:明明就是同一個人,怎么阿若現(xiàn)在總是說這些羞人的話。

    一想到那些話,淺淺地?zé)嵋獗阌苛松蟻?,染紅了他漂亮的面容。

    他注意到了這抹熱意低眸倚在了時若的頸窩處,笑得也越發(fā)喜悅了。

    淺淺地笑聲伴隨著雨聲入了時若的耳中,他低眸瞧了瞧也跟著笑了起來,這也使得他看著玉暖也不再同方才那般嫌棄,順心了一些。

    又走上了一會兒他們才入了石階,再往前頭就是懸崖峭壁了。

    前幾日入龍母石山時他們走的是面向祈人村的山腳,隱約可以判斷出那是龍母的側(cè)邊身子,而他們此時走的則是龍母的正面。

    既然都走了正面,想來玉暖所說的地方應(yīng)該是在龍母的面部了。

    果不其然他猜對了,那人所在之地果然是在面部,而且還是在龍母的眼眶里。

    底下就是萬丈深淵,時若抱著人低眸瞧了瞧,見那深不可測的深淵不由得皺了眉。

    不過他倒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只因為這些對于修士來說可算不得什么,御劍飛行可比這小小深淵要來的更高,而且劍身也不過只有小小一塊,連御劍都不怕又怎么會怕一個小小山崖。

    這般想著,他收回了目光看向了龍母的眼眶,瞧著山洞里邊的黑暗,低聲道:這兒?說著才將莊容放在了地面。

    恩。玉暖輕應(yīng)了一聲,抬眸看向了他,道:這地方我來過幾回,只是每回都進(jìn)不去,臭道士的實(shí)力太強(qiáng)了。話音里邊還帶著不悅以及恨意。

    隨后她又指了指里頭,想了一會兒才道:你們能不能進(jìn)去我不知道,不過這兩天臭道士在閉關(guān),若能進(jìn)最好趁著現(xiàn)在進(jìn)去,不然等臭道士出來怕是會同那個金丹期弟子一樣,死無全尸。

    她的話時若也知曉的清楚,皺眉思慮了一會兒才回眸看向了莊容,見他面色不再同方才那般蒼白,笑著道:看來是沒事了,師兄同她留在外頭等著,我進(jìn)去瞧瞧。說話間才準(zhǔn)備入洞內(nèi)探查。

    不過他這步子才跨出去就注意到衣擺被拉住了,疑惑地回過了頭,見莊容拉著自己的衣裳跟在身后就像條甩不掉的小尾巴。

    一想到小尾巴他笑著輕應(yīng)了一聲,道:怎么了,可是擔(dān)心我?

    恩。莊容乖乖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同時也瞧了一眼山洞內(nèi),擔(dān)憂地道:我同你一塊兒進(jìn)去,阿若你現(xiàn)在也才練氣,我不放心。說著眉宇間的憂色再次涌了上來,想來是真的擔(dān)心。

    時若見狀又笑了笑,這才應(yīng)著道:也好。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才入了里邊,可才入門就注意到了一絲阻礙,抗拒著讓他們進(jìn)去。

    時若伸手在半空中輕撫了撫,一眼就瞧見了指尖下緩緩流淌的水流,隨著指尖的觸碰水流也在瞬間結(jié)出了冰霜。

    他看著指尖下的冰霜將手給收了回來,低喃著道:是水符。

    恩。莊容應(yīng)了一聲,又道:阿若你退后些。說著往他的身前走了一步。

    時若知曉他打算做什么也就安心的往后退了一步,接著就瞧見莊容持著拂塵對著洞口一拂,方才還籠罩在洞內(nèi)的水符被瞬間破開,消失殆盡。

    與此同時,一陣凄厲的慘叫聲瞬間涌了出來,后頭還伴隨著陣陣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慘叫聲中還夾雜著許許多多的哭喊聲,救命聲,此起彼伏,就好似是一些冤魂在這兒游蕩離不開化為了這些染滿哀怨的話音。

    時若在這陣氣息涌來時就將莊容抱在了懷中,衣袖擋去了話音同時阻擋了惡臭的侵蝕。

    可他們擋去了蹲在邊上的玉暖卻沒有如此好運(yùn),捂著耳朵那是被驚得不行,眼底溢出了一絲痛苦。

    那是什么!她驚恐的出了聲,蜷縮著身子抑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時若也注意到了,他抱著莊容轉(zhuǎn)過了身讓自己背對著山洞擋下了那些冤魂的摻食,同時撕了一張風(fēng)系符篆將那些魂魄全數(shù)攔在了風(fēng)盾外頭。

    凄厲的慘叫聲也在此時減弱了些可隱隱還是能聽清,無一不是在說著為何要?dú)⒆约骸?/br>
    不過他這會兒也懶得去聽這些冤魂說了什么,低眸看著懷中的人,見他有些被驚著了,低聲道:沒事,只是一些冤魂,應(yīng)該是死在里邊的人。

    恩。莊容點(diǎn)了頭也有些清醒了,抬眸順著看向了洞中,沒了水符的遮掩后能夠看清里邊兒堆積如山的骸骨,低聲道:也不知那兩人如何了?很是擔(dān)憂。

    時若聽著他的話笑了笑,到是沒想到這人緩過來第一件事竟然是關(guān)心東方家的兩人,進(jìn)去瞧瞧不就知道了。說著才牽著他的手入了里邊。

    不過在路過玉暖時又在她的身上丟了一張符篆,替她掩去了那些冤魂的折磨。

    那些是什么?玉暖也算是死里逃生,她也不顧地上有多臟坐了下去。